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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又叫抢了命根子,虽说黛玉又还了他,但到底气得跳脚。他跑去和林深说:“你怎么能叫人抢我东西,难不成是准备自个儿找人冒充我那死鬼爹的儿子,好拿好处?”

这无赖话叫林深皱了眉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昨儿去问你要东西的不是我们府上的人,那都是侄女儿自带的人手。再说了,她要看你便给她看一眼,难道她还不想着自家承嗣子是她父亲亲生血脉?”

黄大魁不关心黛玉怎么想的,他关心的是:“她带来

的人?她连人带东西叫人扫出来了?那是咱们林家的地盘儿,她怎么这么没出息,倒叫个冒牌儿货赶出来了。”

这岂不是意味着,他将来也要叫人赶出来?那不成,那天他看了,那宅子比他们知府的宅子还气派,光看着便叫人心里砰砰直跳。还有门口那俩大石狮子,更是气派得很,里头还不知是怎么样个富贵光景呢,他一早就觉着那是他的东西了。

虽说林深还不明白这无赖怎么就将“咱们林家”说得这样顺口,但安定侯府可不是林家的东西,只是还没来得及纠正,就叫儿子拦住了。

林青玉早便看他不顺眼了,在他们府上住了这几天,没一日来向他父母请过安,就连他的长子都被这无赖颐指气使好几回,正好找个机会整一整他。

因此他道:“安定侯府是皇上赐给安定候的,并不是赏赐给林家的,他这会儿还是安定侯,自然是只有他赶别人的。”

“所以说,等我揭穿了那冒牌儿货,皇帝老爷就会叫我做侯爷,那宅子就是我的了?”

林青玉斩钉截铁地答道:“安定侯府自然是由安定侯来住的。”

林深明白儿子的意思,这无赖要是到时候再到公堂上摆这么一出乌龙,那乐子可大了。但是他也不喜欢黄大魁,因此只抽着嘴角在一旁看着,并未阻止。

而黄大魁,早便臆想起了高床软枕,美女如云的日子了。

那么大的宅子,也不晓得能养多少小妾,虽说比不得皇帝的三宫六院,但十个八个的也尽够了,这不还能打打野食儿么。

擦了擦口水,黄大魁道:“既然这样,明儿我就去叩那什么鼓了,真是反了天了他,老子的妹子他也敢赶出来,看大爷明儿不给他好看。”

林青玉一口应下:“明儿我休沐,一大早便带你去。”

林青玉个坏小子,他不仅没告诉黄大魁爵位和他没关系,他还没告诉他敲登闻鼓是要挨板子的。所以黄大魁刚得意洋洋放下鼓槌,回头便叫守着的官兵拉下去打霹雳噼里啪啦打板子去了。

看着黄大魁叫人按在春凳上揍,他还在一边儿闲闲道:“诶呦,我还当你晓得呢,你自个儿也想一想啊,这鼓成天立在这儿,这一敲便是要上达天听的。陛下成天日理万机,

要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都来敲一下,陛下还处不处理别的事儿了。所以呢,但凡敲登闻鼓的,就得先保证他的事儿值得上这三十大板。”

黄大魁叫他念得,不光身上疼,脑袋还疼。有心骂几句叫他闭嘴,嘴里出来的却只有“哎呦喂”的呼痛声。

好容易打完了,本以为能见着皇帝老爷了,他昨儿可是打了一肚子腹稿,还与他的狗头师爷仔细商议了一番,到时候可要好好儿跟皇帝老爷诉一诉苦,好把家产和爵位都还给他。

可事实是,他叫人拖到院子里晾了大半天,真就是露天的院子里,连个能叫他借点儿力的凳子都没有。他又才挨了板子,这会儿直接趴地上了。

好容易问个路过的文吏,人家好脾气地告诉他:“你这事儿陛下早便知道了,也早着都察院查了,本来等几日的事儿,你偏偏要跑来击鼓。这会儿众大人也没空,你稍等一等,等下晌大人忙完了,再去问一问侯爷的时间,估摸着就能紧着给你审了。毕竟侯爷受了这样大的一个委屈,都察院也想早日审明白了,好给他个交代。”

若是用心去听后半句,黄大魁说不准儿还能听出个什么,但他这会儿却是将林青玉骂了个半死。本来只用等着的事儿,愣生生给他赚了三十板子回去,悔得肠子都青了。

而人林青玉,这会儿正坐顾舒庭班房里喝茶呢,都是老熟人,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听到点儿消息,然后他也叫顾舒庭模棱两可地糊弄了一回。

顾舒庭叹道:“不管这件事结果如何,你和阿湙总还是兄弟。”嗯,郎舅也算是兄弟了。

可林青玉不是这样理解的,顾舒庭这一摇三叹地,直接将他叹得堂审都不看了,直接回去与父母报告打听到的消息去了。

果然等到下晌,黄大魁都快要晕过去了,才有人拖着他到了大堂,正式开始问案。他也第一回 见到了传说中“冒充”他的贼人,然后他发现,怪不得他这么不招林家人待见,便是他自己,也宁愿这一个是他兄弟啊。

文湙这个人,在外面还是很能装出一副清隽出尘的模样的,这么些年,他能一直将“别人家的小孩”这一角色扮演的出神入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首先是他生得不赖,其次他还能装。

他就静静地坐在那儿,

着一袭青衫,捧一盏香茗,便将在场所有人都比了下去。尤其是他还转过头冲叫人拖死狗一般拖进来的黄大魁笑了一笑,差点儿让这人将今天来的目的忘了。

好在屁股疼,他还记得,当下便要跳过去骂道:“好你个狗杂种,敢冒充老子,看老子不把你的狗头掰下来。”

文湙笑笑:“以下犯上,掌嘴。”

于是黄大魁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叫人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他还晕乎乎地想:“这怎么就挨上了呢?”

上首坐着的几位大人也只是咳嗽一声,示意还有百姓围观,叫文湙收敛点儿,但却并没有阻止——骂得实在难听。等打完了才道:“堂下何人。”

黄大魁往日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就经常叫人审,因此反射性地跪下道:“小人黄大魁。”说完才反应过来,怎么他一个被告的坐着,我这苦主倒是得跪着了?

但是人左都御史能亲自来审这桩案子就不错了,哪里有时间来和他扯皮,直接问道:“据你所告,有人冒充你身份,占用你的家财。为了瞒天过海,还派人行刺于你,夺取证据。以上可有错漏?”

“没、没有,就是那个孙子,冒充我,还派人大半夜地跑我家里去,要杀我。还好我福大命大,才活了下来,来找皇帝老爷告状啊。”他还唱作俱佳地哭了起来,引得百姓一阵唏嘘。

堂上又问道:“安定侯,可有此事?”

文湙笑着抚了抚袖子,道:“先不说仿冒的事儿,这先时也不是我说的我姓林。但是这刺杀嘛……”他转头问黄大魁:“你说我派人杀你,你怎么完好无损的,可还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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