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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什么就喝什么吧。”

程隽礼又是一阵心酸,她这三年到底都是怎么过来的?明明是个千金大小姐,到了国外连杯热水都混不上了。

他心里更觉内疚,“你在纽约我管不着,你现在嫁给我了,我对你有照顾义务。”

姜枝靠在床头,“你把我照顾的够好了,就是我爸......也不一定有这么细心。”

提起她爸,姜枝又觉得心里头不痛快,捏着被角。

低着头突然来了句,“我想喝我爸炖的梨汤了。”

程隽礼摸了摸她的脸,“温度计拿出来。”

姜枝取给他。

程隽礼一看37.6摄氏度,“有点低烧,来,你先躺下。”

他给姜枝掖好了被角,“躺着别乱动,我去给你炖梨汤来,你尝尝我的。”

“你长这么大下过厨吗?”

姜枝只是不信。

“小姜老师,你这就小看人了不是?擎好吧你。”

程隽礼打开加湿器,还顺带来了句京腔。

姜枝也觉得身上作冷,裹紧了被子不再乱动。

程家的医生来看过之后,又开了些清热退烧的药。

但俞伯见姜枝已经睡着了,就没敢吵她,还是程隽礼进来把她叫醒。

程隽礼摇了摇姜枝,“乖,起来把退烧药吃了再睡。”

姜枝是个最怕吃药的。

她喉咙管非常细,连吞胶囊都费劲。

姜枝坐起来,“能不能少吃两样?”

程隽礼笑骂了句,“胡闹,药也是能少吃的?”

说着又哄她道,“你乖乖把药吃完,我把那枚帕帕拉恰给你买下来,三十克拉的那个。”

姜枝眼睛都开始发光了,“真的?”

“那你快把药给我。”

程隽礼好不容易喂她吃了药,又把她拍的睡着了,才拉紧了窗帘回客厅炖梨汤。

他站在中岛台削梨。

把中间的瓤都挖出来。

再往里头加贝母、枇杷叶、冰糖、红枣这些。

程隽礼早年间在剑桥读博时,有时候换季嗓子疼,闲了也会自己炖点梨汤来喝。

就这道小吊梨汤的炖法,还是程老太太教给他的。

准备材料不复杂。

难的是要在旁边守着。

所幸这周末也没什么事儿。

程隽礼就靠在洗碗柜旁边候着。

姜枝睡到一半又惊醒了。

她趿着鞋走出来。

就看见程隽礼抱着手靠在柜门上。

眼睛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梨汤。

她心中微动,走过去环住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胸口。

程隽礼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双手缠住她的后背,心里也被她填得满满当当的。

他喜欢姜枝这样突如其来的撒娇。

打心眼里喜欢。

喜欢的不得了。

程隽礼摸着她的头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姜枝却说,“老公,你一直在这儿吗?”

这句老公让程隽礼很受用。

其实何止受用,简直是飘飘然。

他的喉结滚了一滚,声音也跟着哑起来,“嗯,就快炖好了。”

姜枝作势就要从他怀里出来,“那我去沙发上躺躺。”

程隽礼总不肯放手,“不行,我要你抱着我。”

“干嘛呀?”

程隽礼凑到她耳边,“你好软。”

“......”

姜枝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个灭绝人性的老流氓。

她都病了他还想着那回事。

程隽礼一手抱着她在怀,一手搅着炉子里的梨汤。

火候差不多的时候,用小勺子盛起一勺,吹了吹,“你尝尝?”

姜枝正要张嘴去尝的时候,程隽礼把勺子移开,自己低头凑了上来,结结实实地被她亲了一下。

姜枝嗔了他一眼,“程三岁,你这撩妹的手法,幼儿园里学的吧?”

程隽礼干笑了声,“不逗你了,快尝尝看。”

姜枝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好喝。”

程隽礼正要松开她,“去沙发上坐着,我就给你端来。”

姜枝却又往他怀里靠了靠,“不行,我要你抱着我。”

程隽礼单手盛了汤,“好,抱着。”

他就这么一手抱着姜枝,一手端着梨汤回了客厅。

在放下姜枝的同时,小心放下了梨汤,手指被烫出圈红印。

程隽礼不动声色地往身后藏了藏。

姜枝坐在沙发上,一勺勺舀着汤喝。

程隽礼抽了张纸给她擦嘴,“慢点喝,小心烫。”

他放在中岛台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文立打来的,“董事长,老太太接到了,安排她住哪儿?”

程隽礼默了一默,“住蔚然山庄吧,派人小心跟着,别让何颍知道。”

文立又说,“可是老太太说今天就要见您。”

“我晚点过去。”

“好的。”

姜枝喝完汤又娇怯怯的躺在沙发上。

程隽礼摸了摸她的额头。

已经是一片冰凉,烧已经退下去了。

姜枝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

程隽礼笑着躺到了她旁边。

姜枝立马滚到了他怀里。

程隽礼亲了亲她的额头,“今天真是好黏人。”

姜枝的脸闷在他胸口,“我是个病人呀。”

“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欢。”

姜枝最终沉沉睡了过去。

程隽礼把她抱到卧室以后就出了门。

他的亲外婆正在等着他。

程隽礼开车到了蔚然山庄,外婆虽然老了,但是不难看出,年轻时容色清丽的影子。

妈妈和外婆长得很像。

是一脉相承的美人。

否则他爸程印也不至于,在妈妈死后的几十年里,依旧热衷收集她的周边。

包括带去瑞士的那个小情人,眉目间也有几分像妈妈。

程隽礼叫了声外婆。

外婆不住点头,“我的好外孙,外婆总算见到你了。”?

第39章

程隽礼忙扶她坐了。

外婆拉着他看了又看, “好好好,都长这么大了,你妈怀着你躲回家的时候, 她也才......”

程隽礼接着说下去,“才二十八岁。”

外婆说着眼里就泛起泪花,“她在我那儿住到临产, 被你爸找到了, 非要把她接回申城去, 要不是这样,又怎么会出车祸去世?”

程隽礼冷笑了声,“什么车祸, 都是人为。”

只不过讽刺的是。

那时候何颍也刚生了个儿子,和程隽礼前后相差不到两天。

妈妈为了怀里还没满月的儿子, 也就是程隽礼,能光明正大的作为集团继承人, 从小养在程家。

就把自己的儿子和何颍的儿子掉了包。

何颍怎么也不会想到。

她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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