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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刀并不指望手入都不太熟练的朝日会“渡灵力”这种高级操作,他沉默了一下:「你给他喂点血他应该就清醒了。」
“???我疯了吗我在鬼窝里放血?我可是稀血!!”她现在不需要收着动作了,朝日艰难地按住青年的脸把他推到一边,下一秒又被四肢并用地抱住。
膝丸的吐字更艰难:「要不你向他吐口水……?」
“…………”
说真的,朝日这短暂的几年遇到过的奇怪的事数不胜数,个个拿出来都是顶呱呱的超出想象力,但今天她还是被惊到了。
少女沉默了一下,有点明白这付丧神为什么像个中了药的人一样试图亲她了。
她飞快地权衡了一下她可以使用的选项,最后在放血和亲吻中间全都不要,顶着美男子羞耻的目光决定道:“好,吐口水吧。”
即使是髭切都惊呆了。
饶是朝日动作迅速干脆利落,但也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就被咬了。刚才还在努力控制力道的付丧神就像突然生气了一样,尖锐的犬齿骤然用力,光感觉朝日就知道手指破了。
遭此横祸的朝日也生气了,在他逐渐找回了神志,想吐出来的时候用力塞了回去:“你最好把嘴巴闭紧直到我不再流血为止,要不然咱俩说不准都得玩完。”
有那么一瞬间付丧神的表情像个被强迫的良家妇女,朝日更气了。
但所幸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虽然表情糟糕,但还是乖巧地闭了嘴。
明明化形需要很多灵力,但让一个人形付丧神维持理智却只需要一点点。
等到他们两个都从柜子里出来,这位付丧神都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看起来一句话都不想和朝日说。
“好了,”朝日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比较和善。
“虽然不太愉快,但是,呃,很高兴认识你,”她一点也不高兴,回想了一下膝丸告诉她的名字:“山姥切国广先生。”
金发青年一下子从羞耻和屈辱中抬起头来,半掩在被单下的眼睛惊讶地瞪圆了。
“……你知道我?”
“我的刀知道你。”白发褐肤的少女平静地回答:“你是遇上了什么困难吗?”
叫做山姥切国广的打刀沉默了好一会。
“和你没有关系。”
“……”
这态度是真的很差,朝日深吸了口气,在她犹豫自己要不要拔刀的时候。对方低下头去把床单又往下拉了拉,语气犹豫地问了一句:“你想要我做什么吗?”
……怎么感觉像是又遇见了一个富冈义勇。
朝日意识到他没出口的歉意,也没有为难他:“你在这里见过一个叫雏鹤的人吗?”
金发的打刀回忆了一下,他自从来了这里就一直浑浑噩噩的,但似乎确实有听过这个名字。
他身上属于付丧神的血还没有干,被关在花街的惩罚室里,因为刚才那一番理智和本能的争斗伤口裂开了大半,嘴唇咬得乱七八糟,看上去就像是受了很多苦的样子,连身上披的床单都破烂的惊人,没有一处好地方,但歪着头努力思考的样子柔软又无害,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单纯真诚。
“我听过……那些人说她生了病,被送去了一个叫切见世的地方。”
第102章 一百[切见世和恶鬼粮仓]
切见世是个什么地方呢?
如果说花街里的店也有星级和三六九等之分的话,切见世就是下等中的下等,价钱只比免费好上那么一丁点。染了病的,年老色衰的,疯了的……总之无法接待客人的艺妓大部分会被送到那里去。
如果说雏鹤真的在那里的话,那无论从哪种猜测来说她这个时候的情况都不太妙。
按理来说,即使是在切见世这种地方,只要不是病得神智不清,都应当是不至于传不了信的,但朝日现在除了去看看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根据膝丸的说法,这位山姥切国广身上的灵力波动强度不大,又一副傻呵呵她说什么信什么的样子,十有八九还是个宝宝,不太会撒谎的那种。
“我要出去了,你还要在这里继续待着吗?”
朝日再三确认那道小伤口已经完全止住血了,从怀里掏了点药粉把气味盖住,用纱布缠了缠。
在这期间叫做山姥切国广的青年就一直乖巧安静地坐着,歪头看她小题大做地包伤口,露出一些“啊人类真脆弱”这种微妙的神情来。
朝日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过来他大概是自己跑进这间屋子的,就是不想被人发现:“不管你是从哪个店跑过来的,还是赶紧走吧,这儿不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不说贞操问题,鉴于这地方可能有鬼,朝日也不懂鬼对付丧神会不会有兴趣,万一真的有。这地儿连光都透不进来,简直是压倒性的劣势。
山姥切点点头,灵力虽然稳定了不少,他看上去还是懵懵的,看上去随时会裹上被单再睡一觉的样子。
朝日看了他一会,把刚刚的伤药掏出来递给了他:“我也不知道这个对你们付丧神有没有用,但祝你好运。”
从暗室出去之后,膝丸才重新出声:「他的本体刀不在身边。这应该就是他来这边的原因,他把本体丢了。」
“哇,”朝日惊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不过你们离开本体不会当机吗?”
看守她的那个女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完全没有事业心,一点没有按照老板娘的说法看着她的意思,朝日悄无声息地从京极屋的二楼窗户翻到了房顶上。
膝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当然不会,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动画片里魔法少女和她们的宝石那种,人机分离几百米就连不上蓝牙了。”
这一串话膝丸只听懂了对不起,但他已经相当习惯了。
「不过离得太远确实不行,所以他应该就是来找他的本体刀的。」
……找到花街来也太惨了,朝日在心里祝他好运。
街上相当热闹,几乎是塞满了人,一直等长长的先头队伍过去了朝日才看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时任屋的花魁「鲤夏」游街。
这位花魁的长相是和朝日从前见过的蕨姬大不相同的另外一种美丽,蕨姬的美貌是一种摄人心魄的艳丽,而鲤夏更像是朝日心目中的“妻子”形象,温柔秀美,带着一种花街少有的端庄气质。
朝日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一眼看到了时透无一郎。
霞柱看起来总是在走神,办事能力却简直一流,这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混到了离游街花魁最近的侍奉位,朝日完全不能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
清秀纤弱的少女穿着比身形略宽大的衣服,看起来宛如花丛中的一根柔绿新柳,他微微抬起眼睛,目光精准地落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