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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穿着一件短袖,拧眉说:“感冒了还穿这么少?要风度不要温度?”
应黎忍不住辩驳说:“卫衣是加绒的。”
“是吗?我检查一下。”宋即墨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领子,里面是细腻的薄绒,“冤枉你了。”
喉咙又痒起来了,应黎推开宋即墨,忙不迭跑到厨房外面猛咳起来。
边桥在客厅坐着,见他扶着墙咳嗽,过去询问:“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应黎连说话都不成句子了:“你别靠我太近了……”
边桥想了下说:“我那儿有止咳喷雾,我拿给你试试。”
“小黎哥哥,这个锅冒气了。”
水蒸气把锅盖顶了起来,谢闻时不敢靠近。
宋即墨问:“要关火吗?”
“我来。”应黎回到厨房,把灶上的火想关了,“可以吃早饭了,祁邪还没回来吗?”
宋即墨眉梢一抬:“喏,回来了。”
转过身,应黎就愣了。
祁邪站在门口,他的衣服和头发全湿了,都能拧出水来。
之前他总是戴着帽子,额前有些碎发,而现在他把头发全都拨到了脑后,应黎才得以打量他整张脸。
他的眉骨英挺,瞳仁的颜色极深,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眼神暗沉的像一汪寒潭,整个人犹如一块冷玉一般,湿发又为他增添了几分野性,胸膛缓慢起伏,像刚刚完成一场狩猎的雄狮。
“怎么淋成这样?”应黎惊到了,“你快去换件衣服吧,别感冒了。”
“饭后吃。”祁邪把手里的塑料袋递了过去,捏着袋子的指节泛白。
“什么?”应黎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两盒感冒灵颗粒,他有些意外,“谢谢你。”
祁邪:“顺路带的。”
宋即墨忽然笑了,碧水湾里没有药店,买药只能出去买,来回至少半个小时,真顺路啊。
应黎把药收好:“刚才忘记提醒你带伞了,快去换衣服吧,我给你煮点姜枣汤喝。”
祁邪精致冷淡的眉眼抬了一下:“嗯。”
门口传来响动,沈尧到厨房来了,他站在祁邪身后,同样浑身湿透了。
健身服本来就轻薄,淋了雨之后就跟没穿一样,该鼓的地方鼓,不该鼓的地方也鼓。
沈尧一路跑回来的,都分不清脸上是汗还是水了,只想赶紧把药给应黎,但看见应黎手里的感冒药,他的手缩了一下 。
他不缩还好,一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手上了,透明塑料袋里,也有一盒感冒灵颗粒 。
紧接着,厨房门又被人推开,边桥手里拿着一罐止咳喷雾,扫了一眼众人,对应黎说:“你试试这个喷雾吧,挺管用的。”
应黎人都懵了,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人呢?都跑哪儿去了?”
张少陵从外面回来,见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一边说着外面雨下得真大,一边往厨房走。
小小的厨房里挤了六个人,张少陵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就说:“都聚在这儿干什么,药我买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撸铁而已,单纯健身,求放过啊!
第24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七点, 直播间悄然开启。
粉丝们先是看见浑身湿透的祁邪从门口进来。
紧接着又看见同样浑身湿透的沈尧进来了。
【大清早的就上演湿/身/诱/惑,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好大的包!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树挂茄子吗?】
【笑死,你们怕是不知道沈尧的为什么要大尧了, 当然是因为大了!】
【给新来的姐妹科普一下, 选秀的时候他们玩游戏比反应力, 拿杯子泼对方水,沈尧反应慢, 又穿的灰裤子 , 那个盛况放现在简直都过不了审!】
【不是,队长也很大啊, 你们刚刚是不是没看见啊。】
【艹,这团是不是就没小的?国外的月亮据说也很圆。】
【这团除了谢闻时年纪小, 哪里都挺大。】
粉丝激动死了,满屏虎狼之词飘过, 突然就见他们拐了个弯去厨房了。
【哎哎哎, 他们怎么都往厨房去了?!】
【边美人下来了!等等, 他怎么也去厨房了?】
画面里, 边桥从楼上下来, 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嘴角含着笑,迈着长腿往厨房去了。
没过一会儿, 经纪人张少陵也来了, 在客厅转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找着,转身就去了厨房, 并且许久都没出来。
粉丝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不是, 怎么一个个都往厨房去了?】
【他们都在厨房干什么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出来啊, 摄影师你给点力啊!】
【有什么是我尊贵的VIP不能看的?摄像师给我上啊!】
摄影师也急啊,但是厨房没有监控,他们又没戴麦,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厨房门推开。
厨房里,七个人面面相觑,气氛沉默的诡异。
凉风从窗户外边灌进来,外面天色更暗了,雨也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也打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迟钝如谢闻时都发觉不对劲了,往旁边站了站,不说话。
他悄悄瞄了一眼,队长沉着脸,眼皮半掀,眸里笼着一层晦暗的情绪,一看就是不爽了。
沈尧手里攥着袋子,舌头顶了下腮帮子,抿着嘴巴不说话,整个人颓靡的像只霜打了的茄子。
边桥拿着止咳喷雾,虽然还是那副不浓不淡的笑,但一直看着应黎。
还有宋即墨,似笑非笑的像是在精心盘算着什么。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暗流汹涌,谢闻时竟然在这小小的厨房里感受到了几波骇人的浪潮,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因应黎而起的。
他侧头一看,应黎脸上染着病气,苍白的不成样子,站在他们中间,就像只被群狼环绕的小白兔。
啊,明明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一个team,他为什么会这样想啊,一定是他想多了。
“怎么都不说话?”张少陵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看着落汤鸡一样的祁邪和沈尧,“你们俩怎么回事?大清早的搞成这样?”
宋即墨看了眼沈尧手里的塑料袋,挑眉:“感冒药?给谁买的?”
沈尧:“当然是……”给应黎买的。
但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我感冒了,给自己买的,不行吗?”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别扭,尴尬的满脸通红。
谢闻时说:“感冒了还淋雨,你不要命了?”
“要你管。”沈尧把袋子放在桌上,沉声开口,“我上去洗澡。”
凉水浇到身上,沈尧抹了一把脸,彻底冷静了下来,刚才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