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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我冒昧地采访您一句,旌善惩恶是这么用吗?”
韩叙却说:“嗐,怎么用不是用啊,别跟我客气。”
姜枝:这厮八成是喝了,而且喝到了位置。
她坐上后排的时候,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司机大哥没喝。
被寄予厚望的司机:“姜小姐,您要去哪儿?”
“蔚然山庄,谢谢。”
“好多年不见姜小姐了。”
“是啊,才回来。”
而喝高了的韩叙,没停止他的显摆:“蔚然山庄不是程隽礼的地盘吗?你们俩这是在地愿为连理枝了?”
姜枝:“......我来巡演,暂时住在那里,没有别的。”
韩叙头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指指她:“跟我还见外?我可是他最好的哥们儿,但咱们俩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兄弟,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对吧?但我向着他。”
姜枝:“??”
这他妈是什么神转折!
每一句的重点都落在了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韩叙他爹要这么颠三倒四地做报告,估计离和姜枝她爸当室友也不远了。
韩叙果然向着哥们儿:“你说你一走三年,人程隽礼眼巴巴地找了你三年,真狠的下心呐你!”
姜枝听得云里雾里,程隽礼会找她?开什么斯诺克玩笑?
“你真是喝多了。”姜枝不想再听。
“没多我告诉你!那点子酒小爷还应付的过来,他们想喝倒我还得再练十年,这绝不是我吹的,”他话锋一转,又开始作诗,“可我们家隽礼是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有时候我瞧他那样儿都可怜。”
姜枝:“......”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大晚上的,听她的发小跟她诉说她那位腰缠万贯的未婚夫有多惨。
程隽礼手握蔚然集团32.97%的股份,身家地位甚至超过曾经的京城第一豪门贾家,在申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建了座穷奢极欲的裕园,三百平的车库里各式豪车一字排开。
只要他愿意,可以连续一个月上班开不同颜色的劳斯莱斯,这能叫可怜?
当然,或许他会说人类的富裕不止在物质层面,但是......拜托!做一个精神空虚的有钱人超酷的好不好?
韩叙老神在在点了支烟,还忙递给姜枝一支,在姜枝瞪大眼睛觑着他后,他才反应过来不对:“一坐你身边,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奴才,你身上这股仕族贵女气,改都改不了。”
姜枝望着窗外,她没有说话,还是老样子,个个都是人精。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漂泊在外,心境变得苍凉了,她对人对事总有一种不以为然。
他的辉腾一路驶进蔚然山庄。
保安一看车牌,连问都没问就直接放行了。
确认过眼神,是非富即贵的人,他们不敢问。
司机给姜枝开了门,“姜小姐小心。”
“谢谢你。”
然而一只脚刚落地,她就看见程隽礼冷着一张脸,站在山庄的大厅里。
和车里像磕了药一样精神高亢的韩叙不同。
程隽礼的冷漠由内而外,隔着五米远姜枝都感到寒意逼人,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所以说入住蔚然山庄到底谁的馊主意?
韩叙见她半天没有动,大文豪人设又上身了。
“咱们就是说,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千万别这样,”韩叙飞快下了车,背对着程隽礼说:“虽然是,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但你也......”
姜枝一口气差点倒不上来,提着包光速下了车,她情愿去迎面挑战程隽礼。
也好过听韩叙瞎逼逼,卖弄些不搭介的诗词。
程隽礼双手插着兜,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姜枝走过来,微抬他高贵的下巴。
脸上是那种凡俗欲望都满足之后,对世间万物流露出的浓浓的厌倦。
也就是人们常挂在嘴边说的贵族感。
文立小心观察着程隽礼的脸色:“董事长,那好像是韩公子。”
“我没瞎。”
“他总不至于和夫人有......”
剩下半截子话堵在嘴里,程隽礼就飘过来一个“从脚趾缝里抠出你多余的脑子来用用吧”的眼神。
文秘书立马住了嘴。
程隽礼连姿势都没变:“他们从小厮混在一处,要是郎情妾意的话,还有别人什么事儿吗?”
姜枝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程隽礼语调沉沉,“站住。”
作者有话说:
程老狗:我情敌好多,想哭.jpg?
第9章
姜枝默念了三遍“人在屋檐下”之后......
她语气恬淡,却没有回头:“程先生有什么事吗?”
好像刚从韩叙车上下来的不是她。
而程隽礼对她来说也只是团空气。
程隽礼略微扬了扬头,目视前方:“不需要给个解释?”
姜枝怀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昨天她才说谈恋爱,今天就被他撞上这番情形。
但嘴上仍不服输:“好像没必要解释。”
文立看着这对相距不足一米,却背对背交谈的未婚夫妻,只觉一阵无力感冲上天灵盖。
程隽礼嘲弄,“北京时间晚十点整,别的男人亲自把你送你回酒店,好一个没必要解释。”
他的意思就是,你们俩虽然关系很要好,但已经严重超过了正常的社交时间,作为未婚夫他有权过问。
姜枝却继续装愣:“你这董事长怎么当上的?他是我的发小,要是连这都记不得的话,不如回去锄地,我看你身强力壮挺趁手。”
程隽礼:“......”
想掀桌子.jpg
姜枝也不和他多纠缠,摁下电梯就回了房间。
文立把手机递给程隽礼,是他的母亲何颍打来的。
程隽礼摁了摁鼻梁:“......妈。”
尽管叫了她三十年妈,但程隽礼还是不习惯。
每次一叫,都有种无可奈何的负疚感。
还不如姜枝叫的顺嘴。
何颍已经习惯了儿子的冷淡:“现在回来一趟,妈妈有事问你。”
“好。”
程隽礼收起手机:“去佘山。”
自从程老爷子把掌家大权交给程隽礼之后,昔日人声鼎沸的佘山也安静下来,程家旁支的大小亲戚都改道去裕园巴结了。
开始一两回都还好,程隽礼还肯拿出陪长辈喝茶的耐性来招待,后来次数渐渐多了,他天生就为数不多的好脾气无限期告磬,索性一概推脱不见。
要来拜访可以,一应由裕园的管家俞伯接待,喝过三盏茶后,再由黑衣保安妥帖护送上车。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来了,瞎耽误事。
如此行事,一来可免于不少人情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