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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集队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停。

但令朝日没想到的是,当她问十香下一次去千叶山能不能带上她的时候,十香干脆利落地告诉她万世极乐教已经不再向千叶山派采集队了。

没什么原因,教祖大人说的。

这教祖反应是不是太快了一点……?朝日沉默着打了个寒战,更加坚定了她要赶紧走的决心。

生天目对此的建议是:尽量在白天

干这事。

生天目真的是一个让人完全捉摸不透的人,他平时看起来似乎什么都不关心,除了睡觉就是睡觉,但又好像了解一些万世极乐教不为人知的事情;对离开的态度很消极,却又对哪条路可以下山了如指掌;不想让朝日走,又给她提供建议,似有似无地给她打掩护,隐隐希望她能走掉的样子。

朝日现在的理性思维水平已经不足以支撑她弄明白生天目了,反正要害她的话只需要直接去教祖面前举报,而朝日除了想离开之外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她决定先把生天目扔到一边,先去把路摸清楚。

然后就在朝日借着和隔壁小孩咲良吵架了的理由一边假哭一边跑出来,拼命试图把这周围的地形记住的时候,她听到了像在来到这里短短几个晚上就梦到了一百遍的那样,亲切无比的一声呼唤。

「……朝日?」

“!!!”朝日一个激情滑跪扑通一下子就趴下了。

“爷爷!!!!”

她哭的好大声,刚刚做作地挂在脸边的泪水一下子就变得真情实感起来,带着鼻涕眼泪,毫无逻辑的含糊日语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向外突突:“呜呜呜爷爷你到底去哪了我到处都找不着你你是不是嫌我没用要悄悄把我丢掉了这个地方好可怕你真狠心就算要丢我好歹丢个好点的地方啊我好想你呜呜呜哇——”

膝丸作为一柄刀,听了这一长串哭号也觉得自己要上不来气,他沉默着听朝日哭着骂完了,才找到机会,手足无措地辩解了一句。

「……我不是你爷爷。」

小女孩爆发出一声更响亮的哭嚎。

膝丸:“……”

「别哭了,先把我挖出来。」他指示道。

“?你在地里??”朝日看了看自己脚下:“哪个杀千刀的小偷把你埋进去的?!”

「我也不知道,那天你受伤太严重,以至于我也昏迷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一连好几天都没人过来,我还以为我和兄长被陪葬了。」

他似乎在不经意间说出了一些可怕的话,朝日抖了抖,没敢问他为什么思考方向这么奇怪,开始在膝丸的指示下找位置。

虽然生天目天星提示过她白天做事会更安全一点,但是白天找朝日的人实在太多了,她只能记住这个地方,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出来挖刀。

在看到土壤的覆盖下隐隐约约露出来的一点白色时,朝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胡乱地把覆盖在上面的土扒拉到一边,就在手指终于要碰到那把刀的时候,一股寒意从后背直窜上来。

周围死一样的安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膝丸就不再说话了。

朝日维持着伸手的姿势,僵硬得像一具冰雕,她不敢回头。

过了一两分钟,也有可能是一两秒——毕竟在这种时候时间概念已经模糊了——低柔又轻快的男声才贴着朝日的耳朵响起来。

“咦,怎么停下了?”一双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眼睛微笑地盯着她:“你不是要找东西吗,小朝日?”

而朝日看着那双眼睛,所有她怀疑过却找不到缘由的细节开始从记忆的各个角落里飞快地浮现出来,纵横交织拼接在一起,让她全身的血都冻住了。

那个时候在这位万世极乐教的教祖大人眼睛里一闪而过朝日没有看清的东西,现在正借着微弱的月光,端正清晰地倒映在朝日的瞳孔中央。

那是一行墨画的黑字,左边写着“上弦”。

右边是一个汉字写成的序号。

——“贰”

她彻底明白了生天目天星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了要十二点了就给大家拜个早年吧!!!

第17章 十六[生天目天星与朝日的心跳时分]

鬼杀队的主公大人给朝日科普过鬼的上下级组织——十二弦月。

除了鬼舞辻无惨之外最厉害的十二个鬼,分为上弦和下弦,会在眼睛里刻字。实力大概是三个下弦可以和一个柱级队员周旋;一个上弦可以同时对战三个柱级队员。柱级队员的实力参照朝日的老师鳞泷左近次。

朝日看着那一个墨字的“貳”,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当一个容易受到惊吓的人承受的惊吓指数一下子猛地超过阈值的时候,会出现两个情况。一个是当场晕倒,一个是变得完全不害怕了。

白发小姑娘只晃了短短几秒钟的神,然后接着刚才的动作把两柄被布条缠紧的太刀拿了出来。

朝日把刀竖着抱在怀里,老老实实地对着青年行了个礼:“教祖大人晚上好。”

童磨愣了一下。

眼前的小女孩实在是非常乖巧,又十分自然,看着他的眼睛里还有一点恰到好处的憧憬,和他的任何一个教徒都没有什么不一样。

“晚上好呀,小朝日。”他笑吟吟地直起身来:“这是在找什么呢?”

朝日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她有点恍惚地盯着童磨的眼睛,停了一下,揉了揉,又眨一眨:“教祖大人眼睛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青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笑与不笑的时候差别极大,笑起来的时候温柔亲切,而一旦不再笑了,那份具有冲击力的非人特质就像失去了遮挡一样,冷冰冰赤|裸裸地显现出来。

童磨面无表情地盯着朝日。

朝日抖了一下,本能地向后缩了缩。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童磨一下子笑出声来,他的表情切换毫无预兆,宛如一台装满各种面目的老虎机,当嘴角弯上去的时候,温度就随着一并回来了:“没有哦。”

他眨了眨眼,那三个字就像水波一样被眨掉了:“可能是朝日起来的太急,眼花了吧,你再凑近看看?”

朝日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七彩双瞳,又晕了一下。

“唔……”她凑近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肯定道:“嗯。”

“我好像看错了。”

童磨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够了,拿扇子托着下巴,又问了一遍:“所以小朝日这么晚了是在挖什么呢?”

朝日仿佛这才刚想起来教祖的问题一样,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挖我的刀。”

童磨现在开始好奇了,他兴致勃勃地拉着朝日在河边的草地上坐下,准备听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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