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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抱你去洗澡好吗?”

姜枝实在没了半分力气,倚在他的怀中软软点头。

热水自花洒淋下。

姜枝扶墙默了半晌,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一双腿软得站也站不住,倒比练了一晚上舞还累。

等她吹干头发出来。

程隽礼已经披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

姜枝的睡裙刚才被他撕得不成样子。

此刻只有穷途末路地找了件他的衬衫穿上。

程隽礼的衬衫套在她身上空荡荡的。

露出一双笔直纤细的腿。

还是白花花的。

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要不是看刚才收尾时姜枝抽搐地厉害。

怕她这副小身子骨真在床上出个什么事儿。

程隽礼真想扪着她再来一回。

积压多年的□□一旦找到了宣泄口。

就跟黄河决了堤似的收都收不住。

韩叙要知道了,他大概就会说——这叫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姜枝拿起另一个杯子,端在鼻尖闭目嗅了嗅,“1947年的白马庄。”

当年在拍卖会上,这瓶酒以30万美元的价格,被程隽礼拍下。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留到今天才喝。

程隽礼点头:“在舌尖打个转,你品品,有股樱桃味儿。”

姜家几代人精心养育出的千金,品酒这种小事,对姜枝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姜枝浅尝了一口,“嗯,如果美钞有味道,应该就是这味儿。”

程隽礼笑了笑,仰头一饮而尽,“不早了,去睡吧。”

刚洗过澡,姜枝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她翻了个身,正对上程隽礼的眸子。

他伸手拨开她鬓边的长发,“怎么了?”

“为什么想到带这瓶酒过来?”

姜枝随口问道。

“我一直把它放在苏州。”

“哦。”

程隽礼的手顿在半空中。

为什么又不问了呢?

怎么不问他为什么特地要运回苏州?

她有没有想过,是因为她曾经说想在苏州结婚,办场中式婚礼。

这瓶酒,程隽礼原本是想留着新婚之夜喝的。

和她一起,在夜静人稀的深夜,翻开他们的新篇章,结婚生子。

把过往所有不堪,一笔全都带过去。

他本想等集团的争权夺利结束后,就尽快和她完婚,谁知姜枝的远走,一夜之间就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姜枝顿了半晌。

渐渐睡了过去。

程隽礼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匀称。

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枝枝。”

没有人应他。

“我好想你。”

这一夜程隽礼睡得极沉。

次日一早醒来,他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摸,身侧空空如也。

直到竖起耳朵听见浴室传来的洗漱声。

才睡眼惺忪地揉着鼻梁起身了。

姜枝已经洗完脸,“今天回家吗?”

程隽礼刷着牙点了点头,“下午有个会。”

她指了指镜子里程隽礼的下巴,不过一夜,就新冒出来不少青色的胡茬,“你就这样去开会?”

程隽礼摸了摸,含混不清地说,“是长太快了,你替我刮了?”

姜枝递给他一次性的剃须刀,“你自己不会用?”

程隽礼刷完牙擦了擦脸,“我用不惯这个。”

姜枝想了想,就看在他昨天英雄救美的份上,报答他一次。

她也不喜欢欠人情。

“就这一次喔。”

说着就拆开了盒子。

先用清水给他打湿了一圈。

再挤出剃须膏轻轻抹上,揉搓出泡沫,最后用剃须刀小心刮去。

她的小手很软,动作也很轻。

程隽礼低着头任由她摆弄。

姜枝找了找,酒店里好像没有男士用的须后水,就用爽肤水拍了些在他的脸上。

“好了。”

程隽礼猝不及防地睁开眼,四目相对,姜枝都能从他瞳孔里看见自己的模样。

她把剃须刀一扔,“我......我先去吃早餐了。”

程隽礼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忽然就对着镜子笑出了声。

因着程隽礼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用餐。

酒店很快就把早餐送到了房间。

姜枝吃了几口沙拉后,像是想起件要紧的事。

慌忙从包里翻出“维生素片”吃了两粒。

昨天荒唐成那样,难保她不会中招。

程隽礼换完衣服正巧看见这一幕。

笑容瞬间就凝固在了唇角。

原来有些事情即便姜枝嘴上不提。

她也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比如这些年来,对他当初的拒之千里,始终耿耿于怀。

绝非一朝一夕可改。

她还是没有原谅他。

回申城的路上,程隽礼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冷漠到姜枝根本没办法把昨天晚上那个情动的他,和现在坐在车里的这个程董事长混为一谈。

好在姜枝已经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

也懒得去追究是因为什么。

这次春季拍卖会的邀请函裕园也收到了。

上面写着邀请程先生和程夫人一起出席。

他们的消息倒是灵通。

全申城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结婚了。

即便是常年混圈子的。

拍卖行倒先知道了。

时间定在周三晚上。

郑女士周二下午就到了机场。

姜枝下了课就往机场赶。

总算敢在她亲妈下飞机前到了。

她走到出口,就看见她珠光宝气的亲妈走了过来,就那个架势,姜枝都想搀着她直接去太和殿登基。

可以当个女皇帝,最次也是老佛爷。

郑婕摸了摸她的脸,“囡囡,你瘦好多了。”

“你忘了你女儿干哪行的?”

“那也得注意身体才是。”

姜枝挽着她往前走,“我身体好着呢。”

郑婕贼兮兮地问,“你身体好就好,新婚还吃得消吧?”

姜枝被她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姆妈!你能不能正经点?”

“好了好了,不问不问。”

郑婕坐在车上,一路拉着女儿的手不放,“申城倒没什么变化。”

说着又抱怨起来,“你是不知道,京城多干燥。”

“姆妈在那里住了两年,书从来不发霉,根本都不用晒书的,每天渴得我哟,水杯从来不离身的呀。”

姜枝听得直乐,“好了啦,我又不是没在京城住过,你忘了,爸爸每次去开会都要带......”

说着她就停了下来。

的确在姜家还风光的时候。

她常来往两地。

和不少的京中名媛打过交道。

可她家败落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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