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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非常丢人,提醒她该练刀了。

主公的动作真的很快,朝日身上妓夫太郎残余的毒还没有消干净,绵谷就把消息带到了。

……还真的找着了一个和朝日经历相似的人。

膝丸感觉到握在自己刀柄上的手在很细微地颤抖,朝日吸了口气问绵谷这位朋友现在身在何方,能不能介绍给她认识认识。

绵谷却没笑出来,他把手里的两页纸递给朝日。

在目前的报告里,鬼杀队一共找到了两个有疑似经历的人,基本都是七八年前的事。

其中一个人是毫无预兆地某一天从家或者工作的地方失踪,然后尸体在横跨了半个日本,离失踪地很远的地方和另一具当地的尸体一起被发现,因为外貌特征太明显了,家人又锲而不舍地寻找,才能被当时负责督查案件的人发现认领,还成了当地口耳相传的奇事。

因为查不到任何出行记录,也弄不清是谁杀的他,又为什么杀他,所以这事就算作了一桩悬案。

朝日低着头看纸页上的字,她差不多能明白这悬案如果不是巧合,会是怎么回事。

而另一个的事是隐从那人儿子那里听来的。

这儿子现在已经差不多二十岁了,回忆起他父亲依然表情复杂。

和山姥切的主人一样,他父亲有一天突然就从家里失踪了,他和他母亲到处找也找不着,都做好了他抛妻弃子的准备,然后一个月之后,他突然敲响了家里的门。

形容狼狈,浑身血迹,简直像是逃难回来的,问他发生了什么也不说。

他和母亲提心吊胆地过了两个月,然后父亲再次不见了。

这一次他回来的时候比上一次更狼狈,精神也连带着有些不大对,晚上睡觉都要拿着菜刀在枕头下面,他母亲以为他偷偷在外面欠债了,询问丈夫却遭了一顿毒打。

再往后,父亲从家里消失就变成了常事。

“所以他后来怎么了?”夕阳的晖光朝日问,横梁斜斜的影子落在她脸上,绵谷看不清她的神情。

“他死了。”他回答:“在突然出现,救了一个被追债人群殴的邻居之后,突然发疯把他救的那个人砍死,自己也跟着死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的儿子和妻子才从特意过来感谢的人嘴里得知,他们古怪暴戾,生平几乎没做过一件好事的父亲和丈夫在外面救了人。

大家都很感谢他。

第111章 一百零九[许久没有召唤竟有些不习惯]

叫做渥美政一的男人是断然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家的刀会变成一个男人的。

说实话,他对自己家的这把传家宝也并没有什么想法,毕竟曾经光辉的家族历史已经过去,现在他们连过得体面一点都觉得有些困难。

男人看着这个明显不谙世事的金发付丧神,有些为难。

他看上去没有半点神明的样子,像极了传说故事里的妖怪,浑身上下淬着刀剑的凛冽杀气,单膝跪下来,表示愿意为主君肃清外敌。

名叫渥美的男人吓得够呛,这时代哪有什么外敌需要肃清,甚至带刀上街都不被允许,他哆哆嗦嗦地给这位安排了一个管家的工作,对着对新工作手足无措的金发打刀一个鞠躬,差点碰歪了他的鼻子。

“拜托了!请为我肃清贫穷吧!!!”

“?”山姥切国广瞪圆了眼睛,愣了一会,表情严肃地应了下来:“为主君分忧!”

……事实是,付丧神和座敷童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分类,在带来财运这一方面就天差地别。

他没有什么时间和心情关照他,渥美家化成人形的传家宝为家里省下的管家的工钱,比起他因为不习惯人类生活而捅的篓子和受的骗来说差不多刚好相抵。

到最后算清楚这笔帐,收支相抵之后,渥美家的现任家主发现自己所净收获的,居然是——

赶走了一部分寂寞。

所有对家人说不出口的压力,不善言辞的神明都能为他分担。

看着背对着他倒茶的金发神明,男人揉着太阳穴短暂出神,橙红色的落日斜在窗外,装饰朴素的房间里盈满慢悠悠的昏黄暖意。

他端起茶杯。

那是他不长不短人生中说的最后一句话,没有什么意义,山姥切国广也不再记得,但当时听到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在喊……”

“救救我?”

.

绵谷走了之后,生天目花了点时间才找到蹲在树上的朝日。

“下来。”黑发少年朝她伸手:“树上不冷吗?”

那女孩面无表情,双目无神大脑放空地看着他:“冷,没有我的心冷。”

“…………”

生天目天星无语地收回目光,小纸人从他口袋里蹦跶出来一脚踹在树干上。

朝日也没怎么反抗,像个成熟的苹果一样随便地放松身体被摇下来,迎面糊在生天目脸上把他砸进地里。

柔弱的生天目吐出一口血来,拿袖子随便抹抹,提起朝日的两条胳膊把她拖进了屋里。

她的毯子昨天刚洗了,自闭朝日感觉到屋子里的暖气之后就自动松开了生天目,默默地卷走了不死川的毯子滚到了墙角。不死川倒是不用毯子,茫然地看着墙角那个白球问道:“她怎么了?”

这屋子的另一个墙角缩着山姥切国广,非常好奇地从被单下面露出一双眼睛来观察朝日。

“自闭了。”生天目一并回答了两个人的问题:“给她弄点吃的让她自己待会吧。”

他真的非常了解朝日,这孩子一般难受的时候像个泼猴,打滚骂人都是轻的,但一旦难受得厉害了,就只愿意找个热闹有人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待着。山姥切不爱说话,就只有生天目和不死川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过了一会,他俩听见墙角里传来的声音。

“你们说,什么人,才会锲而不舍地抓不认识的人,强迫他们救别人呢?”

其实不死川第一反应是神明要让犯过错的人改过自新,但是他总感觉这做派不像什么神明,也不觉得朝日犯过什么错,要他说只要无惨还在苟活,这个世界有没有神明就大大地存疑。



以,他走过去一把把朝日的毯子抽了,朝日顺着布料伸展的力道从角落滚到屋子中间,四仰八叉地看到不死川实弥碎发下露出来的眼睛。

“别想了,一个单纯的混蛋而已。”他没好气地说。

不死川的话让朝日心情变好了一点,她按着绵谷给她的地址去拜访了一下那个和她同病相怜人的儿子,试图找到一些对方遗留下来的信息,然后被干脆利落地拒之门外,鼻子差点被门碰扁。

“都被我母亲烧光了,请不要再来了。”年轻男人冷淡的话语隔着门板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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