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鼐等招呼,而后见着文湙,脸都扭了一下。

上次文湙说贾宝玉有癫狂之症,虽说后来证实是装的,可这次贾宝玉可是真的疯了。

况且和他一起疯的还有他二嫂子,这两人除了是叔嫂外,还是嫡亲的姑舅表亲,实打实的血亲关系。要是他再冒出什么话来,再不信的人都要信了。

果然,文湙上来就先叹气:“上次就和老太太说了宝玉这病有些古怪,我就说我来看看,您还不依,这下可怎么是好。”

贾家人脸色极是难看,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们胡乱反驳,只好都在心里思量,怎样才能让这小子不出去胡吣。

贾母拉着文湙一脸慈爱道:“今天怎么就你自个儿来了,玉儿呢?”

“有劳老太太挂心了,不过是来前怕府上忙不过来,怕她来了还给您添麻烦,留在家里学规矩了。等过一阵子宝玉和二嫂子好些了,再带她过来请安。”

史鼐本就是奉了兄长的命来看望一下的,本就没想留多久。看着贾母只顾着与文湙寒暄,便有些不满。

他皱眉道:“老太太还有空关心他们,不如还是与我们说说宝玉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说。”

反正有王子腾在,要出力也轮不上他们史家。

王子腾却不似史鼐的没眼色,贾母对着文湙,与其说是关心,到不如说是讨好更为恰当些。况且上此贾宝玉装疯卖傻被文湙修理了一顿的事儿王夫人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尽数说了,哪还不懂贾母是个什么意思。

王子腾看过贾宝玉一回,见他确实不大好,方道:“这孩子怕是遇上什么恶鬼了,听说有些恶鬼专爱挑富贵人家的小孩子下手,不若去皇极冠请张真人来看看,听说

他倒是有几分本事。”

得了他这话,贾政便忙不迭地差人去了。

王子腾又不咸不淡地对文湙道:“我看安定候也不大,最近鬼怪猖獗,你最好也少出门。免得也招了什么不干不净的邪祟,连家里人也要跟着受累。”

文湙挑眉:“王大人这是警告还是威胁?”

“安定候过虑了,我怎么敢威胁你,不过是句忠告罢了。”

贾母自然听得出王子腾的意思,忙道:“湙哥儿就是多心,舅爷不过是看你家里没什么长辈,怕你一不小心行差踏错招晦气罢了,长辈的话有时候还是听听为好。”

呵!这一唱一和的,我要真去说点什么,你们吓得住不成。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是个读书人,最是不信这些的,我看王大人倒是不必为我操这个心。况且,神鬼怕恶人,就算真有些什么,以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怕是也没哪个不长眼的小鬼敢来招惹我的。”

他这摆明了是不买账,又一向无法无天,万一这话反倒激起了他的脾气,又去兴风作浪可怎么好。

万一宫里真信了,不光贾家要治罪,王家怕也是跑不了的。

贾母一时无措,看向王子腾,倒是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外头有人来报,来了个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说是能治宝二爷和二奶奶的病。

荣国府自然是不愿意错过一点儿希望的,连忙叫人请进来。

那两人进来后,先是神神叨叨地说了一通,又对着贾宝玉的那块儿玉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文湙等人叫挤在一边儿看着,甚是新奇。

更奇的是,待把贾宝玉和王熙凤一同挪到挂有那块儿玉的房间时,他们果然便好了许多。人虽未清醒,到底是安稳了下来。

一时间贾府众人喜不自禁,将他们视作天人。刚要顶礼膜拜一番,那二人却倏忽不见了,连个人影儿都没见。

没意思!

既然是两个和尚道士用些神神叨叨的法子治好的,一没扎针二没用药的,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再说人家癫狂了。

只是待文湙从荣国府出来,正准备上马打道回府时,那两个消失的神棍又出来了。

并且很显然,他们是特地冲文湙来的。!

第43章 神棍

对于这两个大名鼎鼎的神棍,文湙本来准备就当没看到。没想到他刚上马,这两个刚刚被荣国府诸人视作天人的神棍全无一点高冷,径自拦在马前。

一人双手合十,一人含胸抱拳,口里皆道着“留步”。

文湙看也不看,一挥袖子撒下把铜钱来:“拿去吧,既这么想要钱,适才跑那么快作甚。我这儿可没谁要你们治,不必白和我磨缠了。”

这两人也不知是没见过钱,还是没叫人这样给过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癞头和尚见文湙要走,赶紧道:“施主本非我世中人,如今错入天道,本应隐于山野,不染尘俗。如今却不仅冒然入世,还胡乱插手旁人命数,实属不该。我二人今日前来,不过是想导施主回正途。”

“插手旁人命数?不过是昨儿晚上陈叔想用二两猪头肉下酒,叫我拦住了。大晚上吃荤的不好,这就不该了?”

文湙一脸惊讶,你们莫不是脑壳有病?

一僧一道皆叫他噎的不轻,跛脚道人道:“我等并非指的此事,小居士干涉了何事自当心知肚明,何须再赘言其它?”

真是不识好歹,明明对那二人的嫌弃之意未做丝毫隐藏,却仍旧这样不知趣。

“你等该称呼我侯爷。”

文湙剑眉一竖,不怒自威。他本来就坐于马上,此时板起脸来,更是显得气势凌人。

癞头和尚:“?”

跛足道人:“?”

话头变得太快,这二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本侯是圣上亲封的安定候,见了本侯不仅不行礼,还动辄出言教训。本侯只是看你二人年迈,又形容可怜,才好声好气地打发你们。谁知尔等竟得寸进尺,青天白日的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打算渡本侯出家不成。”

……

对着愤怒且装傻装得炉火纯青的安定候,僧道二人只能选择开门见山。

癞头和尚双手合十道:“适才荣国府里的宝二爷,昔日乃是赤瑕宫里的神瑛侍者,而先姑苏林如海之女曾是生长在西方灵河岸上的一株绛姝草。神瑛侍者曾于绛姝草有灌溉之恩,此番绛姝草本应以一生的眼泪还他。如今因侯爷的贸然插手,这二位的命数却是出现了极大地偏差。因此

,顺应天命计,还请速使他二人回归本途才是。”

文湙翻身下马,啧啧啧地走向这两人,道:“我说如今的骗子都这样行事随意了吗,编个故事也不知道编的像一点。别的不说,你见过哪根长在河岸上的草能干死的?莫非你们西方极乐还能闹旱灾,以致河床枯竭?还什么神瑛侍者,听起来就像是看个库房的。你要是编个什么蓬莱大帝,西海龙王什么的,说不定我还给他三分面子,起码以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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