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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冷笑,“太迟了,曾经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哈哈哈神经!”云桉被他逗得直笑,“你哪学的那么多土话!”

他切了声,“我这个人一向雅俗共赏。”

云桉一个深呼吸,语文大神很难忍受乱用成语,“雅俗共赏不是这样用的!它是形容词,不是动词。”

他不以为意,“是么,你查查,词典都更新了。”

“怎么可能!”云桉不信。

“真的。”语气还一本正经。

云桉有点被他唬到:“哪一本词典啊?”

“牛津词典。”

“......”

“它现在还能做助动词。”

“......”

云桉那双大眼睛写满无语,对面男生非常没品地笑了起来。

他放肆的笑声有点太不给人面子了。

“——幼稚鬼!”半晌,云桉忍无可忍道。

“那信幼稚鬼的人算什么,笨蛋还是傻瓜,嗯?”他气死人道。

可恶!

哪有人用错了,还硬拗没用错的,还唬得她真要去查词典。

气死她了。

在男生好不容易收敛的笑声里,“大老粗。”她冷不丁来了句。

“我可不老。”

对面也冷不丁回了句。

云桉一怔,什么不老?

她突然掉线,状况外看着掩唇坏笑的男生。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弯起,勾出好看的弯月弧度,显得风流倜傥。

她骂了什么来着。

大老粗。

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不老?那就是没有老咯?

那就剩下......大、粗。

大、粗。

大......

云桉下一秒就反应过来!

啊啊啊他在说什么啊!

“变态!!”云桉羞愤道,脸色轰地涨红成与那火红绢花一样的颜色,屋里惨淡的白光好像一瞬间都明亮了起来。

“哈哈哈——”对面男生笑得更加过分,“我怎么就变态了?我才十八,确实也不老,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在于!”云桉立马反驳,却又忍不住咬舌头。她一张薄脸皮快被烧穿,怎么好跟男生说大和粗的话题。

“你!混蛋!”她没有赫凯那么百无禁忌,只能这样嘴笨地骂着。

说生气吧,其实也并不生气。只是很多的害羞,和一丝与男生共同讨论成.人话题的好奇。

像一不小心咬到成熟饱满的水蜜桃,第一口汁水爆出,香甜又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那下一口要哪里。

尺寸如何,模样如何,手感如何。

听已经阅过片的舍友说会有青筋蜷伏在上面,是真的吗?

她不敢和他往下探讨,只好又带着那种不自知的欲拒还迎目光瞪着他。

赫凯好笑看着云桉,“宝贝,你太可爱了。”

“真想抱抱你。”

这是比较文雅的说法。

云桉这种害羞又试探的小表情,纯欲得磨人。赫凯突然明白哥们聊的那些荤话里,说只想把女朋友压身下狠.操一顿的心情。

唉——

赫凯停下笑,叹了口气兀地往后靠在椅子上,敞了敞腿。

又要去洗冷水澡了。

“嘁”,云桉还不够敏感,察觉不出男朋友眼里的旖旎情.色,傲娇地扭着身子,“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

云桉乖巧地点点头,“嗯。”

“想我干什么?”他靠在椅子上,支起那张扬浪漫的花臂,懒洋洋问她。

不过虽说问她,其实他也猜得出她的回答,大概就是想抱抱、想见面之类的乖巧答案。

谁知云桉凑前了视频。

她那张纯洁的脸飞起绯红,一双剪水曈里春水荡漾,唇色红润。她应该在屏气,纤细脖颈绷出修长的美人筋,连着那玉雕似的锁骨。再往下,赫凯错开了视线。

“我想和你接吻。”她害羞又俏皮道,语气软绵绵得要人命。

操。

赫凯咬牙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立马有反应。

“我这几天忙完就回去找你”,赫凯深呼吸,声音都哑了几分。

她轻笑起来,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不急,你慢慢来。”

赫凯觉得自己在找罪受。

**

赫仕地下车库。

玻璃门感应打开,走出一队西装暴徒。

赫寰鸣咬着烟,却没点燃,长指伸进领结,挑下领针。

身边跟了两个助理,前后再各跟了两个保镖。

管理社内会议安排的助理才刚说完,一旁管理商务行动的助理捧着Ipad继续道:“明天早上九点您需要飞往东京参加投资峰会,并于同一日晚上飞至沪城,作为赫仕投行的代表出席后天早上的亚太金融论坛开幕式,随后下午四点飞回港城,晚上八点参加CJ集团董庄明主席小儿子百日宴......”

赫寰鸣边扯领带边走,面无表情地听着。

突然一个黑影从一旁车子飞出。

他往后一闪,还拿在手里的领针立马在掌心调了个方向,刺针向外。

但不过两三秒,那道黑影已经被按下。

“放、放开我!”

身前保镖已经将人制服在地上。那人像虫子一样被按在地上,原本就皱巴巴的廉价衣服染上灰,像一块没人要的抹布。

“寰鸣,寰鸣!是我,天......”那人胡乱高喊,立马被保镖扇了一巴掌。

“啪!”

保镖的手掌似是铁铸,那人被一掌扇得脑袋直接磕水泥地上。

空旷的地下车库里一记沉闷声响。赫寰鸣不甚在意地看着地上的人,想了会才回忆起是谁。

“咳、咳!”

高天定立马说不出话,嘴角往外渗血。

高天定是高天齐小十岁的弟弟,和赫寰鸣年纪差不多。

在高家还没破产以前,高天定也算个锦衣玉食少爷,以前和赫寰鸣一块念的贵族学校。但两人之间也只是校友的关系,没什么深厚交情。

“咳咳,我......”高天定甩着脑袋,努力让自己从眩晕中清醒过来。保镖抬手,另一个巴掌即将落下。

“让他说”,赫寰鸣点燃香烟,淡淡道。

“是,赫总”,保镖收手,另一手却还把高天定按在地上。

高天定艰难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寰鸣,你还记不记我,我是你以前的同班同学高天定,我爷爷高晋经常和你们家往来的的。”

赫寰鸣取下了口中的香烟,随意掸了掸烟。高天定趴在地上,烟灰簌簌飘下,从他这个角度看,竟让他想起私人滑雪场里漫天雪花飞舞。

而再往上看,高高在上的男人投下的目光冰冷得像金属,刺得高天定一下子回到现实。

赫寰鸣倦慵地吐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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