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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感,是?也不是??”
楚明瑱很是?心平气和?,充满了年长者的温柔与耐心。
“所以,朕表现?的越是?宠爱知微,知微越是?惧怕。怕今日之盛宠,未来会变成清算。”
燕知微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鼻子一酸,有?点委屈,“陛下既然心里明白,知微还能说什么?呢?”
他纵然有?无?数小心机,但?是?他毕竟爱着君王,这就等同?交出了大半选择权。
一但?楚明瑱回过味来,伸手捉住他的翅膀,把?他困回笼中。他如今的挣扎,他的博弈,说到底都是?可笑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有?君王乐意与他谈条件,他才能恃宠而骄。若楚明瑱不乐意了,他只有?一条命与他博,赌注从来就不均衡。
楚明瑱静了片刻,他若是?此时信誓旦旦地说些永远,反倒没什么?说服力。
无?论?如何,他是?皇帝,这就是?至高无?上的优势。
燕知微只能仰赖天恩,或是?离开他。
他信不过,才选了离开。
“……爱从来不是?均等的,陛下。”燕知微跪坐在他的身前?,轻轻吻过他的唇边,是?安抚他的情绪,也是?委婉的拒绝。
燕知微垂下眼睫,轻柔的声线如同?弦歌:“臣胆子小,陛下若是?不爱臣,臣会枯萎,会死的。所以,臣宁可与陛下停留在最好的模样。”
说罢,他将楚明瑱圈着他的手臂坚决地掰开,对着神色凝重的帝王笑道?:“陛下,夜深了,也该歇息了。”
别院并不大,但?客房还是?有?的,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
实际上,以他们的关系,住一起又无?妨,反正都同?床共枕七年了。过往的经验让燕知微相信,若他不肯,以楚明瑱的骄傲,也不会做出强制他的事情。
燕知微高度警戒,还是?替他收拾了客房,就怕夜里陛下闹出什么?幺蛾子。既然已经打算分开,何必再多添一层身体关系。
楚明瑱来的急,只带了一套备用?衣裳。热水很快烧好,他先把?帝王推去沐浴,洗去路上风尘。
燕知微心里想,他有?一层隐秘的欲望:他想当陛下的求不得。
越是?求不得,越会被回忆描摹成最好的模样。襄王有?梦,这求不得的辗转反侧,寤寐思?服,才是?他长久的保命符。
“哪怕分开了,我也得呆在他的心尖尖上。”他心里信誓旦旦。
“知微。”楚明瑱唤他,声音慵懒,似乎氤氲着水汽,“帮朕打一下皂角。”
燕知微心里想着矜持高冷,他很贵,要值钱起来,腿脚却不由自主地动了,应道?:“来了。”
在燕王府时,他们亲密无?间?时,他也不是?第一次伺候楚明瑱沐浴了。
陛下心思?幽微,时不时展露帝王心术,沉黯如夜,难知如阴。
燕知微自行退后一步,触碰他躯体的次数减少?了。直到后来,他被强行封妃,带入后宫,两人才重温旧梦。
他该明白的,陛下想整些幺蛾子,可不需要看时间?地点。
慵懒地倚在木桶边缘的帝王睁开眼,微微抬了抬身躯,露出脊背,似乎在让他帮忙打皂角。
燕知微为了防止靴子湿透,他赤着脚踩在软毯上,走进屏风后面。
他先是?褪去繁琐的外袍,挂在衣架上,然后挽起袖子,只着雪白中衣,打算回头也顺便沐浴更衣。
楚明瑱倚着边缘,姿态随意,看着低下头认真?服侍他的柔软小鸟,唇边笑容一闪而逝。
下一刻,他把?燕知微的腰抱住,教他惊呼一声,腾空而起。
湿漉漉的小鸟被他径直抱进浴桶里,落了水,与他赤裸强劲的身体紧紧相贴。
“啊,陛下——”
燕知微突然回想起当初在行宫时,陛下把?他拽进温泉里时,也是?这般促狭,这般仗着美姿容勾引他。
清雅的美人窝在帝王怀里,如花枝楚楚,雪白的脸颊到脖颈都红透了。“别、别捉弄臣……”他欲哭无?泪。
楚明瑱眼眸深邃漆黑,却笑着凑过去,温柔地在他耳畔吹拂,“燕相替朕打皂角时,为什么?不睁眼?”
“是?朕的身体不好看,燕相不愿意看。还是?燕相对朕居心不良,才不能面对?”
“……”
楚明瑱手都要顺着他的腰肢摸到底下了。
燕知微被帝王的臂膀困在浴桶里,他扒着浴桶边缘,竭力扑腾,羽毛也湿漉漉的,心里慌的一比,觉得自己要翻车了。
“陛下,呜呜呜,陛下……臣错了,臣错了。”
小燕扑棱着翅膀,脑海里警铃大作,哭着道?歉,“不要折腾臣,呜呜呜……别摸那里……”
“这么?大声,说得好像朕对你做什么?似的。”楚明瑱也就是?撩他一番,试探下深浅,瞧他有?没有?那个心。
结果还没把?他摸出反应呢,小燕就像是?贞洁烈鸟似的,发出惨叫,挣扎的厉害。
虽然他能轻易压制燕知微的挣扎,但?为了不吓到他,楚明瑱还是?妥协,低头亲亲他的鼻梁和?眼睛。
“好了,乖,朕又没欺负你,别哭了。”
燕知微以为这把?玩过火了,他要在浴桶里翻车,这可一点都不浪漫。
结果陛下停了手,亲他泪眼朦胧的眼睛,温柔地安抚他罢了。
燕知微本是?觉得不能过火,现?在胆子又大了,拽着楚明瑱的墨色长发,把?他勾下来,和?他撒娇。
他嘴上却还是?三贞九烈:“……唔……别这么?亲臣,臣不行,臣不可,这太过火了。”
“……”楚明瑱按着眉心,无?奈又好笑。
他觉得,要让小燕开窍,还需要漫漫征程。
燕知微本质慕色,被陛下亲的很舒服,像是?泡在温水里,又探探脑袋,伸出两根手指,任性地要求:“能不能再亲几下?”
“不亲了。”楚明瑱见他蹬鼻子上脸,还点起菜了,半恼半笑,“朕洗完了。”
说罢,他支起修长的身体,长腿跨出木桶,然后随手从衣架上抽了件玄色外袍裹身。
氤氲的水汽浸透他强韧完美的躯体,薄薄的衣衫勾勒出君王优美的轮廓。
燕知微披散长发,从桶里浮起来,眼巴巴地看向楚明瑱。
君王背对着他,将湿漉长发撩到一侧,利剑般的男人赤脚踩在绒毯上,再侧头睨他,似笑非笑:“好了,朕不陪你玩了,燕相随意,朕要睡觉去了。”
“……客房收拾出来了,臣刚刚铺好床,很舒服的。”探头探脑的小鸟殷勤道?。
“客房?”楚明瑱不温不冷地笑了一声,“朕难道?还是?来做客的?”
“……”他生气了哦,小燕心想。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