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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知?被下了最猛烈的药!
谢秉安将?锦帕扔给东冶:“送丽妃进去。”
“不要!不要!”
丽妃在地上爬着往后退,苍白?的脸色布满了惊恐:“我?肚子怀有龙嗣,你们胆敢辱我?,我?必让陛下杀了你们!”
谢秉安:“娘娘到现在还没意识到,是谁将?你扶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丽妃还在费力抵抗,踢开东冶的手,又被他从后面提起?来扔到茅草屋里,屋门关上的那一刻,丽妃听到谢秉安冷漠无情的又说了一句:“咱家能扶娘娘坐上高位,亦能将?你坠入地狱。”
“——掌印,我?错了!”
屋门隔绝了丽妃最后的嘶吼。
谢秉安离开前,交代东冶:“别折腾死了,留一口?气就行。”
东冶道:“是。”
丽妃的事很快便传入整个寒清寺,第一个发?现的是皇后娘娘,随后又命人知?会了陛下。
丽妃一事,闹得皇家颜面尽损。
陛下大动干戈,亲手杀了丽妃。
这些事,都是蔚姝一早醒来时,云芝一桩桩一件件告诉她的。
她靠在枕上,环膝抱住自?己,抬眼?看云芝:“所以,这一切都是丽妃娘娘干的?”
云芝愤恨点头:“正是她!她把?奴婢绑起?来,用奴婢要挟小姐,幸好温九出现的及时,不然……”
最后她没再?说下去,总之,佛祖保佑,小姐幸好没事。
蔚姝眼?睫颤了颤,氤氲在眸底的恐惧还未散去,昨晚的一幕就像是驱不散的梦魇,时时刻刻都在困扰着她,让她怎么也忘不掉那两个人的手落在她肩上时的抗拒,恶心。
她起?初以为是皇后娘娘干的,没想到会是丽妃。
蔚姝想到当日刚到寒清寺时,丽妃看她的眼?神里便带着敌意,她以为不主动招惹丽妃,便不会惹火上身,没想到如外祖父所说的一句话很贴合。
有些事你想躲,可有人偏要拉你入局。
“温九呢?”
她吸了吸鼻子,看向空无一人的屋外。
云芝皱眉,眼?底布满担忧:“他好像昨晚将?小姐送回来后,就再?没回来过。”她惊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小姐,丽妃娘娘的事会不会就是温九干的?”
蔚姝怔住,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口?而出。
在这座囚笼里,能将?她安然无恙的救出来,能为她报复那些伤害她的人,也就只?有温九了。
她抓住云芝的手:“云芝,你、你快去外面打听打听,有没有温九被抓的消息。”
云芝安抚道:“奴婢这就去。”
早膳结束后,云芝才回来。
祈福的队伍也要返回皇宫了,云芝从外面赶回来,抚着云芝走出厢房,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外面风平浪静,没有通缉要抓温九的消息,奴婢猜测他应该是顺着暗道先一步离开了,说不定等我?们进宫,他就跟着混进来了。”
蔚姝松了一口?气:“他武功那么高,一定会没事的。”
主仆三人经过佛殿时,被一道声?音叫住。
“姝妃娘娘,本王有几?句话想与娘娘说,可否请娘娘移步?”
蔚姝看到拦住她的燕王,心底陡地升起?一阵恐慌。
她想要拒绝,燕王似是看出她的意图,平静的笑看着她:“娘娘很怕本王?”
“我?怕你作何?!”
蔚姝挺直脊背,不让自?己露怯:“燕王想说什么?”
燕王使了个眼?色,卫江将?一旁着急的云芝与李酉引到五步之外,云芝急的跺脚,恨不得冲上去拉着小姐就跑。
偌大的佛殿前只?剩下燕王与蔚姝二?人,燕王看着眼?前身姿玲珑纤细的女人,她的容貌随了杨氏,秾丽秀美,姿色怡人,潋滟的杏眸明澈纯亮,在这座被浑浊浸透的繁华城中,就像乌沉阴翳的夜空里唯独闪亮的那一颗星。
这幅容貌难怪会让陛下念念不忘。
而且,像谢秉安那种浸透在深渊沼泽里,骨血里都是肮脏黑暗的人,对姝妃起?旁的心思也不是不无可能,例如昨晚的事,能瞒过所有人救下姝妃,让丽妃当了替罪羊,也只?有谢秉安能做到了。
想起?昨晚的事,燕王就觉得肚子里憋了一股子怒气,无处可泄。
原本他与皇后商榷好,让丽妃当出头鸟,绑架姝妃,给她秘密服下一种不伤她身却能使血液里存着的一种毒药,以此?毒死陛下,结果那个蠢女人自?作主张,诱导丽妃忌惮姝妃会得圣宠,怀上龙嗣,与她将?来的孩子争储君之位,便出了这等馊主意对付姝妃。
结果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食恶果!
他敛起?心思,对蔚姝道:“谢秉安害死杨氏一门,娘娘恨他吗?”
蔚姝没想到燕王会问这个,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神里充满戒备:“这是我?的事,没必要说予燕王听。”
她转身就要走,燕王伸手拦住她,蔚姝吓得往后退开几?步,以为他要动手:“大庭广众之下,你休想谋害我?!”
燕王:……
他平息浮躁,耐下心性道:“谢秉安杀了杨氏一门,本王不信娘娘当真不记恨,若娘娘想为杨老将?军报仇,到可以与本王联盟。”见蔚姝要拒绝,他续道:“娘娘别急着拒绝,本王给娘娘三日时间,若娘娘想通了,三日后晚上亥时,娘娘来筵喜殿外的凉亭下,本王在那恭候娘娘。”
言罢,燕王拂袖离开。
云芝与李酉赶过来,云芝担忧的问道:“小姐,燕王对你说什么了?”
蔚姝看着燕王离开的背影:“他想让我?与他联谋对付谢狗。”
李酉:……
他看了眼?走上马车的燕王,心里暗暗呸了一声?。
回宫的队伍,蔚姝以为自?己终于能单独坐一辆马车,结果巡检司的东公公来找她,请她前去掌印的马车上。
蔚姝:……
她问东冶:“我?能否单独坐一辆马车?”
东冶将?主子的话给蔚姝叙述一遍:“主子说,他的马车与陛下的马车,娘娘可以选一个。”
蔚姝:……
她暗暗咬了咬银牙,在心里将?谢秉安痛骂一顿,气呼呼的跟着东冶去了谢秉安的马车,掀开车帘走进去,本以为会看见谢狗,不成想马车里空无一人,身后传来东冶的声?音:“娘娘,主子待会就来。”
谁管他来不来!
蔚姝愤愤放下车帘,坐在坐榻上,看了眼?厚厚的一沓文书?,她看一眼?都觉得头疼,也不知?谢狗成日里面对这些会不会烦躁?
这个念头刚冒出便被她否定。
他是执掌皇权的掌印,干的就是这些事,掌的就是这些权,如果他不是太监,而是健全的男人,以他的野心,怕是都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