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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
他甩开苏眉秀的手,冷冰冰地看着他:“比起这个,你更应该考虑的是交代清楚罪孽,然后去赎罪。那东西动手的速度越来越快,你没多少时间了。”
苏眉秀捂住脸,深吸了一口气,倒在沙发上。
良久才抬起头,冷冷地看向乔语卿:“要么你就帮我准备转移之事,我可以给你三百万,要么你就滚蛋。”
乔语卿没想到苏眉秀仍是一心只想着用自己女儿的生命来抵罪,虽然想要知道信息,但这个时候妥协只会让苏眉秀更加强势。
所以他平静起身:“告辞。”
走出楼栋,回头看了眼,还能看见苏眉秀双手抱臂,站在落地窗边看着他们。
看得出她很害怕,却依旧死咬着不松口。
临槐从始至终没有出过声,他一直在观察着乔语卿的表情。
他发现乔语卿这一次面沉如水,没了一丝笑意,大抵是生气了。
大概,是在气苏眉秀想用女儿抵命吧。
其实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可人类过于复杂的感情,总是会引起共情。
自从死了之后,他对这种情感就嗤之以鼻,可此时在乔语卿的身上感受到,却意外地觉得有些可爱。
丝线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要么缠绕在乔语卿的身上,要么拉直身体,直指楼上的苏眉秀,蠢蠢欲动地想要将她撕碎。
“厌恶……厌恶……厌恶,杀、杀光……”
临槐只当听不见,故作叹息道:“可惜,似乎没什么线索,接下来要去找孙林吗?”
乔语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想了想后说道:“不,也不算没线索。今天的试探足以证明,苏眉秀他们确实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比要了他们的命还可怕。”
“而白雨几人的死,还存在疑点。我怀疑他们的父母恐怕走了跟苏眉秀一样路子,所以才会让苏眉秀心存侥幸。”
“这种人连骨肉血脉都能舍弃,可见心有多硬。”
“去找孙林,我不想放过一个机会。”
孙林住的是别墅,他日理万机,没有提前预约很难碰到,只能在别墅里等候。
很快,他新娶的夫人王芙蓉捧着肚子婷婷袅袅地走下来,脸上画着淡妆,年轻的面容丰盈饱满,因为怀孕整个人散发着温柔的母性光辉,看起来愈发漂亮了。
她的肚子已经不小了,看上去有八个月,估计快生了。
“两位客人请坐,我老公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
她声音清甜,说话温柔,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轻轻将手放在肚子上。
看得出来,她很珍惜这个孩子。
“不知道两位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她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想跟孙总见见面。”
“什么事啊?直接跟我说就可以。”王芙蓉语气温柔。
乔语卿迟疑。
一见他这神态,王芙蓉觉着胸口发闷,干脆放下话来:“我要是不想让你们见到孙林,你们纵是有千般本事也不行,仔细掂量掂量吧。”
乔语卿这才说:“不是不告诉您,只是怕吓着您,惊动了胎气。”
王芙蓉微抬下巴,轻柔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放心吧,孙林算过,我这胎可是飞龙转世,不同一般。”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乔语卿也就没再客气,将刘福东的事情托盘而出。
越听,王芙蓉的神色就越慌张。
她这一胎可尊贵得很,孙林中年得子,很是看重,一直让人细心照顾,生怕有个闪失,更是对她有求必应,恨不得把母凭子贵写在脑门上。
搞得她也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大意。
听了乔语卿的话,她有意识到,那东西绝对是冲着断子绝孙而去,岂不是对她这一胎非常不利!
难怪从自己怀孕,孙林就一直在房间里捣鼓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本来她还颇有微词,现在看来,真是有先见之明。
“您、您可一定得帮我。孙林虽然请了人来,但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够踏实。要不您再去看看,帮忙查缺补漏一下。”
乔语卿见状点了点头,跟着王芙蓉上了楼。
等上了三楼,他才发现这里是真的阴暗。
明明是白天,窗帘却都拉紧,门窗紧闭,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黑得还需要打开走廊的灯。
柔软的羊驼毛织花地毯,吞没了他们的脚步声,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心跳声。
等等……
乔语卿感觉到了不对劲,这里的心跳声似乎多了一个。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却又什么都没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此时的王芙蓉脸色苍白无力,再没有了刚才的光鲜亮丽。
“就是这里了。”她推开门,卧室里一股浓郁的香火味瞬间扑鼻而入。
乔语卿刚走进去,厚重的梨花木门忽然“砰”地一声关上,把临槐隔绝在外。
王芙蓉回过头,笑容森森,丰满的脸颊凹陷干瘪,头发干枯如草,一双手指甲又长又黑,鼓胀的肚子砰砰作响,甚至能透过单薄的皮肤看见清晰的手掌印。
“这是我的房间,其他人就不要进来了。”
乔语卿沉默,心却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一股彻骨的寒意笼罩全身,血液在这一刻似乎也被冻僵了。?
第十八章 “你会喜欢上我的”
乔语卿真的没想到,孙林竟然已经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了手,王芙蓉恐怕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养鬼器具。
他打的主意跟苏眉秀一样,就是让自己的骨肉血亲来承担罪孽。
只不过苏眉秀还停留在嘴巴上,而他早已默默付诸了行动。
香案上的香火非常旺,为的就是饲养小鬼。屋子里还摆放着许多冥器,目的就是增加阴气。
长时间生活在其中,王芙蓉的身体早已被阴气侵蚀,才会变成此时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而小鬼吸收了她的养分,已经非常强壮,只待破壳而出,到时候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乔语卿为其悲哀,害怕倒是不算多。
因为他发现自己和银镯的联系已经越来越紧密了,就好像现在随时都能借其力量,不知与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临槐愈发复杂的关系是否有关。
但对他而言总归是好消息。
王芙蓉一瞬间便感受到了威胁,她猛然跳起,如同蜘蛛一般,把自己黏到了房顶的角落里。
她的头颅一百八十度转弯,扭向乔语卿,嘴巴张开,猛然吐出银丝,朝他刺去。
乔语卿侧身躲开,举起了腕上的银镯。
一声巨大的轰鸣,伴随着王芙蓉的尖叫,她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四肢抽搐麻木,再无反抗之力。
乔语卿片刻后上前两步,发现王芙蓉目色呆滞,神情木然,恐怕伤得不轻。
鉴于这特殊情况,乔语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