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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对方知道他对某个已故之人的看重?,所以不吝利用。
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萧庭,这都?是?最简单好用的手段了?。
一封信看到深夜,就算依依难舍,薛慎最终还是?将信放进了?锦盒内,传人送去诏狱。
“送去给萧侯,若是?书信有损,就拿回来给朕。”
信被送去了?诏狱。
诏狱之中,满脸桀骜不驯模样的萧庭正在监牢内练武,一招一式威力深重?,带起的风仿佛要把地上的稻草变成刀子,将这座围困他的监牢砸个稀巴烂。
前来送信的人恭恭敬敬的传达了?陛下的旨意。
深觉晦气?的萧庭不情不愿的打开?锦盒,等看到上书“给萧元宝”四个字的信封,满腔的蓬勃气?焰突然?就熄了?个彻底。
等看完这封信的内容,他一张脸早已面无表情。
牢里?昏暗,萧庭眉眼间落下一道阴影,显得那张脸沉晦极了?,许久后,他将信仔细收好放进怀里?,对站在牢外的內侍道,“回去替我回禀陛下,就说臣知道错了?,愿意在牢中好好反省认错,希望陛下能准许欧阳大人进来,替我送些笔墨纸砚,方便我读书习字。”
內侍连声应好,不敢怠慢,等了?一会?儿见萧大人没有将信还回来的打算,只得心中犯苦的离开?。
在御前伺候的人,一个比一个识趣有眼色,能让陛下多说那么一句旨意明确的话?,显然?将这封信带回去更能讨陛下欢心。
虽然?此路不通,但好歹小?侯爷堂堂正正的认了?错,对于因为顶撞帝王而?下狱的臣子而?言,这当真是?终结这件事最好的解决之法。
听闻萧庭狱中认错的帝王,脸色没多出半分?欢欣满意之色,他只是?平静的吩咐內侍道,“将萧侯的话?送出宫给欧阳大人,探监之事不必再?拦。”
旨意很快送到欧阳家,欧阳勋摇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后,送别了?去诏狱探监学生的儿子。
萧庭很快等来了?带着一堆笔墨纸砚来探监的老师。
“你当真要在这里?学习?”欧阳学士眼中映着他那个有些消沉的学生,“若只是?为了?哄人糊弄,就别浪费这些上好的笔墨纸砚了?。”
萧庭摇摇头,“夫子,我是?认真的。”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写?吧。”欧阳学士道,“趁这个机会?,一篇《为学》写?个百八十遍,你的字当有进益。”
牢里?被狱卒们安置了?一张书案,萧庭坐在案前,低着头一笔一划认真练字。
他从前字写?得不好看,阿姐督促过?许多次,让他好好练字好好练字,偏他惫懒,总是?捻三搞四,爱找许多由头逃避学习,现在无人督促了?,他的字却已渐渐有了?风骨章程。
见状,负手站在牢门外看了?一会?儿的欧阳学士轻声道,“元宝,以后没人能再?一直护着你了?,该长大了?。”
“这次还有我和父亲为你操心,但我们都?不是?沈颂,你要明白。”
没有人能像你唯一的姐姐那样,毫无条件的保护你爱护你,纵然?他们关系再?亲近,也不可能待你如沈颂那般毫无保留。
萧庭握笔的手暂停一下,他咬紧牙关,没让模糊的视线影响他继续落笔。
是?啊,这世上只有一个沈颂,只有一个阿姐,没了?就是?没了?,再?也没有了?。
他早已经,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大人了?。
欧阳学士看着那个倔强的咬紧牙关不肯服输的年?轻人,心中叹了?口气?,大约你姐姐留下的情分?,还够陛下看顾你几年?吧。
毕竟,御前公然?顶撞陛下朝陛下拔刀,大不敬罪名可轻可重?,朝中不少有心人虎视眈眈,陛下此时将你下狱,焉知不是?为了?护你。
来自亲眷的遗泽,还是?别太早耗空为好。
第19章
“你还真是会享受。”
马车里, 身家豪富的程老爷子看?着自己那个披金戴玉富贵奢靡的女儿,抽了抽嘴角。
“作为家资千万的豪富之家沈家唯一的嫡长女,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挥霍这偌大的家财来取悦自己呢。”
妆容明艳一身浅绿襦裙的桐花理了理披帛, 漫不经心抬头, “好?歹也是我?当初战场拼命挣来的家财, 用到我?自己身上不是理所应当?”
“是理所应当。”老爷子道, 但心里却想?说, 就你这副奢侈出行大张旗鼓的做派,这像是去京里救人的架势?
他怎么觉着沈颂这小滑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中别有所图呢?
被认定为别有所图的桐花手?中盘玩着两颗龙眼大小的金色珍珠, 仔细打量,“这两颗珠子成色不错, 拿来做簪子正好?, 我?得找个手?艺好?些的工匠, 定制两根特别一点的簪子, 不然对?不住这两颗珠子的价钱。”
老爷子顺着桐花的话看?过去, 有些了然, “这两颗珠子确实值钱,毕竟是用前梁州刺史的脑袋换的,我?就说当初刺史府被清空时, 搜出来的家财不该只有那么点儿, 看?来是你私底下偷偷存了小金库。”
“怎么能说是偷偷呢?”桐花不认,“攻破州城我?居首功,私底下从主上那里讨个赏怎么了, 不过是挑了一些好?拿的东西填补私库亏空, 不然我?花出去的那些嫁妆要?怎么算?”
提起这桩旧事,老爷子心里不大痛快, 轻哼一声,袖摆一甩坐在?那里不吭声了。
“我?看?您这表情,心里还不痛快呢?”桐花笑问?,“当初我?做下这个决定时可是和您老商量过的,拿钱换命而已,总不能把着那些死物,任由密州沦于叛军之手?吧?”
“我?又不是在?气你。”老爷子不耐烦道,“我?气我?自己没本事还不行吗?”
“行行行,怎么不行?”桐花挑眉一笑,“我?最顺您老人家的心意了。”
“听我?说啊,要?不是我?义父没本事,哪里轮得到我?拿嫁妆去和主上做交易,解密州之危,就因为我?义父治病救人的本事差了些,才害得我?只能掏空私库驰援故土,也因为我?义父他老人家本事不大,才害得我?要?偷偷摸摸的强抢前任梁州刺史的私库来填补亏空,怎么样,听得开心吗?”
“你这个不孝女!”老爷子被这一番调侃笑话气得眉毛直飞,“你这是打算气死我??”
“我?这不是如您所愿吗?”桐花笑着摊手?,一副老人家好?难哄的为难模样,“顺着您您不开心,不顺着您您更不开心,做人义女还真是难上加难。”
老爷子被堵得语塞,最后只能气呼呼的道了一句,“那是老将?军给你攒的嫁妆,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