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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他终于肯停下来。

姜枝气喘吁吁地撑着桌子,瞪大了一双眼睛,像看个贼人一般怒视着他。

殊不知这副模样愈发显得娇憨,落在程隽礼眼中,就像那下山来专勾书生的狐狸。

他犹不解恨似的分开她的腿,作势就要在客厅里把她给办了。

他多想她啊,忙着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脑子里都是姜枝。

而想的最多的,就这现在这样。她被压在身下,抚胸蔷喘微微。

但他没有宣之于口,他不能说,他不敢说,因为她根本不需要。

她不再需要这场婚姻,她不要他们的孩子,归根结底她是不要他。

不可恨吗?她多可恨。

姜枝惊得双腿乱登,“你是活不到回卧室了吗?”

程隽礼含了存心捉弄她的心思,“我等不及了。”

姜枝惊呼一声,“程隽礼!你疯了!”

程隽礼的吻流连在她柔美的下颌处,“再叫大声点,反正也没人。”

“你变态!放开我。”

他拉着姜枝的手往下,“你自己摸摸,Hela这还怎么放?”

姜枝忙抽回手,“你不要脸!”

程隽礼脸上露出少有的轻浮神情,“我在你面前有什么脸?”

这场杂揉着相思和恨意的情潮终于在兵荒马乱中结束。

姜枝的纯白丝质睡衣,被从旁撕开,像戏袍般飘落在地上。

程隽礼的衬衫裤子,凌乱的落在每一处。

餐桌上,沙发上,浴室里。

四处都是一片狼藉。?

第27章

Chapter 27

次日就是周六。

程隽礼的生物钟让他在八点醒了一次, 见姜枝缩角落睡得正熟,他扯了扯唇角,手一伸就把她捞进了怀里, 昨晚她连睡觉都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

姜枝怕了他了。

他抱着姜枝眯上眼,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等到快十一点时,姜枝的手机响了。

是她婆婆何颍打来的。

姜枝的声音还哑着:“妈?”

“哟, 中午了还没起来?我在裕园门口, 你换了衣服出来。”

“换衣服要去做什么?”

“给你约了医生把脉呀, 李大夫的号很难约,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姜枝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好,我就来。”

说完她就气得在程隽礼脸上呼了一巴掌。

动作快的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还云山雾罩做着梦的程隽礼一点知觉都没有。

姜枝把被子一掀, 全盖在了他头上。

她边刷牙边挑着衣服,路过落地镜的时候才惊觉自己上身都是红紫斑痕, 尤其是肩胛骨往上走。

脖子是重灾区。

靠!

程隽礼昨天简直像疯了一样,不管她怎么挣扎, 他就像没听见一样不带停的。

姜枝最后挑了件衬衫配半身裙穿上。

在脖子上扑了一层粉以后, 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满意。

出门前, 她又扯了条丝巾系上。

何颍的车已经等在门口。

这么热的天, 她看儿媳妇还系了条丝巾,也怪惊讶的。

又想起刚才接电话时她哑然的声气, 都是过来人, 何颍心里顿时也明白了七八分。

她这个好儿子, 如今当真是开荤了,只管胡天胡地。

何颍也没多说什么,只问:“隽礼从北京回来了?”

“昨天半夜回来的。”

何颍不知从哪儿来的气, 就是莫名觉得不畅快, 想起自己刚结婚的时候, 也不曾被这样珍视过。

女人没有对比还罢了,现成有了对照,就难免方方面面计较。

多年的修养也让何颍按捺不住了,“胡闹,大半夜的赶飞机,一点分寸也没有。”

姜枝听这话头不妙。

听着像骂程隽礼,可分明又像骂她。

只好看着窗外默不作声。

那远近闻名的李大夫住在一条极不起眼的弄堂里。

一脚刚跨进院门,就闻见股浓浓的中药味,从四面八方飘来。

姜枝被呛得连咳了好几声。

何颍带着她上楼的时候,整撞见韩夫人走了下来,也就是韩叙大文豪的妈。

韩夫人多年没见姜枝,显得格外亲切又熟稔:“小枝呀,这么些年到哪里去了?”

姜枝笑了笑,“我能去哪里?满世界乱逛。”

韩夫人拍了一下她,“这孩子,和你婆婆来看医生啊?听小叙说你嫁程家了。”

何颍也笑,“韩夫人哪儿不舒服?”

“我能有什么不舒服?是我们家那位,最近嚷着腰不好受。”

姜枝心里明镜似的,韩叔叔在别的女人身上累坏了腰,还要她来抓药看诊。

她听见这话的时候连半点不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仿佛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对大院里、豪门家这些龌龊事习以为常了,有身份的人在外面乱一点,都已经成为种常态。

就连她自己家,也是到了对她爸严加审查的时候,郑女士才知道,原来爸爸在外面养了三四个情妇。

因此姜枝越发厌恶这种境况。

在纽约的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反正命数已经剥夺了她高贵的身份,那不如就趁势而为,嫁个寻常男人。

他不需要有万贯家财,也不用多英俊的外形。

只要人品足够好,挣的钱够一日三餐,懂得心疼人就好。

但命运兜兜转转,她仍然嫁给了赫赫扬扬的程隽礼,做了这个程太太。

可见这世上的事情,你怎么想的没用,要看老天爷怎么想。

那李大夫一把岁数了,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姜枝在心里骂了句:野狐禅。

也就专骗这些贵妇们的钱。

以前郑女士就是这帮贵妇中的最傻缺的一个。

谁曾想他把了半天脉,只问出一句不相干的:“多大了?”

何颍脱口而出:“二十四。”

姜枝忙纠正说:“妈,其实是二十五。”

何颍疑惑地看着她,“我怎么记得是二十四?”

“我身份证上改小了一岁。”

何颍有些急了,“为什么?”

她的反应在意料之外,旋即自己也觉得失态。

又低声补充了句,“我只是觉得奇怪。”

姜枝没有多说,“这要问我爸,是他改的,他没告诉我。”

何颍像有无限怅然,“你爸啊......”

姜枝尚来不及细想,那边李大夫开口了:“这位夫人气血虚得厉害,应是常年节食之故,还需仔细调理一段时日,才能考虑怀孕生子。”

姜枝:野狐禅有点东西。

连她节食都能把脉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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