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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出了如意楼,表哥骑马出去打听了一圈消息再回来之后,神情里的特?殊与诡异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住。

陆黎在他低声喃喃自语时,听到了“沈颂”这个名字。

下意识的,他就知道这是沈姑娘的真名。

虽说,在此?之前,整个国朝,“沈颂”二字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时之间,面对从“沈姑娘”变成“沈颂”的姑娘,他不免有些踌躇。

倒不是担心对方态度有变,只是此?时再去回顾白?日里的遭遇,难免生出两分荒谬之感。

于他而言从来只活在各种传说之中如天人一般的姑娘,居然是白?日里那个会同他说笑会调戏的他的沈姑娘,他是既缺乏实感,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不自量力。

此?时见她?态度温和?,姿态一如既往,一颗心仿佛得了肯定似的,慢慢落下,最后稳稳的安在心间。

“沈姑娘,”陆黎照旧还是之前的称呼,他迟疑着,看着眼前从容自若的姑娘轻声道,“你之前说的蚕花庙会,还作数吗?”

他心里,其实有些在意这个。

听到“蚕花庙会”四个字,桐花眼睛亮了些许,温声道,“怎么不作数呢?我记得陆公子?之前已经应允我了,难道现?在打算反悔?”

“我没?有反悔的意思!”陆黎有些急切的道,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太稳重,像是在图谋什么似的,赶忙为自己找补了两句,“我是担心沈姑娘日后可能会很忙碌,怕你到时候没?空赴约,本就是一些小事而已,我不想影响沈姑娘的正事。”

“那倒不会。”桐花笑道,“劳烦陆公子?为我操心,但我最近确实很闲,没?什么正事要忙,出门赴约总是有空的。”

萧庭收手?后走过来,就听到自家阿姐那哄骗小兔子?一般的口?吻,他视线在陆黎身上多看了两眼,又瞅瞅自家阿姐嘴角的笑,最后轻哼一声双手?环胸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

倒是左莹,看着这一幕满脸的纠结和?迟疑,她?视线一会儿看如意楼,一会儿盯陆黎,一会儿又去看自己姗姗来迟的兄长?,但到底做了个安静又省心的旁观者,选择对一切放任自流。

“我最近也不忙,”陆黎看着桐花,颇有几分认真的道,“赴约的话,也随时有空。”

这厢桐花与陆黎态度极好的交流,偏偏有人要过来大煞风景。

“我表弟性情单纯,万望沈姑娘手?下留情。”左寒目光紧盯着桐花,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

桐花懒得理会左寒这个惯会妨碍好气氛的人,“我和?陆公子?的事,不必左将军操心,你既有这份操心别?人家琐事的闲情逸致,不如多回家练练拳脚,那花拳绣腿的,知道的说是将军,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不顶用的护院在外闲逛卖艺呢。”

这话说得属实刻薄,左寒被气得眼前一黑,之前被萧庭打到的伤处已然隐隐作痛,此?时再被桐花的话一激,这痛感立时加倍,让他有些站立不稳。

左莹赶忙手?忙脚乱的扶住了兄长?,只想早些把人带回家,毕竟,现?在的情形,着实不太适合她?七哥这个上赶着不成买卖的无关之人。

左寒哪里肯走,挣扎着从妹妹怀里出来,还想和?眼前这个死而复生在他面前晃悠了许久的沈颂再辨上几句。

还有旁边他那个一下子?就被女魔头忽悠瘸了的表弟陆黎,他可是有太多话要告诫对方了。

只是,还没?等他这满腔满谷的话落下一个字,旁边桐花已经慢悠悠道,“再瞪我和?陆公子?一眼,小心我挖了你眼睛。”

话里说着自己和?陆黎,实则真正要回护的只有他那个笑起来有两个甜甜酒窝的表弟。

左寒心中一闷又一痛,最后死死的看了桐花一眼,依了妹妹的心思,被她?扶上了自家的马车。

见状,桐花对陆黎道,“左将军受了伤,需快些回家治伤,今日就让我送陆公子?回去吧。”

陆黎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便点?了点?头,致谢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沈姑娘的好意了。”

萧庭在一旁听着,突然觉得他的阿姐也不是那么好了,就左寒受了伤需要早些回家吗?他也受了伤啊,也需要早点?回家啊!

对他这番言辞,桐花只无情的道,“身手?不济的人,不配偏爱,只配反省。”

最后,萧庭讨了个巧,自己骑马在月色中回家,至于阿姐,还是送她?的小酒窝去吧。

他不奉陪了!

如意楼上,将下面一切尽数收入眼底的薛慎,在夜风中转身,给自己又斟了一杯苦得要命的梅花酿。

这样的酒正合适他,正好现?在他不需要再为未亡人守节了,沾些苦酒正好应景。

毕竟,日后只会比这杯苦酒更苦,还是早些习惯为好。

第41章

南城的蚕花庙会历来是每年清明前后的重头戏, 本来今年也该如此,但因?为前阵子小侯爷在京城之内抄家拿人风头无两的阵势,庙会就不可避免的稍稍受了一些影响, 从?而往后推迟了些许。

虽然已经不应清明这个时节, 但到底是多年来京城老百姓们偏爱的活动, 因?此, 到底还是热热闹闹的筹办了起来。

桐花上一次在京城参加蚕花庙会还是当?年向薛慎投诚的第一年。

冬日护国寺会面之后, 她重返密州整军备马,从?南到北由水路送心腹入京,成?为薛慎麾下军士。

而她本人, 则是来年春才姗姗北上,入京时正好赶上南城的蚕花庙会。

为了以示重视, 当?时薛慎是亲自?来接人的, 大约是为了尽地主之谊, 邀请许多人一起去了庙会活动。

这和南边不同的风俗人情?给桐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人山人海的热闹里, 到处都是头戴蚕花或者身怀蚕种的百姓们, 或祈福,或拜佛,或祈求五谷丰登风调雨顺, 不论是蚕花娘娘还是蚕花仙子们的巡游表演都极具趣味, 桐花还清楚记得,薛慎被街边胆大的姑娘们砸了一身的蚕花和香包,弄得好不狼狈。

和现在新皇登基后的天下太平比起来, 那时候的朝廷并不能算安定, 但即便如此,百姓们在节日里还是很快乐。

如今再看, 虽然因?为前阵子京城里的动静被迫推迟了一段时间,但气氛与热闹属实比当?年更好了些。

雅间是早就定好的位置,方位选得极妙,不仅视角高,且隔着十字街正好是所有?巡游队伍的必经之路,一应热闹正好看得清清楚楚。

“姐姐,快看,花车来啦!”左莹抱着桐花的胳膊高兴道,“今年的花车比往年还要漂亮!”

“确实好看。”桐花道。

两个姑娘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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