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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同一个词,同一句话。

温辛没有听明白好友说的是什么,疑惑地皱了下眉头:“什么?”

另一边,昏迷的人们基本上都已经清醒了。

陡然看见这诡异又陌生的一幕,他们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发出充满惊慌的质问。

“这是哪里,是谁把我带过来的?”

“我明明在跟着商队出任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啊!我和朋友一起出去找吃的,突然遇上了变异体袭击,再醒来就在这鬼地方了,这里到底是哪儿?!”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身后紧紧关闭的铁闸门,从矿车里爬出来,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对着门外吼。

“喂!有人吗?这里是哪里?放我们出去——”

可不管他怎么拍打,怎么吼叫,铁门外面都没有传来一丝回音。

空气陷入一阵莫名的死寂。

十几个人面面相觑,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身体和周遭。

背包、武器、便携式应急口粮……

这些出门在外已经成了必备工具的东西,理应在他们的身上带着,此时全都不翼而飞!

“我的东西,我的钱,卧槽!”

“天杀的,我们怕不是遇到了强盗!”

众人骂骂咧咧。

这种怒骂声没有持续多久。

都是经历过末世的人,再蠢,都不会认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不少人还记得遇难时的情况。

通过那些细枝末节的线索,他们大概拼凑出了一个前景。

——很不幸,有不清楚身份的变异体将他们给挟持了,目的不明。

众人脸色阴郁。

要不是为了节省体力,只怕现在得爆出一连串国骂。

从铁闸门下陷在地里的痕迹来看,这道门很厚重,没有钢锯和切割机,没办法顺着铁轨原路返回。

众人又抬起头,看向摆在他们面前的唯一出口。

静默了一会儿。

一位个子比较高的眼镜男和同伴耳语了几句,两人一起往出口外走。

在他们开始行动之后,又有几个人陆续动了身。

显然,末世里残酷的经历教会了很多人一个道理。

在原地干等着,不会出现奇迹。

有人选择独行,也有人想要结伴。

他们齐刷刷将目光转向了温辛。

原因无他。

青年长得太好看了,想不注意到都难。

一般来说,在危险性未知的环境里,好看不能当饭吃。

但要是有一个末世的前提,就会让人忍不住去想。

青年到底怎么保持住这白白嫩嫩的模样?

是对方有背景庇护,还是本人有点不为人知的手段?

有人忍不住上前,试探性地询问:“这里的情况有点古怪,一个人难免遇到危险,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温辛闻言回头,露出一个抱歉的神色:“不了,我朋友似乎有点不舒服,我等等他。”

一听这话,对方下意识看向正抱着脑袋的唐启。

后者状似陷入了羊癫疯,眼白里布满红血丝,嘴里不断念叨着一些神神叨叨、让人听不懂的话。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来人欲言又止:“……”

约莫是末世里见惯了生离死别,一颗心也被磋磨得冷漠无情。

他的第一反应,是劝说温辛放弃对方。

因为唐启一看就像个不能自理的累赘。

但在他张口之前,温辛似乎预料到了他想要说什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等他,你先去吧。”

对方只好住嘴。

他可惜地看了温辛一眼,不怎么走心地说道:“祝你好运。”

拖着这么一个包袱的青年,后面绝对凶多吉少。

“嗯,你也是。”

对方的语气更像是在哀悼,温辛的话里却透着真诚。

前者哽了一下,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看向其他人:“算了,咱们先走吧。”

他们都离开了。

没多久,房间再度变得静谧。

两团子觉察到人已经走远,从透气孔里跳了下来,互相拍打沾在身上的土和灰。

鳞树蝰把小熊猫当一般的A级变异体来对待,力气也像拍砖。

小熊猫差点被绿团子拍趴下,连连后退:“你轻点。”

唐启看起来浑浑噩噩,全身心都陷入了莫名的魔障中,但并非完全注意不到周遭。

听到这一句明显异于正常人类的声音,他红着眼睛抬起头,瞬间愣住。

会说人话……

是变异体?

这里怎么会出现其他变异体?

温辛一直注意唐启的情况。

见自己的好友可算是回神了,他来不及放松,眉宇紧缩,关切地问:“你到底是怎么了?刚才怎么叫你都不应声。”

对上青年那张脸,唐启的眼睛唰一下又变得通红无比,惨白的嘴唇哆嗦个不停:“我……”

眼看着对方又有陷入疯狂的架势,温辛叹了一口气。

而后,他伸手作拳,狠狠地砸了一下矿车的铁皮。

哐!

响声尖锐清脆,有如洪钟。

唐启一下子被这声音给震醒了。

温辛趁他还没疯回去,直接拽住人的衣领。

并作势摊开了另一只手。

手掌白皙,虎口和端枪处覆着薄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清醒了没有?没清醒的话我给你一拳头。”

唐启眼角余光瞥见矿车铁皮上一个偌大的拳头印,再僵硬地抬头,对上温辛阴恻恻的眼神。

他登时一个激灵。

“不用温辛,冷静点!我很清醒!”

温辛盯着他,眯眼睛:“真的?”

唐启忙不迭保证:“真的,真的。”

温辛便松了一口气。

唐启正慌慌张张地从矿车里爬出来,听到青年小声嘟囔着:“早知道这么管用,刚才就应该先给你一拳。”

唐启:“……”

见状,温辛终究没忍住,手作拳头抵在嘴边,一声轻笑。

唐启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会拿武力威胁人,会开玩笑逗人,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

唐启的声音戛然而止,表情也跟着出现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似是混乱,似是不解。

温辛自然没有忽略这浅显的异样。

他耸了耸肩,语气平常得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意外,我要是一成不变,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了。”

唐启似被触动,抬头看他。

鳞树蝰不喜欢温辛动不动就把生死挂在嘴边,跳在人的肩膀上:“之后有我在,没人可以再欺负你。”

小熊猫接踵钻进了温辛的怀里,弱弱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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