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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我那点儿东西哪能招贼,原来是找这个。他要是不心虚他找这个做什么,不过是怕叫我拆穿了他是个冒牌儿的。哼哼,可惜苍天有眼,还是叫我看到了,敢占老子的东西,看我不叫那狗杂种好看。”
这封信再串上昨夜惊魂之事,确实就很容易穿起来这样一个故事。黑瞎子一听,居然还就信了,忙凑到黄大魁耳边,问:“那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黄大魁拍桌而起:“当然是上京,告御状。”
“诶呦,我的大爷哦,”得知这人很可能是高官之子,黑瞎子称呼都变了:“那冒牌儿侯爷既然能派人偷证据,自然也有办法派人杀你灭口,你就这样大大咧咧上京,可得有命到才成。”
黄大魁听了他的话,愤怒道:“那你说怎么办,这么多钱就不要了,还有官职爵位,都便宜那冒牌儿货?”
“那怎么成,就算你真的大方不要了,他也不见得能饶你性命不是?”戏本子都这样演的。
接着黑瞎子就给未来的侯爷黄大魁出了个主意,黄大魁听了哈哈大笑:“此事要是成了,等我成了侯爷,也给你个知府县令什么的当当。”
宰相门前七品官儿嘛,这可是侯爷!
黑瞎子忙喜不自禁地道谢。
这主意也说不上多高明,就是反正已经叫京里的“冒牌货”知道了,不如叫更多的人知道,如此一来那人肯定就不敢再动手了。因为一动手,所有人就都知道是他干的了。
混混干别的不在行,散播流言倒是一把好手,不过半个月,苏州大街小巷就都知道了这一出“真假美猴王”的好戏。
林家也知道了,但他们深知黄大魁的无赖本性,兼之现任大侄子德智双全,挺好,完全不想换个无赖来。所以就算是真的,与其家族里出这么三教九流,林海那一房还不如绝后呢。
再说了,人安定侯的前途和爵位都是自个儿挣的,要是真不是林家人,他自己倒没多大损失,损失的是林氏宗族。
黄大魁等不到林家人来问他,与几个兄弟商量一番,一状告到了知府衙门。还大言不惭地要求人家,八抬大轿,官兵开路,送他上京告御状。
苏州知府心里苦啊,虽说此事无关朝政,但这样涉及内宅阴私的事儿最是难办。他也问过林氏,但人家非但不拿主意,还明摆着不大高兴认回黄大魁。
也是,好好一文曲星要换个无赖,搁谁家谁能乐意?但是没办法,黄大魁的放妾书他看了,不仅无一丝纰漏,还对照了一下官府存档的那一份儿,明摆了同出一人之手。
涉及当朝侯爷身世,得了,还是往上报一报吧。当年人家侯爷改姓是陛下插手管的,如今他还乐不乐意再插一回手,先知会一声儿吧。
还有安定侯那儿,白白替人守了三年孝,也得说一声儿。
所以看文湙一边儿陪着黛玉看书,一边儿拿着封信笑,嘴角都快翘天上去了。黛玉问道:“哥哥看什么呢,这样高兴。”
“哦,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一声儿,陪嫁的家具,你是喜欢黄花梨的呢,还是小叶紫檀?”
第85章 大舅兄
虽说准备上报了,人苏州知府也不是个没眼力见儿的,这马上就过年了,虽说先皇丧期还没过,热闹不得。但这也不是个能跑去跟人家说:“侯爷,您又认错爹了!”的时候,这不是找抽么。况且,年底事儿也多,这一桩实在还能再压一压。
而且人家知府大人也不会真的就如黄大魁所说的,上个折子“揭发”人家安定侯虚冒林家子,先不说他有没有必要做这出力不讨好,得罪人的事儿,林如海的儿子有什么好冒充的?要不是安定侯如今是他儿子,便是这会儿林如海活着,也是要向人家行礼的。
很显然,人家知府大人不似那些无知百姓,安定侯的爵位是人家自己双手打下来的,与林如海并无关系。即便此事是真的,也定是有什么隐情,这件事儿说到最后不过是安定侯再换一回姓,但是他白白守了三年孝,这口气定会找个人发出去。
哼哼,那黄大魁此去京城,盼着他全手全脚地回来吧。
所以苏州知府不过是准备年后出了正月再与皇帝说一声儿,至于到底能当个多大的事儿来办,可就不与他相干了。
至于黄大魁,寒冬朔风,运河封冻,我们的衙差是不上京的,你爱咋咋地。
黄大魁虽然气知府不给他面子,但他已经想象到了自个儿被人暗杀浮尸河面的场景,实在不敢只带着他那几个酒肉兄弟上京啊。
所以文湙这边虽说接到了信,倒是并不着急,慢悠悠地与妹妹过了个好年。虽说鞭炮锣鼓一概不能有,但今年没什么糟心事儿,林深夫妇本说要回苏州的,但文湙说明年他怕是要说亲,请长辈帮着把把关,二人便又留了下来。如此人一多,倒是也不少热闹。
黛玉最近倒是挺烦恼,因为她亲爱的兄长大人不晓得抽了什么风,自打朝廷封印以后,便仿若沈万三上身,那叫一个财大气粗。各色珠宝玉石,金银首饰,绸缎丝织流水似的往家运。
并且一个连自个儿每天出门穿的衣服都要她掌眼的人,居然还兴致勃勃地要陪她挑衣服,还叫了绣楼里的人来,一口气将衣服选到了来年秋天。
“这个时候最多开始做春衫,哪有人跨两季做衣裳的,还一季十几身儿,到时候我要是穿不下可不就白费
了。”林家兄妹来顾国舅家拜年,黛玉正与好友抱怨:“怕是现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林家姑娘骄奢淫逸,财大气粗了。”
“哪来的骄奢淫逸?”顾舒嘉一边嗑瓜子一边奇怪问道:“再过半年就出了国孝了,你哥哥这不是在给你攒嫁妆么。”
她的婚期也定了,就在八月,时下疼姑娘的人家嫁闺女,是要将姑娘一辈子的吃用穿戴都陪过去的,是以她家里的动静也不小,并不如何大惊小怪。
“今年年底办喜事的人家肯定不少,你哥哥这会儿不下手,到时候好的就没了。”
这话说得黛玉脸色一僵,嗓子里如同卡了根刺,不上不下的。就连胸口也似堵了块大石头,闷闷地疼,要用上回跟着哥哥逛庙会时看到的杂耍艺人胸口碎大石的锤子恨恨敲一下才能好。
或者说,她早朝便察觉出了苗头,打从上回文湙笑着问她陪嫁家具的事儿,她便明白事到临头了。她已经十六,要不是太上皇新丧,怕是早该有媒人上门了,只是也不知为何,这样天经地义的事儿,她却偏偏压着不愿去想。
也是压得难受了,想与好友随意说一下,却反遭暴击,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顾舒嘉磕着磕着,突然发现了黛玉的不对劲,推推她放在桌子上的胳膊道:“你怎了?怕林家哥哥替你说的人家不好?不会的,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