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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工艺品,她能做的仅仅只是阻止其他人把它装进棺材里下葬,并定时定点来检查情况而已。

蝴蝶香奈惠想起两年前这小姑娘第一次来蝶屋的时候,锲而不舍地想和香奈乎讲话,被拒绝了也不生气,眉飞色舞抱着一个大箱子请她抽奖的样子。

因为当事人现在的状态,即使主公有心想要查一查当时发生了什么也很难,富冈全程都蒙在鼓里,而从另一个队员狯岳的证词来看,所有情况都指向了对她不利的方面。

不管是血鬼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蝴蝶香奈惠都很难相信炼狱杏寿郎的继子会背叛鬼杀队。继子是经过柱级的队员慎重考虑并向主公递交申请而选□□的具有非凡素质的孩子,那鬼能被新队员杀死,不说下弦了,连厉害一些都算不上,就算要倒戈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但事实就是,她袒护了鬼,然后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一切只能等她醒过来自己为自己辩护,即使背叛是事实,也要在犯人清醒的时候处刑,但就算是蝴蝶香奈惠,此刻也没有信心她能不能再醒过来。

“这里有我看着,你去休息一下吧。”黑发粉瞳的少女劝道。

富冈义勇摇了摇头,他对着沉睡中的小女孩伸出手,似乎想要碰一碰她的头发

,最终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蝴蝶香奈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和单纯看富冈不顺眼的忍不一样,她多多少少了解一点富冈的事,继姐姐,同门师兄之后,他连师妹也没能保护好,这个少年现在很可能连刀都无法再次握起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

轻轻的一声响之后,门关上了。

那孩子雪白的发丝隐没在阴影里,似乎有惊慌失措的尖利哭求声穿透皮肤和骨骼传出来,又好像空无一物。

第二十一天的时候,新任的水柱实在无法放着自己快要猝死的挚友不管,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把他暴揍了一顿,将他从蝶屋赶走了。

只是一个队员遭遇了不测,即使她是很多人看着长大的孩子,也仅仅是众多队员中的一个,恶鬼还有一日在人世间猖獗,鬼杀队就不能停下。

还有两天,这一年的柱合会议就要开启了。富冈义勇和他的同门锖兔一起升到了水柱,连同花柱蝴蝶香奈惠,炎柱炼狱杏寿郎,风柱不死川实弥,岩柱悲鸣屿行冥,音柱宇髓天元和新任的蛇柱伊黑小芭内一起,要对这一个队员的最终去向做出决定。

蝴蝶香奈惠不在,现在还有空看望那个孩子的人是生天目天星,他拿着一小束野花走进蝶屋的大门,然后停在了原地。

这是生天目天星一生之中最难忘的场景,哪怕在梦里再度想起的时候,心脏都会收紧到不能呼吸的程度。

白发金眼,眼下有红纹的少女跌倒在庭院中央,她像一个忘记怎么走路的小孩一样跌跌撞撞地从她的屋子里出来,血迹和拖痕长长地蜿蜒在身后,苍白的发丝在尘土中被染成灰黄的颜色,在主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动作中纠结成一团。

所有人停下来,警惕而恐惧地站成一个扇形,被注视着的孩子无动于衷,从凌乱的发丝间抬起眼睛。

额头上的血迹流进昔日眉飞色舞闪闪发亮的澄金眼瞳里,混合着生理眼泪一颗接着一颗从冻结的表面滑落下来。

那里面什么也没有。

第63章 六十二[惩罚其二]

“朝日!!你怎么了?!你看看我啊!!”

豆丁大的前田光从一群人里挤出来——“你们都让开!”——一跟头栽在朝日前面。

朝日没有搭理她,不如说她谁也不搭理,白发女孩漠然地睁着眼睛,任由生天目给她擦头上的血,手帕擦进眼里都不眨一眨。

前田光凭借她六岁的脑袋瓜,怎么也想不通她姐姐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就变成这样了,声音里立马就带上了哭腔,抱住旁边生天目的裤腿:“怎么办啊生天目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负朝日了?她生病了吗?蝴蝶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给朝日看脑袋?”

蝴蝶姐妹都不在蝶屋,不过看这架势绝对有人去送信了。生天目摸摸她脑袋:“是被人欺负了,但是和你没关系,你去给你姐姐倒点水。”

小孩立马起身去倒水了。生天目天星这个人别的优点很少,就是心理素质不错,在一众人的注视中把朝日抱起来,往她原先躺着的屋子走。蝶屋里胆子大一点的都不在,一群见习小姑娘也没什么人敢凑上来,生天目只能自力更生,找了纱布给她把从醒过来就重新开始流血了的手缠上。一肚子的问题,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最后他先问了这个。

那孩子毫无反应。

……好了,剩下的诸如我是谁之类的问题就不用问了。这个状态简直比她睡着还糟糕,因为一旦醒来就代表要去柱合会议了,但这个样子别说给自己辩护,生天目都拿不准她能不能听到声音。

黑发少年叹了口气。

蝴蝶香奈惠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生天目给朝日擦头发,这个平时能躺着都不愿意坐起来的后辈手势轻柔地把布巾罩在小姑娘头上,擦一下叹一口气:“有水的时候你倒是给我把眼睛闭上啊,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傻了呢?”

他给从前的好朋友擦干头发,把她端正地摆在凳子上,然后把一直放在床边的太刀拿起来塞进了她手里。

“记不得自己是谁没关系,哑巴了也不要紧,但只有这个你一定要拿好。”生天目握着朝日的手让她五指收拢抓住膝丸,然后学着她以前的样子把绑带一圈一圈缠紧。

……孩子连刀都不要了。

女孩的眼睛在刚刚他给合上的瞬间刷一下子固执地又睁开,简直像是害怕闭眼一样,因为阳光的强刺激眼泪哗哗直流,生天目没办法,找了块薄纱布给她蒙上。

蝴蝶香奈惠等到生天目把刀绑好之后才进门,给朝日做了一个基本的身体检查。

这具身体在主人醒过来的一瞬间被重新赋予了生命,一切又开始回到几年前香奈惠第一次给她体检时候的状态,伤口也开始该流血流血该愈合愈合。

除了对外界刺激毫无反应,有时候会表现出像是第一次长出手脚或者头发等,对自己的身体器官都极不熟悉的样子之外,她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谁也弄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了,蝴蝶香奈惠推测这可能是某种心理障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恢复,但目前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她,这件事已经被主公压下去了太久。

但这个状态下的朝日学东西很快。

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是会和自己的头发打起来的笨拙程度,她谁也不看,谁说话也不听,但那种本能的迫切还是像流淌在血液里的东西一样逐渐从身体上复苏。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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