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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吗?”
“对,所以一定记得让他去检查身体。”
“行,我知道这事了。”
陆柚还不忘记嘱托:“去我二叔家的医院。”这样体检报告他也能拿到手。
……
此事告一段落。
入夜。
江鹤川回了房间,陆柚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综艺。
说是在看综艺,其实注意力完全不在电视上,就是起到一个当背景音的作用,实际上陆柚一直在翻手机,他两个多小时前给程知意发了消息,提醒程知意一定记得去做体检,至今没得到回复。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陆柚噘嘴。
他都还没生气呢。
程知意跑他们学校没事找事。
电视里综艺到了做游戏的环节,里面的人笑成一团,陆柚突然觉得聒噪得不行,直接关了电视。
他感觉只做一次检查并没有多大意义,毕竟江鹤川又不是一定会在做检查前下手。还是要在预防上下功夫,比如下单一些杀虫剂、驱虫药之类的……选送货上门的次日达。对了,还可以让江鹤川帮忙挑一挑。
不说是给谁用的。
江鹤川这个玩虫子的,肯定知道哪个品牌的最有效。
这样想着,陆柚用搜索引擎检索了一下最有效的几款杀虫剂,又特意找出成分表的照片,从沙发上弹起来,就朝着江鹤川的房间去了。
他嘴巴里喊着“江鹤川”,手上直接把门推开——
房间里一股药草的苦香味,江鹤川应该是刚洗完澡,正坐在床上,赤裸着上半身,指尖沾着粉色类似于腮红的东西往嘴角涂。
陆柚没有在自己的公寓还要敲门的自觉,直接走进去,“你在给自己上药?”
他注意到江鹤川肩膀以及肋骨位置也有些淤青,心里对程知意的无语更上一层楼,伸出手去,“我来帮你涂。”
江鹤川原本是侧对着陆柚的,在陆柚走近后,朝相反的位置偏了偏身子,耳根和脖子迅速蔓延上绯色,“不用。”
陆柚觉得新奇,直接凑过去,“重要的地方又没露,害羞什么?”
明明是说喜欢都面不改色的家伙。
说起来当时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小河里那次也差不多。在与他对上视线后,江鹤川脱了一半的衣服“啪”一下就重新穿回去了,动作之快,一瞬间的事。
挺有男德的。
第13章 苦味铁锈
陆柚也没继续强求,毕竟他面对江鹤川,还是担心不留神把人惹恼了没法收场,随口扯谎:“下周有家宴,老宅那边的捕蚊灯坏了,你帮我看看哪个驱虫最有效。”
“你担心被虫子咬?”
“不是,我从小就不招蚊子,我妈容易被蚊子盯上,可能因为是O型血。”
陆柚把手机往江鹤川那边一推,展示他刚找出来的杀虫剂成分表,开口,刚念出来第一个:“乙酰甲胺磷……”
现在的杀虫剂一眼看过去,全都是科技与狠活,别说是刚从山沟沟里出来的江鹤川了,就连他这个受过正经教育的,也不懂这是个什么东西啊。陆柚及时打住,将手机收回:“算了,当我没说。”
说完陆柚起身就要离开,转过身才走出去一步,衣摆便被扯住了。
江鹤川在他的注视下,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个与香囊造型类似的小布包,递出去,“用这个。”
陆柚接到手里,晃了两下,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纯正的药草味儿。“挺好闻,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我照着多配几份送人。”
江鹤川答应了会写一份配方表。
陆柚注意到江鹤川的床头柜子里除了小布包外,还有各种颜色的香,多问了一嘴,“那香是干什么的,别随便点,把烟雾报警器弄响了。”
“安神的,这香没有烟。”
“那还挺好。”
不过陆柚除去对生命安全的担忧,过得轻松快活,并没有失眠这方面的困扰,也就摆摆手走了。陆柚走着,捏捏刚从男朋友那里要到手的小布包,琢磨着里面不能有虫子腿之类的东西吧?
陆柚以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晚上或许是梦到恶心虫子才对,但并没有。
他的意识下坠,掉到了早已被抛诸脑后的曾经。
“柚子,小柚子,妈妈的好孩子……”所有的声音像是透过水面传来,模糊而零碎,“这是最后……他已经烧了一个多星期了,温度…求求,哪怕……暂时也可以!”
陆柚在鬼门关走过好几遭,每次陆母都会以泪洗面,明明是女强人,不信神佛鬼怪的性格,在这个时候却会握着他年幼的小手,恳求老天开眼,不要让她的孩子如此痛苦。
这也算是陆家每人名下都资助孩子,每年都会在做慈善上拨出大量资金的原因之一。
梦里的他睁开了眼,想要伸出手揩去母亲脸上的眼泪,却没有气力,张嘴说话,却直接吐了出来。
好难过。
现实中的陆柚在松软的床上缩成一小团,紧紧揪着被子一角,发出哼哼唧唧的挣扎声,让听到的人感觉心都要碎了,恨不得立刻将人拥入怀中柔声安抚——事实上,江鹤川也确实这样做了。
江鹤川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抽出两张纸巾帮忙擦拭冷汗,动作并不娴熟,但每一步都十分认真专注。
一旁床头柜上,正燃着陆柚问过用途的香,丝丝缕缕的香气,让陆柚在睡梦中沉得更深,无法知晓自己正任人摆弄。
事实上,虽然手上解开了陆柚的睡衣,可江鹤川的神态以及动作并无狎昵,如果忽略那泛上红意的耳根,看起来就像正准备做手术的医生那样心无旁骛。
在陆柚的眉宇舒展开后,江鹤川将人重新放回到床上,冷冰的手指在胸膛转了两圈,然后落在了左胸下方,那颗正跳动的心脏上。
因主人沉入了睡梦,连带着心脏的跳动也十分和缓,一下,一下。
一旁燃香的香灰掉落。
终于,江鹤川在那颗心脏跳动的间隙感知到了想要的,指尖在杂音处往下轻轻按压,手下白皙的皮肉凹陷出细微的弧度,柔软,温热,令人沉迷的鲜活。
“好可爱。”江鹤川叹息,将提前洗干净的手,重新用湿巾擦过。
下一刻,江鹤川用亮银匕首刺破了指尖,猩红色的鲜血涌出,在血液即将滴落前,放到恋人的唇边。血腥味是个问题,或许他应该提前准备好糖果……待会儿喂点清水。
陆柚,他的。
从两人最初相遇时就是这样。
陆柚恹恹的,他母亲又给他端来了药,仿佛用中草药泡过的铁锈味充满了口腔。
*
陆柚被闹钟铃声吵醒,先在床上痛苦的转了两圈,真不知道这热暴力的法子到底是在折磨谁,江鹤川早八的课为什么那么多?
他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