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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皇帝,现在重建是给自己,总不能让洛阳这么好的地方直接荒芜了?

秋耕已经结束了,大多数百姓自然不想离开。留下的百姓们也没想到皇上走了没多久,城中各处都在招工,男工女工甚至是童工都有,甚至还有工钱拿?

作为留守之一的杨修质问新的同僚的时候,对方不耐烦道:“你慷慨,你出钱出力去,咱们就是小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怎么着了?要不是留下的俸禄高三成,你当咱们愿意留?”

杨修一顿,想到家里的爱妻,捂着自己的荷包没有再说话,结果回去之后,却发现自家娘子接了记账的活儿在家里做。

杨修几次都想说别做了,自己能养家,但是看娘子坐在窗边算账,看着她久违的笑容,迟疑之后,只能加入。

杨修白天是主簿,傍晚归家是账房先生,时间一长,看着洛阳城内的被烧毁的房屋一座座被清理干净。

初雪降临的时候,看着百姓们拿着做工赚到的银钱租住了新建的房舍,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却也在他们欢天喜地的笑容中,跟着扬起了脸。

洛阳重建需要时间,需要人口,杨修问守城的曹仁,能不能去别的地方骗……请些人过来做工,然后看看他们能不能留下来……

“主公说你心眼儿多,只要你愿意动脑子,就会有法子,果然如此。”曹仁说完,还伸手摸摸杨修的脑子,疑惑道:“这是咋长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还能骗人过来?”

曹操带着小皇帝走得很慢,一路上都在给他介绍各种风土人情,偶尔还带他出门狩个猎、烤个野鸡,路上不用读书,刘协倒是玩的很开心,甚至玩得开心,还会停留一两日。

甚至还没到许县的时候,刘协就封了曹操为司空,行车骑将军事,百官总己以听。

董承一路憋屈,原是想让女儿吹吹枕边风,毕竟曹操现在势大,他不敢轻易去抵抗。但谁曾想这一路,刘协但凡宠幸,只会宠皇后伏氏。

等到了许县,刘协已经玩够了,他路上还病了一场,是因为某日他睡不着觉,结果拉了董贵人胡闹,结果伤风了。

也正因为如此,董贵人被皇后责罚,就连董承也落了个教女不严的罪名。

天子迁都许县,曹操转身一变成了司空,让许多人都不能接受。甚至袁绍等人觉得是曹操挟持了天子。

可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打破了,据说是天子威逼曹孟德,要迁都许县。

“这怎么可能?定是那曹孟德往自己脸上贴金。”袁绍一脸的不信。

文丑叹道:“主公,还真是如此,洛阳城落败,皇上吃不了苦,听说许县易守难攻,主动提的。”

“他傻了吧?”袁绍撇嘴表示还是不信。

文丑回道:“皇帝应该的确不怎么聪明。”

“那咱们就这么……”袁绍可不想看着曹操势大,于是皱眉道。

文丑摇头道:“主公当先静观其变。”

跟袁绍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少,曹操此时带着皇帝入了许县,虽然宫殿不是很宏伟,但也是个五进的大院子,围绕这个大院子,则是百官的院落。

大则三进,小则就是一个院子。想住什么房子,就看能花得起什么价位了。

刘协没有掏钱就住进了大院子,院子修得很漂亮,虽然没有到刘协的预想,但是住进去很舒服。

“他这是将咱们圈养至此……”董承捂着胸口,喃喃自语。余光看到老太尉,忙祈求的看向对方。

杨彪拜见皇上之后,就回去继续’休息’,他此时顶着一头白发,虽然面色瞧着还行,但依旧老了,一步三喘的离开后,就关了院门谢客,自己带着妻女从后门上了一辆马车往西南驶去。

“姑母……”袁鉴看到一看自己就哭的二姑母,还没下跪,就被她一把抱住。

曹欣这次是秘密回来的,毕竟对外说的是她在徐州养病。可兄长大婚将至,她跟阿母都不想缺席,此行就极为低调。赵云没有跟来,主要是他太显眼。

曹欣牵着丁瑚的手看到那个抱着袁鉴哭的浑身打颤的妇人,然后推了推他,小声道:“瑚儿乖,过去抱抱那位夫人,给她你的勇气,她就不会难过了。”

丁瑚迟疑的点点头,小脚一探,就一点点的挪了过去。

“夫人,你别难过了,瑚儿给你抱抱,你……”丁瑚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这个妇人猛地扑向自己,要不是刘圆阿兄在,他都差点儿吓得叫了出来。

“不惊不慌,瑚儿要稳重,稳重!”杨袁氏是跟袁基一同长大的,她比袁基小了不到两岁,所以对幼年的兄长还有几分印象,看到丁瑚的一瞬间就没忍住,只是突然耳边听到小家伙颤颤巍巍自我安慰的声音,就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第77章 丁瑚=袁旦 曹欣:我八岁的时候在干什……

看到面前好看的夫人又哭又笑, 丁瑚从怀中拿出一块织的有些稀疏的棉布手绢,看了看,这是阿姊给他亲手做的小手绢, 他有些不舍得。

于是又从腰间的小包里拿出一条崭新的还有好看花纹的小手绢给对方擦眼泪。

“夫人莫哭, 义母说人的每一滴眼泪都很珍贵, 别学义父,哭得眼泪都不值钱了。”丁瑚小声说道, 这个夫人眼中的热络, 让他的心其实很紧张。

杨袁氏感受着小家伙温热绵软的小手, 扭头再看看满脸伤痕的大外甥。从前听说他们活着, 但总担心有人再利用这件事,可现在,看他们活的好好的。

就是鉴儿……光看着他的脸, 就心疼的难以呼吸, 可是他们活着呀!

活着……

光是活着, 就让她此时心中充满了感激。

原本刚止住的眼泪瞬间又控制不住了。

泪眼摩挲中, 她看到了正朝着她走过来的丁氏, 伸手挥袖,额头触底,行了跪拜之礼。

“夫人,万万不可。”丁氏疾步走过来, 将人扶起来, 柔声道:“不过是顺手之事, 夫人不必如此。”

杨袁氏看着他,这般美丽,却又这般瘦弱,两鬓也有了霜色, 可是眼神柔。再扭头看向一见丁氏,就欢喜的小外甥,怎会不知他们把他照顾的很好?

如果不是真的照顾的很好,鉴儿这孩子不会这般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

于是杨袁氏反手紧紧的拉着丁氏的手,哽咽道:“怎会是顺手之事?之前见了陈先生,他说当初你们从洛阳逃出来的时候,夫人您将孩子绑在身前,何其危险?何其辛苦?那么小的孩子,那一路都未有病痛,都照顾的那么好……夫人大恩,袁……”

她也是养过孩子的,西迁东归一路带着女儿,还有仆从都觉得辛苦,更何况他们还在躲避追兵。那个时候他们夫妻几乎是用命在保护这个孩子……怎能不让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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