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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点。”

齐显:“可是我——”

“你在纠结什么呢?纠结不对等吗?哪里不对等?是你觉得自己过分依赖我、还是觉得你的喜欢对我没有影响呢?如果是前者,齐显,你的改变是因为我、但根本上是为了你。你不是在依赖我,你只是在身边的人眼里照镜子、朝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前进。我恰好是这么个合格的镜子。如果是后者,我想说,你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

“什么?”

“我好紧张的。额头后背都在冒汗,心脏也跳得很快。你知道我多害怕你嘴里蹦出拒绝的话吗?你知道你的回应对我的影响有多大吗?”

“我不可能拒绝你。”

“哇!你喜欢我的证据加一,我喜欢你的理由加一!”

齐显眨眨眼睛,问:“那你会拒绝我吗?”

“听听看喽。”

“我想…我想给你添麻烦。”

“可以考虑。”

“想和你牵手。”

“喏,牵。”

“想看你的表情。”

“说话不看别人的眼睛本来就不礼貌。”

齐显耳尖烧得慌,垂眼看向居意游,本以为要尽力克制自己回避眼神,却没想到对视是这么简单的事。他默数着三二一,惊讶地发现对视时时间流速会变快。

对方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开口:“我还有事要说。”

齐显:“什么?”

居意游:“这里很漂亮,但你怎么会选这里的?”

齐显:“有什么不对吗?”

居意游:“…火龙果田。晚上开灯是因为,要骗火龙果以为是白天,它才会用力生长、变得好吃。通常被我们当作骂学校压榨学生的喻体。”

齐显:“啊这。”

居意游:“是不太吉利。”

齐显:“下次注意…”

居意游:“还有件事。”

齐显:“嗯?”

居意游:“我做梦梦到的不是蝴蝶,是你。”

齐显大脑空白。

在他红着脸回复前,乱糟糟的声音首先出现。

“嘘——在这里在这里。”

“什么意思?让我抓?”

“肯定啊,你离得近。”

“管程。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勇敢。”

“嘿嘿是吗?谢谢你啊。”

“……”

其中一人无语着实践“抓”的活动。

这一实践,一个大网兜歘地从灌木丛怼出来。

正怼上居意游绑着绷带的脚。

他痛得嗷嗷大叫,幸好被齐显扶着,这才没摔个大跟头。

紧接着从灌木丛里钻出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俩人一人举着一个折叠大网兜。

“草!怎么是你们啊!”居意游捂着脚痛骂。

管程和裴则渡互相看了一眼,最终决定派出管程作为代表。

“这不是…怕那二十来只蝴蝶破坏生态链吗?我就拉来裴则渡一起抓蝴蝶。”

“抓蝴蝶?”

“哦哦没事,昨天就已经统计过每个种类的数量了,这地方原本的野生蝴蝶少,估摸着抓到的大差不差。”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抓的?”

“就你们放飞蝴蝶的时候啊,那肯定越早越好抓嘛!”

齐显和居意游双双闭眼。

敢情灌木丛前面真诚告白,灌木丛后面激情抓蝴蝶呢。想想这画面也怪辛苦,姑且授予他俩爱情保安的称号好了。

管程心里算了算目前的数量,琢磨着剩下几只不太好抓,就从树后面的书包里又掏出俩大网兜,分别递给这对刚在一起的倒霉蛋。

“来来来,一人一个。还剩仨凤蝶,咱赶紧收工、赶紧回去睡觉。”

“他妈的,我是个瘸子啊,有没有人性。”居意游无比自然地接过网兜,表情苦涩,身体摇晃。

齐显担忧道:“你怎么了?”

居意游:“我有点晕。”心理上的。

齐显的手往裤兜随便一掏,递上两颗奶糖:“是低血糖吗?先吃点。”

居意游不晕了,他甚至有些亢奋:“你小子!你这不是喜欢死我了吗!哪个裤兜都装糖是吧!”

齐显把糖塞了回去。

管程:“哎呀!这儿有个蝴蝶!动手!”

裴则渡:“让他俩抓。真受不了。”

作者有话说:

关于金克木的《雨雪》,也就是齐显背的第一段诗,“我喜欢下雨”之后他没来得及说的那句是“因为我喜欢你”。

第二段来自余秀华的《我爱你》,原句为“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

他是很认真的,只不过没有同频一时有点慌乱。嘿嘿。

恭喜小情侣,其他不多说了。(给朋友们分分齐显兜里的奶糖)

(迟了四十分钟抱歉抱歉!这章太长了一时半会儿没写完。)

第45章 仔猪

“要约会吗?”

这句话由齐显说出口,瞬间就变得像不调休的假期一样不可思议。

居意游又惊又喜,偏头控制许久才压下猖狂的笑意,他挑眉回应:“当然可以啦。”

只是他对着大堆衣服挑挑拣拣好几天、好不容易搭出套打翻调色盘般的满意穿搭、如约到达约会地点时才知道,所谓的约会,是给猪接生。

哈哈,他笑得僵硬,是密室逃脱里来的灵感吗?

怎么想的啊。

居意游的脸比衣服还色彩纷呈。

齐显的想法很简单。

最近母猪的食谱开始变化,需要等比的红糖、葡萄糖、黄芪多糖混合拌料。齐显从中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他与裴则渡一合计,补气血补得这么足,估摸着是上学期老师预告的给母猪接生环节来了。

很难形容他的心情。经历过掏牛,他本以为自己坚不可摧,可一想象产崽的场景,他还是一阵生理不适。为了克服这种不适,齐显也勇敢地迈出了一步——分别给母猪起名、尝试把它们当作如同Eartha的存在。

裴则渡也学到了这招,比葫芦画瓢,取出了符合她一贯思考方式的名字。

于是基本上每天下了晚课,猪场旁都会有两道微弱却坚定的声音——

“啰啰——今天过得好吗?Paltiel、Orelia、Hertha…”

“嗯,状态不错,一号、二号、三号…”

齐显皱眉:“你这名字也太敷衍了,不好培养感情。”

裴则渡冷笑:“你起英文名倒是不敷衍——”

齐显:“毕竟在百度里精挑细选的。”

裴则渡:“——是荒谬。”

可以说属于起名的两个极端。

但他的方法还是有效,经过几天的相处,几位猪猪在他眼里逐渐慈眉善目起来,齐显越看越顺眼,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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