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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绝配。”
这话宗霁爱听,但拎得清,“有眼光,跟咱这群人你爱怎么传怎么传,网上,免谈。”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要不你跟九儿凑合一下吧,我看好你们!”
“什么叫凑合?”宗霁不再搭理她。
各种口味的蛋糕都被切好,大家坐在一起吃,有人拉起话题:“两位说说,当年的愿望到现在,都实现了吗?”
“许了太多愿望,不记得了,哦对了,”纪幼蓝转头看她旁边的宗霁,“确实有一个没实现,我想让你管我叫姐。”
宗霁:“……那你死心吧,这辈子都不会实现的。”
纪幼蓝无所谓,“你的呢?已经实现了吗?”
宗霁手上拿叉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之前以为没机会实现,到今天,刚好实现一点点。”
“什么愿望呀?”纪幼蓝好奇然后瞎猜,“不会是挑战不晕船吧。”
宗霁再一次见识她脑回路的曲折,这算哪门子愿望。
“人不说吗,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都过去多少年了。”
“多少年都有效。”
纪幼蓝意外他语气里的认真严肃,应该真的是他十分渴望的事情。
但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求而不得的吗?
啊,是那个他为之拒绝相亲的心上人。
她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宗霁不知道她又想到哪儿了,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您这一根筋不适合猜别人的心思,打住。”
晚餐过后,游艇返回码头。
云蒸岛安排司机送喝了酒的人回去。方玦要送方意回学校,和纪幼蓝道了别。
停车场里的车陆陆续续开走,纪幼蓝坐在自己车里,司机在帮她整理后备箱的礼物。
手机里各种消息群还热闹着,照片视频刷不过来。
公开的社交平台上,也有朋友po了文,不过都尊重宗霁和纪幼蓝的意愿,没露他们的脸。
热搜平台上,有一个文娱词条 #赵宏岩大满贯#,是在预测下周一个重要电影奖项的夺魁人选,这一位呼声最高。
点进话题人物账号,最近一次更新还是去年九月,只发了一个生日蛋糕的表情。
为谁庆生,猜来猜去,媒体不知,公众不知。
纪幼蓝退出来,微信里点开一个备注“·”的联系人。
没有来往消息。
消息免打扰的开关被她滑来滑去。
有什么好期待的呢,设置消息不通知,就能骗得了自己吗?
对面甚至不知道她是谁。
右侧的车门忽然被打开,纪幼蓝以为是司机有什么事,抬头一看,没想到是宗霁。
“你还没走?”
他撑着车门,“捎我一程,头还有点晕。”
宗霁今天没喝酒,用不着司机送,纪幼蓝道:“我再给你找个司机好了,要不然你车怎么办?”
“你……头发的味道,管用。”
纪幼蓝仍信:“好吧,我住豆蔻湾呢,离你远不远?”
“不远。”
宗霁上了车,纪幼蓝最后看了眼手机屏幕,和“·”的对话框,免打扰的标志定在右侧。
就这样吧。
锁了屏,那个小小的被禁言的铃铛还在脑子里闪,一会儿变大,一会儿敲响。
她转头看身边的宗霁,试图转移注意力,当宗霁的脸和她脑子里的铃铛叠上时……
她猛地挺直身子,中气十足道:“宗霁,我想起来了,明明是你先拉黑我的。一百块还我!”
宗霁:?
第12章 .记忆力
司机上车,察觉后座多了一人,“纪小姐,您二位是住一个地方吗?”
“嗯,一起。”
宗霁替纪幼蓝答了,她义愤填膺的,一副要把他赶下车的架势。
他还得给自己伸冤:“红口白牙,我什么时候拉黑你的?”
“你还想抵赖吗?”
“没你赖吧,倒打一耙都用上了,下一招是什么?”
“宗霁,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你以前是光明正大的君子,现在……”她没说完,话全暴露在眼神里。
“现在是被你冤枉的小人?”
司机大叔在前头听来听去,怎么还上升人身攻击了。
开口当了一把和平大使:“别吵架别吵架,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年轻人谈恋爱,吵架最伤感情。”
纪幼蓝:……
这都哪儿跟哪儿。
她一张口,忽然卡了壳。
解释他们不是谈恋爱,倒更像赌气的话。
于是思路转换一本正经:“师傅,您误会了,他是我弟弟。”
宗霁:…………
“哦,姐弟也不好吵架的,”师傅苦口婆心,虽然没看出来后座那男的有一点弟弟的样,“我家两个孩子就是姐姐和弟弟,我一直跟弟弟说,要听姐姐的话。”
“听到没,要听姐姐的话。”
纪幼蓝得意没两秒钟,手机响了铃,来电居然是宗霁的正牌姐姐宗雪。
她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现世报。
瞪大眼问宗霁:“你姐找我干什么?”
有人真是不听话,靠在车窗上爱搭不理的样子,“你不就是我姐吗,还问我?”
纪幼蓝看在他头还晕的份儿上,收住了挥向他的小拳头。
电话接通,切换毕恭毕敬的语调:“宗雪姐姐。”
宗霁余光瞥见她,姿态跟小学生听老师训话没什么两样。
他亲姐,威名远扬。
宗雪打电话,是为了下周去蓝星天文台视察的事,科考一行还有个表彰会议,她会出席,会议日程里看到有纪幼蓝,私下里顺便关心一下。
两人聊了一会儿,末了,宗雪道:“差点忘了,你跟我弟都是今天过生日,生日快乐。”
“谢谢姐姐。”
宗霁隔空凑了句热闹:“谢谢我姐。”
那边惊讶:“宗霁?你们俩现在在一起?”
纪幼蓝答:“对,我们今天一起在云蒸岛庆生的。”
宗雪直接跟宗霁对话:“那你之前是犯了什么病,死犟着不同意。”
“啊?”宗霁莫名其妙。
他今天戴着帽子呢,用不着一个两个捏造假帽子往他头上扣。
“回家好好交代吧你。”
电话挂断。
宗霁不是甘受委屈的主儿,一桩桩梳理自己的冤屈。
他先给宗雪去了条消息,拿出发公函的严肃:【请你说清楚,之前什么事?是谁在犯病?我不接受无缘无故的指控。】
没等到回复,又对话另一个当事人:
“纪幼蓝,请你摆事实讲道理,拿出我拉黑你的证据。”
纪幼蓝撑足了气场,把他顶回去:“还要什么证据?我亲眼看见你把我的消息设置成免打扰,你好意思不认吗?”
“我——”宗霁语塞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