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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
齐显起身,定定地看着裴则渡:“没开玩笑,他晕过去了。”
裴则渡愕然,迅速开始探查此人生命体征:“活着,活得不错,”确认后望向呆愣的齐显,“你刚一直在这儿蹲着什么也没干吗?”
“我想做CPR,但不知道怎么给人做。”
“CPR?为什么做CPR?”
齐显一拍脑门,太紧张,把知识点全忘完了,心脏骤停才需要心肺复苏。
“那我…”
“我是说你怎么不带他去校医院。”
“试过了,抬不动。”
裴则渡看看这人离谱的身高:“什么活儿都往外推只会害了你。”
齐显为力证“抬不动”的真实性,俯身捞起居意游的双臂往自己肩上圈,接着搂在他腰侧,用力向斜上方拔,无果,卸下力气时险些摔倒。
个子是白长了。
“…我帮你把他扶起来,你背他。”
“好。”
扶起来的过程相当顺利,裴则渡将居意游往半蹲的齐显背后一放,眼前两人霎时矮了二十厘米。
“腿直不起来——”
“你托着他往上一些,重心太低了。”
“姐求你了,把他放下来。还有两秒我就要跪下——”
最终两人分别蹲在居意游两侧,从上方看像极了“÷”。
“校园墙没回复。你能私聊谁抓个壮丁吗?”
“显然不能。”
“校医院电话你知道吗?”
“怎么会知道。”
“不会得打120吧?”
“救护车起步费十元。”
齐显一时语塞。
“等他自己醒过来算了。”
“好方法。”
“聊聊?”
“聊聊。”
“你不是要领饲料吗?”
“已经领过了才来的。”
“什么饲料啊?”
“猪饲料,实践课用。”
“那群黑猪吗?你有没有觉得它们长得特别恐怖。”
“还好,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你搬来多少,怎么没看见?”
“大概有五百斤?我放在园子外面了。”
“五百斤怎么搬得动的啊?”那旁边居意游还需要担心吗?举起来就走了啊。
“想什么呢,手推车推过来,大门没开进不…”
“手推车?”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不省人事的居意游。
裴则渡卸下两袋饲料,车斗里凹下一个窝,刚好方便居意游坐下。
他们一人托着腋下、一人拉起小腿,朝车斗吃力挪动。
齐显和裴则渡身高差异太大,步幅像是两种生物迈出的。齐显步子挪一下,裴则渡得碎成好几步,中途俩人节奏一个没掌握好,被抓着的居意游“扑通”就摔下去,还在地上骨碌了两圈。
两人认命地小跑去居意游身侧,重新来过。
居意游在推车剩余的饲料上坐着,脑袋和小腿还在边沿荡荡悠悠。
齐显总觉着这很危险,“推到半路不会又掉下来吧?”
另一位实干派则立刻抓起之前拿走的两袋饲料,一左一右压上居意游,道:“行了。我看地图导航,你推车。”
更危险了。
像极了什么毁尸灭迹作案现场。
所幸一路平地,途中并没花费多长时间,只是两人在目的地犯了难。
看着面前两栋写着“校医院”的楼,齐显扭头问:“哪个?”
“导航结束了。”
齐显看着楼:“左边看起来刚建成没多久。漆都是才刷的。”
裴则渡看着楼:“右边快包浆了。‘校医院’三个字的标掉了俩。”
“左边。”
“同学,这边挂号出单。刷校园卡报名字。”
“居意游。”齐显答。
推车一并跟着,从无障碍坡道来到大厅。俩人从没来过校医院,没想到大得离谱,好在现在并没有什么病患,跟着值班同学的指引一路都很顺利。
“同学,你校园卡上不叫‘居意游’。”
“不是报病患的名字吗?”
“不,是你的名字。我按卡填喽?”
“啊,谢谢。”
“你这病患名字挺好听。”
“还行…”
值班同学撕下单子递给他:“诊室2,直接进去吧。”
裴则渡看着单子很是不解:“不分科室吗?我们来看神经内科的。”
“?怎么会分呢?”
也是,在校医院不会看什么大病。
推车进不去诊室,只能先被放在外面。
“名字?”
“齐显。”
老师探头:“没带过来吗?”
“啊,带了带了,还在外面。您稍等一下。”
齐显和裴则渡继续原先的分工,准备将居意游拖进诊室。
“怎么放饲料里,不得压坏了啊?”
“没事的老师,他挺壮实。”裴则渡向下圈住居意游的腿。
“它再壮也…你们带的什么这么抗造?”
“啊?”
“什么物种?”
齐显低头瞟了眼居意游的脸,自然答道:“人类…?”
老师走出诊室,看着车斗里面容安详的人类:“人带来这里干嘛?”
“这里是兽医院,”她弯腰扒开居意游的眼皮,“带人就算了,还带来一睡着的人,当这儿是寝室啊?”
作者有话说:
浅更一下。
第5章 小学鸡
睡着和昏迷两种状态确实相近,可很容易辨别。
先不说齐显在决定给居意游做心肺复苏前讲了那么多话他都毫无反应,后来两人“毁尸灭迹”可是把他摔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啊,这都没醒,怎么可能是睡着了?
没错,术业有专攻,这里既然是兽医院,那必定对人类并没过多研究,老师误判的可能性极大。
两人没想出委婉提出异议的说辞,诊室内一时无言。
老师见他们不信,拍了拍居意游的脸颊,笃定道:“你们自己试试,不让他呼吸就行。”
裴则渡皱眉躲开,把位置全部留给齐显。
无奈,他只能上手轻捏住居意游的鼻子。
没多久,对方闭着眼哼哼出声,发觉抗议无效只得自发地调整呼吸模式——张开嘴。与此同时,诊室里的呼吸声也逐渐变大。
这让齐显有种对方再被阻断呼吸就会开始打鼾的预感,他嫌弃地甩开手。
还真他妈是睡了。
齐显疑惑:“可是我们一路上各种折腾,摔摔打打,他都没醒过。”
裴则渡深知此人秉性,默默消化了“睡着”这一诊断结果:“有没有可能,他只是睡太香了。”
老师让两人将居意游抬进诊室,说是这样睡得舒服些,调整好后,才捎带着问起把居意游带来医院的原因。
“我揍了他一拳,他倒下了。”
裴则渡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