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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打开平板浏览集团财报的熟练动作就能看出来, 他是一个异类。
他甚至抬了抬骨节分明的手, 礼貌地问空姐要了一杯咖啡。
真他妈绝了。
姜枝动作幅度十分夸张地扯过身上的毯子,愤愤地戴上眼罩,又报复性地把头转向另一侧准备睡午觉。
就算是戴了眼罩看不见, 她也不想与程隽礼照面。
可姜枝闻着他身上的沉水香,眼皮也愈发沉重起来, 加上昨天晚上没睡着,她没怎么酝酿就开始意识涣散。
没过多久, 程隽礼眼睁睁地看着毯子从姜枝的肩上滑落, 最后直接被她蹬到了脚踝处, 路过的空姐刚想把毯子给她再次盖好, 就被斜里伸出的一双手抢了先。
程隽礼捡起毯子,重新围住了已然睡熟的姜枝, 再伸出长臂一带, 她整个人都靠在了他怀里。
他又一把摘下了她的眼罩。
这玩意儿已经挡住了她的鼻子, 程隽礼都怀疑她是否能呼吸。
姜枝今天穿了件白色斜肩针织长裙,露出半边雪白嫩滑的肩膀,程隽礼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纤细的锁骨、卷翘的睫毛和精巧的下巴, 她动人的眉眼像笼罩在三四月间江南烟雨天的薄雾冥冥中。
程隽礼伸出几根手指在她肩上摩挲了好一阵子。
温香软玉的触感让他舒服地轻眯上了眼睛。
如果这不是在飞机上, 他难保不会做出什么轻狂的事情来, 程隽礼的侧脸紧贴着姜枝的额头,他自嘲般轻哂了一声。
结婚以后,他的忍耐力越来越差。
怀里的姜枝也像是觉得靠程隽礼身上比靠座位上更好睡一样,时不时就往他怀里拱一拱,程隽礼低头看着她粉色布丁果冻一样柔软的嘴唇,喉头抑制不住地滚了两滚。
程隽礼抱着她挣扎了半天,到底没有忍住吻了上去。
他先是浅浅亲了一下唇角,再慢慢向唇心挪去,最后挑开她的舌关,发展成一个绵长的热吻。
黎汀用完洗手间走回去,就看见姜枝倒在程隽礼怀中睡得不省人事,而在人前一向冷淡疏离的程董事长,正抱着她亲得色气十足。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长,来来往往有不少人看见,全都捂着嘴笑笑走开了。
等到空乘提示大家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姜枝才从一个浑浑噩噩的梦中醒过来。
姜枝还不知道自己的眼罩被取了下来,只是觉得灯光很刺眼,她迷迷瞪瞪地仰头看向上方的程隽礼,“天亮了吗?”
程隽礼被她这副懵懂样逗笑了,他凑到姜枝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是天黑了宝贝。”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还带着清冷的性感。
呜呜呜这谁他妈遭得住?
姜枝瞬间就清醒了。
第一百二十八遍骂自己没出息的一天!!
他们走下舷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夕阳余晖裹挟着湿润的海风吹来阵阵热浪,天空倒垂一片深红色的云霭,暮色暗涌般像从海平面上无声地袭来。
申城已进入初冬时节,三亚却还处在盛夏。
程隽礼不动声色地牵住了姜枝的手,“小心。”
上车的时候姜枝却甩开了他,像在怕什么似的和黎汀上了一辆车,程隽礼看着她如芒在背的身影,无声轻笑。
丁牧影走到他身后说:“你和姜枝还没和好吗?”
程隽礼:“不用管她,她是在害羞。”
(某位不在现场的姜女士:害你个头!)
黎汀对于姜枝的加塞也觉得很惊讶,“你没有和你老公坐同一辆车吗?”
姜枝莫名其妙:“我为什么非得和他坐一辆车?”
黎汀:“就他刚才在飞机上亲你的那副急样子,看起来像等不到回酒店就要把你办了。”
姜枝十八脸懵逼:“他在飞机上亲我了?”
黎汀一副“你不相信我就给你找几个目击证人”的表情,“不止我,她们几个都看见了,不止她们几个,有眼睛的都看见了。”
说着就要揪出几个人来给她描述一遍少儿不宜的画面。
姜枝忙把她的手拉了回来,“指什么指?坐着吧你。”
难怪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程隽礼怀里,敢情他是从来不说半句废话,全都用做的。
三十二岁的老流氓程隽礼!呸!比她大那么多还不正经!
但她好喜欢这个老流氓,睡在他怀里也特别安心。
到酒店时每个人手上都搭了件薄外套,女生们都紧锣密鼓地筹划着赶紧check in 以后换上精心准备的泳装去游泳,只有姜枝他们悠闲地走在最后。
韩叙大手笔地包下了嘉佩乐酒店,给拖家带口的如丁牧影、程隽礼等,订的还是酒店十万一晚的总统套房。
礼宾小姐在门口按照宾客名单发放房卡,姜枝拿到属于她的那张后就进了电梯。
她用房卡开门的时候,程隽礼正站在阳台上接电话,是在和聊一个中德合作的项目。
多亏了那两年在维也纳留学的经历,奥地利的官方语言是德语,姜枝也随大流地学会了说德语。
但程隽礼不仅说的流利正统,还带了几分低沉,不管过去多少年,程隽礼都是她仰慕的程学长。
姜枝站在房间门口,听着听着就出了神。
等到程隽礼走到她面前,她才恍然大悟般醒来:“挡住我干嘛呀?显得你比人高啊?让开我要进去。”
程隽礼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门口站了半天不想着进来,看我看得太入迷了你就直说。”
姜枝胡乱蹬着腿,“放我下来你。”
“不行。”程隽礼突然无赖上了,“除非你亲我一下。”
姜枝以前还会信这种鬼话,但婚后的程隽礼,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清心寡欲的程隽礼了,只要是她开亲了,那就不是一下能解决的。
但他这张眉目清俊的脸这么晃荡在她眼前,姜枝很没用的直接就奔着程隽礼的嘴去了。
程隽礼哪里肯错失这种机会?当下便咬住了她柔软的嘴唇不松口,姜枝呜呜了两声就彻底败下阵来。
两个人亲得缠绵难舍地跌在了床上,程隽礼的吻断续流连在她的耳畔,“想我了吗宝宝?”
还没等到姜枝摇头,程隽礼就像预判了她会给出否定答案一般,吻着她的睫毛喃喃,“可是我好想你。”
姜枝脸上滚烫一片,脑中混沌一片,心里更是淋漓一片。
她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地使不上一丝力气,只能任由一个个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脖颈间。
晚上的宴会因着程隽礼在床上的不依不饶,姜枝迟到了一个半小时,不过几天没见他的房事技巧好像有更精进了。
至少姜枝踩着高跟鞋上游艇的时候,两条腿还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有些瑟瑟发抖,好在全程她只需要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