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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这种天气出门带上伞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他完全不把这事放心上,“我本来就不爱带伞出门。”

云桉不解:“你刚刚不就带了?”

他哂了声,一手打方向盘转了个弯,调头出了校园,往CBD开去,“因为接你啊。”他偏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停留,马上收回去。

云桉听到赫凯的话,先是翻起心动的心情,回答的节奏滞了下。

在一起虽然快三个月,她还是会被他冷不丁的情话撩拨到。但是下一秒,她又觉得赫凯太任性。

“那总不能为了我才记得带伞吧,你自己呢。”

“随便吧。”

他往车椅后背一靠,一声不耐喇叭,吓退了前面的车子,给帕加尼让道。

云桉被那突然的喇叭吓到,她现在可以断定赫凯真的心情不好。

云桉看见赫凯眼下淡淡淤青,双眼皮也比平时重了些,怕不是昨晚喝了酒又熬夜。

“你也要爱护一下自己的身体呀”,她凝眉担忧道。

他没说话。

等待红绿灯的间隙里,牵过她的手,十指相扣着。

云桉有些郁闷,嘟囔:“万一发烧了怎么办。”

他大概听出她语气里的小抱怨,笑着转过头来,“怎么,怕我伺候不好你?”

云桉一噎。

他什么意思嘛!他不会以为她关心他是想着那档子事吧!

云桉急羞恼,一甩手,竟能挣开他牵着自己的手。

于是她的语气不自觉软下来,“我才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担心你好不好,我又不是满脑子只有那件事的人。”

他终于笑了起来。云桉偷偷往旁看一眼,他嘴角微微扬着,平日里那双臭屁飞扬的眼睛此刻却没什么精气神地半耷拉着。

那眼睫垂下的阴翳,好似比窗外愁云还惨淡。

**

赫凯从来没有和外人讨论过他的童年。

即便是宋木临那种死党也没有,和家人更是。大家默认发生就是发生了。

赫凯觉得自己的世界在摇晃,回忆带来一种莫可名状的痛苦。

像膝盖的伤,像冷汗直冒的恐惧。

他是众星捧月的校园男神,是千亿集团的太子爷,是年轻的帕加尼主人。

他什么都有,只是被关在房间里的小男孩膝盖流着血,还在愤怒地破坏着所有能破坏的东西。

他的哭声被风雨掩盖。

走出童年的赫凯过得并不快乐,反正生活就那样。

他不想谈恋爱,更不想学习,没有向往的未来,在游戏和篮球里麻痹自己。

直到一天,雀跃的脚步走过他沉默阴暗的世界。

高一他去本部打球,走向篮球场的路上,听见有女生说:“不要难过嘛,打不了球队首发是那些教练的不识货。再说了,替补和首发能差多少,不就出场顺序晚一点而已嘛。”

作为首发的他心里懒懒嗤了声。

那时校园开放日,校道来往人很多,她被挤到他的旁边,他没有理会。

她身边的人也没有理她。

她没有放弃,又说:“哎呀不要不开心了嘛,加油振作起来呀。”

因为两人挨得很近,她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清扬欢跃,像活力维他命。

他没忍住放缓了脚步,往旁望去,初见云桉,他的目光就停了下。

她笑得很好看,眼睛好像有光。

那是他没有的光亮。

不过她对面是一个男生。

他礼貌收回目光。

“要不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那男生不耐烦应了声。

“小明有一次剪了个头发,回来大家都笑他,说他剪了个风筝头,小明伤心极了,哭着就跑了出去......”

在这他们开始分道扬镳,他继续往篮球场的方向走,她则和那个男生走向饭堂。

一旁教学楼冲出一批学生,海浪一样冲散了他们。

他生出一种再也遇不见她的预感,于是竭力捕捉着她的声音,“......跑着跑着小明就飞起来了哈哈哈!”

一个很烂的冷笑话。

“呵”,他却没忍住笑出声。

身旁哥们听见,好奇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

回去的路上,赫凯突然想,或许能不能再见她一面呢。

或许呢,只是或许。

于是生活有了盼头,他高一每周都去本部打球,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他怀疑他们缘分就那一面了,结果他再一次和她擦身而过,偷听到她在校报社。

赫凯想着,或许他也终于等来命运的垂青。

可惜的是,后来他再没见过她。

他本来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

可是有一天,那脚步声又回来,频繁经过他的世界,来回踱步,最后在紧闭的房前停下。

一回到壹号公馆,云桉就被赫凯抱在怀里,热烈地吻着。

她以为赫凯会继续推辞,尤其他今天隐隐烦躁。

“PANG!”

卧室房门被人猛地踹开。

云桉被他反手扔到床上,还不待起身,颀长身影将她压回床上。

电流似的酥麻感奔涌至全身,让人沦肌浃髓。

“你会后悔吗?”他火热的气息喷在颈侧,像风火山即将喷发。

云桉已经被撩拨得昏头转向,巴不得他马上进入正题。

“怎么会,你知道,我很喜欢你的。”她用指甲挠着他的后背,感受到指尖下男生的背肌愈发绷紧。

他两肘撑在她的身侧,“我,我其实有事情没告诉你。”

“什么?”她舒服得阖目,柔软的舌头扫过他的喉结。

她敲着那扇房间的门,无视他的警告,一次又一次。

愤怒暴戾的小男孩身上挂着血污,听到那敲门声。

他不敢开门。

害怕又是一轮毒打,又或是更长的黑暗。

他好饿,又好疼。

赫凯试着用引以为豪的理性按压自己的恐惧,云桉不是赫家,她那么善良,他应该相信她不会受害他的。

不要再让她等了。

但是内心的恐惧如猛兽汹涌,他感受到自己血液里的暴躁和......那种如癌症般疯狂生长的破坏欲。

“云桉。”

他突然叫她的全名。

因为赫凯很少叫她名字,云桉一个激灵睁开眼,望着身上的男孩。

他沉稳的黑瞳里像动荡大海,显得侵略又脆弱,像不堪承重的玻璃。云桉心情也跟着难过起来,她察觉到赫凯这一声呼唤的痛苦。

他额头全是汗,表情一贯如常,握得她的手生疼,“其实我是......”

云桉忍疼,抬手捂住他的嘴,在他的面前贴上自己的唇。

她粲然一笑,“没事,算了。”

算了?

赫凯那戒备和理性的斗争停了下,他的世界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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