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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新教学楼的事情......”
“把置业书发给我的秘书。”
程隽礼转着佛珠,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颗定心丸的效果不错。
校长满脸堆笑地送走了他们。
姜枝小心地避开他一段距离,以致于宽敞的后座中间空荡荡一片,还能塞下个三百斤的胖子。
她低头低得有些久了,猛一抬头看车窗,就见程隽礼正望着她。
他侧着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所云。
“你看什么?”
姜枝率先打破僵局。
“我看看你是怎么混到写检讨的地步的?”
程隽礼嘴角噙着笑。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还不是他昨天晚上胡来,直.闹到凌晨去,打乱了生物钟,要不她会至于起不来?
现在还要拿这事当笑话来讲,他到底是哪个星球来的物种?
有这么好笑吗?怎么这么损呐?
两人一路僵到佘山。
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门口站满了黑衣的保镖,和奶奶的随行医生,她年纪大了,身边不能短医护人员,所以两个医生是基本配置。
姜枝才一走进去,就见花园里的沙发上坐满了大小远近亲戚,这个家宴的排场……是程家没错。
奶奶众星捧月似的坐在最中间,族中亲友们围住她说着奉承话。
而身后的司机眼睁睁看着在车上还冷场的两口子。
刚下车立马就挽上了手,姜枝还站在门口替程隽礼理了理领带,一副新生代贤妻的模样。
程隽礼闲闲站住脚,任由他的娇妻摆弄:“戏不错啊姜老师。”
姜枝对他报以温柔一笑,“你也不想奶奶怀疑对吧?”
程隽礼把头转向一侧,不好意思了程太太,他从来不怕奶奶怀疑。
因为......他根本没有离婚的打算,也没打算认账,去他妈的三年协议婚姻!
程家人认识姜枝的不在少数,但到底隔了多年未见,亲戚们大多记不清了她的长相。
此时都齐齐望向门口,傍晚的余晖早已红成了漫山的烟霞,倒看不全姜枝的模样。
只是觉得气质超逸,远远看着就很明艳动人,非一般女子可比拟。
再加上身旁芝兰玉树般挺拔的程隽礼,正微微侧着头含笑看着他的新婚妻子。
没由来的就让人想起“一对璧人”之类的字眼。
奶奶招了招手,“小囡快过来坐。”
既然台下观众都发了话,姜枝连最后的装腔作势连懒得演了,往后一甩程隽礼的领带:“哎,奶奶。”
程隽礼:我就是个没有感情的表演机器?
何颍笑着给姜枝让了个座,老人家看重孙媳妇,她也乐得哄自己婆婆高兴。
奶奶从手上退下个玉镯,水头好到溢出来,一看就是极罕见的成色,估价得有八位数。
她套在姜枝手上:“早就给你备着了,就等着你嫁进来。”
姜枝也不客气,太推辞也容易叫人看出端倪,索性坦然受了,“谢谢奶奶。”
得,又多一样保管的东西,等一回家她就锁保险箱里,离婚时一气儿还回去。
奶奶拍了拍她的手,“结婚跟赶集似的,匆匆忙忙就办了,都没郑重选日子。”
程隽礼坐下喝了杯茶,“主要是她比较急,突然就跑来跟我说要结婚,好像一刻等不了。”
姜枝:“......”
脑子里的犯罪动机又开始活动了:杀了他,就现在!?
第23章
何颍在倒茶的间隙向儿子睨去一个“今天人实在太多, 我就不揭穿你了”的眼光。
除了她是知情的外,其余人并晓得缘由。
他们家旁支的几个姑娘们听了,对姜枝的敬佩不由得原地上升了361度, 敢对程隽上手还逼婚的。
她是头一人。
奶奶拉着姜枝的手不住叹,越看越喜欢,但终归念着心中头等大事。
本来不该在人家新婚提的要求也提了起来:“孙媳妇儿, 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隽礼年纪不小了, 按说早就应该当爸爸了。”
姜枝心下一动, 捏着青瓷杯的手不觉用起力来,骨节有些泛白。
程隽礼一贯关注她的一举一动,这点表情变化自然看在眼里。
他也知道她的心思, 她满心想着三年后离婚,又怎会想要生孩子?
姜枝在脑中转过百种回答, 却好像哪一种都不合适。
她轻轻搁下茶杯,待要开口之时, 手被程隽礼握住, 一派亲昵自然。
只听他道:“我倒没那么急当爸爸。”
姜枝向他报以温柔一笑, “我才刚和阿隽结婚, 也想先过两年二人世界再说,生个孩子要耗多少精力呀, 奶奶就别催我们了。”
语气娇柔可爱, 她说完又扭股糖似的蹭在程老太太身上, 任谁都难招架。
何颍看了直发笑,姜枝到底还是那个会讨人喜欢的女孩儿,这一点总不会变。
二十二年钟鸣鼎食的养育, 她的端雅人品早已养成, 哪里是几年时间就能变的呢?
姜家的教养, 自然是不用质疑的,放眼全申城,这一辈里也无人可比。
这也是何颍不反对程隽礼娶姜枝的原因之一。
同样也是程老太太认准孙媳妇儿的原因。
老一辈人过来的人,更注重门庭之见。
就算是姜家风光不再,姜枝仍旧难挑出错来。
但奶奶似乎很坚定,毕竟他们这一支只有程隽礼一个男孙,他又独力管着偌大的蔚然集团一应事务,任务艰巨又远大,“不成,你要过二人世界好办,只管生完了扔给我,我那儿人多。”
姜枝求助般望向程隽礼,用指甲蹭了蹭他的掌心。
程隽礼却视若无睹,好似未闻,心里亦交叠无数念头。
是不是有个孩子......就能留得住她了?
他随即又自嘲般一笑。
他打少年时起,在身边的同龄人都陆陆续续恋爱的懵懂年纪,就不曾把男女之情两心之许放进过人生的规划,也不在乎这些。
无论是高中见了他就红着脸递情书的女同学,还是大学时等在教学楼门口的小师妹,抑或是在剑桥读博时对他示爱的金发妞儿。
他都一笑了之。
第二天都不会想起来的那种。
程隽礼要走的路很明确,就是取代他那位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亲爹,接手集团后大刀阔斧。
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而不是陷在飘渺如烟的情爱里,为了个女人患得患失。
至于娶妻生子这件事,丢给何颍去操心就好。
精明如她,也确实给他挑选了一个家世、背景、人品、样貌都完美无缺的妻子人选,就是姜枝。
每个人似乎都比他更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