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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淑人。

就差明说,林爱卿你这次将鞑靼人揍得来京求和,实在是揍得好。如若他们还敢再寻衅于你,尽管动手,不必给朕面子。

顾舒庭还打趣道:“你这一句缩头乌龟实在挨得值,这么多赏赐不说,就你这脾气,估计也容不得他们再次在你头上撒野的。”

文湙但笑不语,

而朝廷官员也都是会看风向的,皇帝陛下如此大加赏赐,自是另许多人看清了安定侯府的地位。虽说如今林家在孝中,不宜迎来送往。但林如海毕竟为官几十载,文湙也是早就入朝为官,因此真能与林家论起关系的人还真不少。

一时过来找文湙品茶对弈的,赏书鉴字的还真不少。愁只愁,林家女眷就黛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众夫人们实在不好无故登门。

如果说别家还有些顾忌的话,那荣国府就显得有些肆无忌惮了。三天两头派人来接兄妹两个。

没错,是兄妹两个。以往都是叫人接黛玉的,文湙是自己硬跟过去的。而且这次的名头是兄妹两个年纪小,都叫人欺负到府上去了,外祖家岂有坐视不理的。

完全不考虑文湙叫人“欺负”的时候自家一个帮忙出头的人都没有,现在见着朝廷出来撑腰了才想着跟风这样的行径是不是有些不齿。

但话说回来,与其成日间扬着笑脸和一群莫名其妙的同僚或同科看些莫名其妙的字画,还不如去荣国府吃吃茶,毕竟文湙是从不在那儿委屈自己的。而且贾宝玉自上次听过顾舒庭讲的故事之后,一见文湙便吓得和耗子似的。所以文湙每每过来都非要拉着他作陪,就着他战战兢兢的脸,还能多吃一碗饭呢。

这日又去和贾宝玉交流了一番感情,照例用过午膳便打道回府。只是路过西大街街口的时候见前面发生了骚乱。

这种事按说文湙是不会管的,

毕竟这是顺天府的职责,再不然还有五城兵马司呢。

可这次却不一样,层层叠叠的人群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并且,这场骚乱好像还是鞑靼人引起来的。

“这大白天的你们居然在大街上纵马,撞倒不少摊贩不说,还险些撞到行人。如今这对祖孙因你们而受伤,你们却不闻不问,如此轻飘飘地就想走,简直岂有此理。你们鞑靼人就没有学过礼义廉耻的吗?”

文湙拨开人群就听一个背对着他的高壮年轻人对着几个鞑靼人大声喝道。

旁边果然倒着几个摊位,还有位衣衫褴褛的小孩子依偎在老人旁边,虽然没受什么重伤,但显然吓得不轻。

文湙艺狠皱了下眉头,不仅这位讲话的年轻人他认识,那几个闹事的鞑靼人他也眼熟的狠。

原来不敢到他那儿去的闹事的鞑靼人,改在街上纵马伤人了。

“那马脸大胡子的鞑靼人笑得甚是放肆,他道:“这位小哥,你适才也说了,我们只是’险些’撞到行人,又没真撞上,那个小孩儿是你带倒才摔伤的,这笔帐算不到我们头上吧。至于这些小摊贩们,明明是他们挡着我们的路了,害我们骑马没骑痛快,怎么还要我们道歉呢。”

适才要不是杨从旭动作快,那小孩恐怕要葬身马蹄之下了。

旁边围着不让他们走的百姓们听到这话,俱是愤怒无比。那些鞑靼人却笑得前仰后合。

杨从旭打小跟着文上山下海的,调皮得人憎鬼厌的,又去西南水师待过几年,此时哪受得住这个气。当下一拳挥了过去,只是那些鞑靼人早有准备,这一拳竟是挥空了。

他这时是真正的双拳难敌四手,那群鞑靼人可没打算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当下便围攻起来,杨从旭左支右绌,略显狼狈。

文湙本来准备再看会儿,谁知那个马脸的趁着杨从旭叫其他人缠住了,偷偷绕道他后头,准备出手偷袭。

可他没料到,杨从旭的后头正是文湙的前头。

文湙当下一个闪身,一把扣住他向前的拳头,使劲往后一扭,一个小擒拿便叫他整个右臂动弹不得。

那马脸见被人偷袭,一拧身便要左拳送上。文湙岂能叫他得手,当下一矮身子,顺势一个扫堂腿,正

中双踝。

当下场边一片叫好声。

那边与杨从旭缠斗的鞑靼人见这边形势不好,便过来两个,从两边围上。

文湙嘴角冷笑,他适才修理马脸的时候用的一只手,因为手里还有马鞭没放下。当下一鞭抽出,直接抽到地上躺着的马脸脸上。

马脸心里苦,我明明就没有动。

不仅如此,文湙还将脚跟移到了他脖子上,冷笑着对围过来的两人道:“你们再过来半步,我就踩断他的脖子。”

那两人果然不敢再动。

只依旧在与杨从旭交手的鞑靼人喊道:“你们别信他,穆格尔是大王子妃的哥哥,他不敢怎么样的,那天他不也没敢动手,你们先拿下他再说。”

不待这边动手,文湙脚跟便压下了一寸。他脚下的穆格尔气都喘不上来。

现在没人再敢怀疑他是不是真敢踩了。

文湙笑吟吟地道:“我倒也不是想威胁你们,只是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吃亏,若你们还是想打的话我自当奉陪。只是少不得要先解决一个是一个了。”

一边说,抬起的的脚尖还在人家下巴上碾了碾。

那边与杨从旭交手的鞑靼人见这边两人没动,一时分心叫对手抓住了空子,一脚踹到了下颌上,顿时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撑着他踉跄之际,杨从旭再补一脚,也趴下了。

穆格尔脸色憋得通红,怒道:“枉你们自诩礼仪之邦,讲不过道理便动手,还要脸不要。”

哟呵,还有人要与他讲理,文湙最喜欢讲道理了。

文湙低头看着穆格尔道:“讲道理?我们中原的道理便是入乡随俗。也就是说,你们鞑靼人到了我们永安的地界儿,就要听我们的。我们说你错了,你便没有对的。我们说你得赔礼,你就不能只道歉。我们说你撞到了摊贩行人,你便要赔礼道歉赔偿损失。这就是我们礼仪之邦的规矩,可懂?”

穆格尔气得:“你这明明是不讲道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与人讲道理向来是分姿势的。方才我们好好站着的时候你要讲你的道理,现在这么个姿势,当然是我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一鞭子抽向穆格尔脸旁边的地面,溅得他一嘴沙子。



湙大声问:“你们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

文湙从扬州回京之后便没怎么出门,是以百姓先前并不认识他。现下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位看着不大且温文儒雅的年轻人就是打退鞑靼人,又抓了他们三王子,逼得他们进京求和的安定侯爷。

看着适才嚣张跋扈的鞑靼人被他踩在脚底下敢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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