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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饱满的唇瓣越发红润。
江鹤川盯着看。
陆柚决定来时是做好准备了的,所以并没有抱怨,询问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盼头而已。
他有气无力,“这里为什么不能修条路呢。”
“我背你。”江鹤川突然开口。
说的话是让陆柚怀疑自己听错了的程度。
江鹤川说要背他?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在前段路程中,江鹤川已经接过他的背包,帮他减轻负重了,现在居然还要背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陆柚迟疑,“你不累吗?”
江鹤川说他还好,然后背对着陆柚蹲下身。
陆柚没能抵抗住诱惑,胳膊搭在江鹤川的肩膀,犹犹豫豫,“累了就说,我也不是完全走不了的。”他就算再轻,那也是个成年男性,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轻松的。陆柚刚被背了两步就后悔了,用空闲的手给江鹤川扇扇子,“我突然感觉也没这么累了,要不然你把我放下吧。”
“没关系,很轻。”江鹤川皮肤白,但并不是细皮嫩肉娇养大的,在山里生活可不会有人管他是不是江家人,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做,砍柴做饭,从山外镇子里背米面上山,都已经习惯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江鹤川手臂用力,将男朋友往上颠了颠。
倏然脸红了。
大腿好软。
“可以、要奖励吗?”
“什么奖励?”陆柚大腿的软肉被旁人抓在手里,没放心上,还真挺好奇江鹤川想要什么。
江鹤川耳根烧红,没有扭头看陆柚,只是自顾自埋头走着,语速又轻又快,“可以亲一下吗?”
也就是两人离得太近了,不然陆柚都听不清楚。
亲一下,那么害羞?
他没回答,而是直接往前伸手捏住男朋友的下巴,然后将男朋友的脸转了个方向,对着漂亮的脸蛋吧唧一口,在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又把脸给转回原位,像是完成了一项大事业,“好啦。”
江鹤川:“……”发生的太快了。
陆柚倒是注意到男朋友耳根红了,想着果然是把人累坏了,踢了踢腿,“你脸都红了,还说不累,把我放下,我自己走。”
最后还是江鹤川把陆柚背进山的,该说一句倒霉,江鹤川把他放下后走了也就十五分钟,陆柚被道边的蛇吓到,不留心把脚给扭了,这下是想走也走不了。
陆柚头埋在江鹤川的肩膀,试图逃避丢脸现实,他觉得自己好像个拖油瓶!他看得出来,江鹤川在背他时有在尽力隐藏吃力,浑身上下特别僵硬,“不好意思,我给你扇扇风,要喝水吗?我喂你。”
江鹤川感受着男朋友说话时的呼吸落在脖颈,“……有点渴。”
比之前估计的一个小时后到达还要提前了十几分钟,陆柚合理怀疑是因为他被背着,休息的频率不如他自己走的时候高,所以才节省了时间。
江鹤川背着陆柚到时,之前那个让陆柚做承诺的老婆婆好像早有预料,陆柚好奇多问了一句,心里想着是不是有什么用虫鸣沟通的特殊技巧,结果江鹤川回答他说是提前打过电话。好吧,一点也不神秘。
陆柚的扭伤并不严重,坐在藤椅上,江鹤川帮他上药。
怕疼是一回事,但陆柚并不娇气,他当初为了耍帅学滑板时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就算戴着护具,破皮流血也是常事,被上药这种情况他还是很有经验的,如果江鹤川的动作没有那么细致轻柔——
先脱去了脚上的鞋袜。
肿红的脚踝暴露在空气中。
江鹤川帮忙涂药,力道轻柔的像是羽毛,视线一直在陆柚的脚上。陆柚的脚长得很漂亮,仿佛精心雕琢出的精致,血管透过白嫩的皮肉呈现出黛青色,脚趾圆润可爱,托在手里,每一处都是柔软的,易于掌控的脆弱。
碰到扭伤处时,会因为吃痛不自觉瑟缩,像是在和谁较劲似的不肯展现出柔弱,不过旁人的怜惜并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影响。
江鹤川的手掌并不细腻,因为干粗活比较多,上面有一层茧,糙糙的,以往泛凉的手心与脚的温度比起来,却能称为“滚烫”了,这让陆柚有些无所适从。
江鹤川坐在矮他一截的小木凳上。
从陆柚的视角可以刚好看清那浓密纤长的眼睫,根根分明,层叠在一起,半掩住眼瞳,令人无法读懂其中的情绪。就连陆柚也不懂自己是怎么想的,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伸出手去把江鹤川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了,对上江鹤川略带茫然的眼神后,他收手,“可以稍微用力一点,有点痒。”
“好。”江鹤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等扭伤的脚踝包好了,陆柚坐在院子阴凉里抱着一瓢小麦,看着鸡朝他这边过来了,就往稍远的地方撒一把,这样鸡就会自觉走开去吃。江鹤川刚才带着桶出去了,和老婆婆说了些什么,就出门了,出门前还特意告诉了陆柚一声,说他要去挑水。
陆柚这次是做了万全准备过来的,下载了不少单机游戏和电影,还准备了太阳板充电器,确保自己不会无聊。
上次陆柚过来,是在另一家婆婆那里,这次不一样,是直接到了江鹤川的家。村子里没有贫富差距,住的地方看起来也差不多,硬要攀比起来也就是谁家比谁多养了几只鸡鸭的差距。但陆柚坐在那里,就是觉得莫名的熟悉,不是那种偶尔瞥过一眼的熟悉,而是更为真切的。
他正走神,面前多了一盘瓜果。
是江鹤川的外婆。
老婆婆很沉默,放下水果就走开了,没有要和陆柚沟通的意思。
陆柚张张嘴巴,他记得这个婆婆会说汉语,“那个、奶奶,你和我聊聊天好不好?”
老婆婆身形佝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可力气要比陆柚想象中大得多,一只手轻松拎起结实藤椅坐到他的对面。
陆柚面对陆老爷子还有话说,但和并不熟悉的江外婆对上,就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开启话题了,他纠结了一下,决定把江鹤川当成切入点,“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欢江鹤川呀。”
有一个这么优秀漂亮的外孙,肯定有很多话讲。
结果老婆婆摇头,声线沙哑道:“没人喜欢他。”
陆柚:“……”好的,话题终止了。
算了,他还是直白一点好了,“奶奶,我带江鹤川离开的时候,你说了一些话,说不可以反悔,必须珍惜,不然就会受到惩罚。那个惩罚指的是什么,我会死吗?”
陆柚干巴巴地问完,又赶忙找补了句,“我没有要违反的意思,只是想问一问。”
“不会。”老婆婆说话很慢,如同锈顿的机器,条理还是清晰的,“只有你们两个可以审判,伤害伴侣是不被允许的。”
不被允许的吗?可江鹤川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