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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盛情邀请下扔了个硬币然后拒绝了她,在朝日心碎的表情里被香奈惠叫了过来。
白发小姑娘高高兴兴地把箱子往中间一墩,让上面一个很大的“奖”字对着前面,充满期待地开口:“我们来抽奖吧!”
这是夜市上那种花一点钱就可以买一个的那种纪念小卡片,背面翻过来会有不同的图案,大多数都是重复的五颜六色的圆铃铛,只有很稀少的一两个背面是仙鹤,抽到限量版仙鹤就很吉利,还可以拿着到时候去摊位对应的店里换礼物。
因为小卡片本身足够可爱,大家都会买一两张在上面写个愿望什么的,万一自己抽到仙鹤,就感觉一下子变成了天选之子,什么愿望都能实现。朝日老早就想尝试了,一直没有闲钱,这次终于碰到了,就开心地买回来大家一起抽一次看看。
“啊朝日,”村田看清楚了箱子的样子,有点失望地提醒她:“这种一般很难抽中的。”
“我知道,就算概率很大以我的运气我八成也抽不到。”朝日神秘一笑,然后把箱子倒过来,雪片一般的卡片哗啦啦地掉出来。
“所以我把一箱全买回来了!”
没想到吧我直接买了一井!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
在四座震惊的目光中,朝日快快乐乐地把卡片都塞回去:“反正肯定能抽到,我们就每个人轮流拿一个,一直到拿到仙鹤为止。”
这种必中抽奖就好像比赛谁先吃到过年包在饺子里的硬币一样,是个老少咸宜零门槛的无聊休闲活动,连小蝴蝶都一边坐在秋千上晃腿一边加入了进来。
然后朝日抽完了赤橙黄绿青蓝紫,集齐了一套铃铛。
……这概率诚不欺她。
但因为知道肯定能抽中,大家都不慌张。
香奈惠小心翼翼地伸手进箱子里,村田,忍和朝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连香奈乎都好像有点兴趣的样子,只有富冈义勇茫然地握着一把铃铛,看上去就非常淡泊名利。
没想到真的抽到了最后一张。
“哇!是香奈惠姐姐!”
一群小孩一起欢呼起来。
蝴蝶香奈惠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用手遮着把卡片缓缓地翻过来,愣了一下。
——那是一张铃铛。
这一整箱里,根本就没有放仙鹤。
黑发少女恍然。这种奖品一般会许诺的很高,所以有的夜市摊主为了避免额外支出,确实会这么干。
她看了看眼巴巴看过来的白发小后辈,小女孩亮闪闪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她拿自己斩鬼的钱买了一整箱卡片,想把好运强行逮回来和他们分享。
少女前辈眨了眨眼,把正面扣在桌子上。
“是仙鹤。”她宣布道,并且决定
回头就去问问宇髓是哪家买的,让老板明白一下道理。
“哇!!!!快许愿望!!”小孩们欢呼起来,前田光声音最大,这小孩中气老足了。
朝日心满意足,捂着心口瘫下去。
“你——”坐在蝴蝶香奈惠旁边的富冈义勇发出了一个音,然后被蝴蝶忍一肘子捅回了肚子。
你看错了。
“你看错了,对吧?”紫发少女一改她严肃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富冈义勇道。
义勇感觉到威胁:“……哦。”
朝日不知道蝴蝶香奈惠许了什么愿望,她本来也无所谓这个,就是想感受抽卡的快乐,是以,她当晚带着快乐进入了梦乡。
然后当她被呼啸的劲风惊醒,发觉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她彻底地不信这个了。
……这是一列高速行驶的列车底。
而她被绑着,头被按着往下低,鼻尖离铁轨,大概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第33章 三十二[朝日再也不想坐火车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是朋——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我靠这是什么啊你不要过来啊!!!”
朝日在能把人脸刮掉一层的烈风中,鼻腔里充斥着铁轨和机油的刺鼻气味,听到自己在列车行进中都能把耳膜震裂的尖叫声。
没有办法,真的憋不住。
她在行驶中的列车底,被什么东西反剪着双手,按着头往下低。即使这个时候的火车进行不能算是特别快,但也足够在前进过程中把和铁轨接触的部分像榨汁机或者电风扇一样刨成人花。
朝日脑子里是有动车或者高铁这种跑的很快的交通工具的,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脚踏实地地上火车会是这种情况。
……为什么这个召唤的场景越来越险恶了?下次是不是要直接把她投到火炉里??
朝日是一个切切实实的,占有一块体积的人,并且她在睡觉时,有把刀绑在自己身上的好习惯。
于是当她突然出现在车井的怀里时,鬼立时就觉得怀里一空,就好像他之前揪着的那个成年男人突然缩水了两个号似的。
疑惑还来不及顺着胳膊上的触感到达大脑,下巴就被两截又长又硬的条状物体捅了个正着。坚硬的下颌骨猛地撞在刀柄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即使是鬼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痛的眼冒金星直接打歪了嘴。
车井下意识松开了手,想要摸摸自己的下巴还在不在。
朝日直直地掉了下去。
失重的一瞬间朝日觉得自己血都要倒过来流了,鲜红的“死”字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变成了半声尖叫,在变成刨冰的紧要关头她爆发出了巨大的潜力,反手抓住背后那人的胳膊转了个身,把刀塞进了车底两条突出来的铁条里,卡门栓一样把髭切固定在了上面。
然后她听到一声比她刚刚声音还大的尖叫。
“艾萨克!!!!你没死!!你是怎么上来的?!!!”
一个外国女人喜极而泣的声音,高亢中带着一点茫然。
要说为什么朝日知道她是个外国女人,那是因为她说的是英语。至于为什么朝日懂英语,她现在和这个女人一样迷茫。
她像个壁虎艰难地抓着髭切贴在车底,头发被风吹的糊了满脸,眼睛一错不敢错地盯着此刻和她错开了一个身位的模糊人形,拼命祈祷着头发不要卷进铁轨里,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旁边那个人应该是用腿勾住车底的横栏把自己固定住,然后上半身像俄罗斯人不用手做俯卧撑一样硬生生靠身体力量停着的,没有受过训练的正常人绝无可能做出这种动作。
但饶是现在,两个人都被上面的动静吸引到了。
“我也不知道啊米莉雅!!!!!”比刚才更高更洪亮的一道男声激动地响起来,说的倒也是英语。
随着蝶屋的身体调理,朝日以前欠着的营养被补回来不少,典型的表现就是她的夜视能力变好了。接着车上的一点点微弱的灯光,她在旁边那个此刻还痛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