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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送了。”
这
样一说,那他刚才摆明了是为了看猴儿戏的,两人脸色一时有些玄妙,尤其是王子腾,恍若叫人甩了一巴掌——东南军的情报,现在是可以随意瞒过他的眼睛了。
皇帝接着道:“你们也知道,近日茜香又有些不老实,沈东林已经抓获好几拨暗探了,是以这件事定要机密送进京。杨从旭拿着的那份儿不过是个幌子,正真的密件走得慢些,昨日才进京,他为了掩护另一波人才等了几天。再说了,他手上的东西本来就是假的,他要是交太早了,还不知得在牢里住多久呢。”
说到这儿,他又笑起来:“想不到朕的爱卿们都是一片赤诚之心,半点儿不曾探听不该知道的,如此便很好了。”
赤诚个鬼,文湙只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全叫狗吃了。他说呢,那小子怎么这样老实,大理寺人一来,他便乖乖跟着走了,甚至都没留下话来叫文湙替他伸冤。
原来是心里有底,早知道这样,谁管他去死。好在那臭小子到底是疏于值守,叫陛下赏了四十板子,文湙一下朝便跑去观刑。见着杨从旭趴在春凳上嗷嗷叫,心下才服帖了些。
杨从旭心知自己没理,害的好友白白忙活了一通,此时见他幸灾乐祸,也不生气,只是赔笑道:“阿湙,你也知道我,这是我头一次办这样重要的差事,自然要守口如瓶才是,实在不是有心瞒你的。”
理是这个理儿,但文湙昨日提着心为他谋划,甚至还跑皇帝跟前当了回傻子,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伸手戳杨从旭屁股一下:“我哪儿敢怪你,只是看你这顿打挨得光荣,过来瞻仰一二罢了。”
他今日还当值,看过杨从旭一回,便叫人抬他回家去了。
比文湙还气的就是王子腾了,饶是他在大殿上半点儿没表现出来,心下确实早已刮起了风暴。
皇帝摆明了早已知道怎么回事,却冷眼看他使劲儿拉扯林文湙,简直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他掌权半生,年届六十,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没人相信皇帝设了这么个局,就是为了看他和自己的左膀右臂闹个笑话。沈东林到福州不过两年,南安王便被架空了一大半,连这样的消息都探听不回来。加上太上皇身体每况愈下,皇帝的真正目的就再明显不过了——示威。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
现在连兵权都握在手里了,太上皇的旧臣们,最好还是擦亮招子。
但王子腾是谁,他掌权半生,即便是要屈服于帝王,也绝不能是这样被压着头的。
王子腾回府便召来亲信,问:“忠顺王那边,消息查得如何了?”
“禀大人,当年明德郡王的亲信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只剩乳母李氏还守在皇陵,他儿子当年是明德郡王的贴身护卫,但她嘴巴很严,目前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王子腾眯着眼:“她不肯说,自然有法子叫她开口,不是听说她还有个孙子吗,去查一查。”
亲信应“是”,便退下了。
但是这件事毕竟还得费不少时间,眼下能给他们添点儿麻烦还是可以的。
于是胡勇之前叫人传的流言又沸腾起来了,并且因为胡勇被大理寺判了充军,流言里还添了新内容。大致便是那位之前出卖胡大人的达官贵人,终于想起来有这么回事。便想通过栽赃嫁祸除去心头刺,不想却叫胡大人的忠仆挡了一劫。
胡家派人辟了几回谣,却又叫人说是怕人家接着报复,才不得不屈服于权贵,实在可怜。
由于流言先前传过一遍,文湙便也没大当回事,反正那些人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样的事儿也不是说堵就能堵得住的。况且这样没头没脑的流言,再甚嚣尘上也不过是一阵子,老百姓的忘性是最大的
但这世上最叫人兴奋的事,莫过于将平日高高在上的人踩到脚底,这样的兴奋往往会叫人冲昏头脑,连最基本的事实都判断不了。况且法不责众,只要有人带领,他们便能一窝蜂地跑去扯下处于流言中心的人的一块儿肉下来。
王子腾懂这个道理,于是他便只是随意动了动小指,便叫文湙险些悔恨终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收到我家大大的红包,于是想到我还没这么玩儿过呢,明天有未知数量的红包掉落,具体数量就不说了,万一发不完我就很尴尬了。
晚安!
第62章 惊变
太上皇禅位逾今已有六年,近日圣寿宫的平安脉已由往日的十日一次改为了五日一次。虽说太上皇的脉案外臣无从得知,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位的身子怕是再不能康健如往日了。
时机不等人,此时要抓紧的除了尽心竭力侍奉新主外,自家儿女们的婚事也要抓紧定下来了。
一时间,无论是嫁女儿还是娶媳妇儿,都将眼睛放在了林家兄妹身上。
做哥哥的自不消说,器宇轩昂,前途无量。上头又没个长辈,进门儿便是稳当当的当家主母。做妹妹的虽说是丧母长女,但到底有皇后娘娘得用的嬷嬷教导着,还有那位忠孝节义的顾家姑奶奶做供奉,小小年纪便能将偌大的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加上不仅谈吐不凡,长得还好,这要是娶回去,不仅婆婆满意,做丈夫的怕也是能乐开了花儿。
只是这兄妹俩纵有万般的好处,还有一样不好——没个能为他们做主的长辈。
安定侯这才刚刚复职,成日间忙得脚不沾地,林家姑娘又是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万没有将婚事拿到她跟前去说的道理。他们倒是有个外祖家,只是那荣国府自个儿都恨不得看他们看得眼珠子都绿了,听说为了这事儿,他们家二老爷还特地将偏房庶女记到了正房名下。
只可惜,人林家不买账。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们母家不靠谱,还有天下之母在。以林家兄妹的受宠程度,想必皇后娘娘是很乐意为他们做这个主的。
于是三天两头便有人来皇后娘娘这里来旁敲侧击,一会儿:“安定侯看着也老大不小了,搁别人那儿,孩子都满地跑了,他却连房媳妇儿都还没有。偏偏他又是独子,要是文忠公在天上看了,怕是也要心下不安了。”
要么便是:“上次有幸在万夫人那里见着林家姑娘,那通身的气派,可真不愧是娘娘您身边的人教的。我看除了宫里的金枝玉叶外,怕再没有比她还出众的姑娘了。我爱她那品格儿,但又怕贸然上门唐突了人家姑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皇后娘娘这里讨个人情。”
顾皇后心下好笑,但她到底也是为这两个操了一份儿心的,只是文?那小子自有一份儿古怪脾
气。早便说好了,无论是媳妇儿还是妹婿,都要他自己点头的。他也不想想,大家姑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