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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再次拾头,他差不多明白了正在发生什么,咬牙按下呼叫铃。医生进门做了检查和记录,没带来抑制剂。
“激素造成的伪发情期很短,这种状态下服用抑制剂会对身体造成很大负担,可能根本无法起效。”医生说。
肖恩厉声道:“我不在乎!给我药!”医生摇了摇头,告诉他“职责所在”,她不会提供任何抑制剂。
她提供了一根没拆封的假阴茎。
肖恩把它用力扔出去,假鸡巴飞过半房间,摔到门上,砰。他青筋直跳,再次自慰,带着无法疏解的欲望入睡,梦见面目模糊的omega。梦中肖恩还是那个春风得意的新贵,把omega按在办公桌上,掐着她的脖子干她,看她挣扎却无法挣脱。他的下身高耸,欲望高涨,愉快地捏着omega的脸,叫她“婊子”。突然对方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屁股,说:“谁才是婊子?”
他的屁股在流水。
肖恩喜然惊醒,浑身湿透,两条腿纠缠着被单,正无意识摩擦挤压,往这团织物里拱。地上的假阴茎不见了,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在找什么,他用力锤打了枕头。到底要持续多久?这不像被omega发情气味煽动的感觉,火源埋在他自己腹中。肖恩愤怒地瞪着墙壁,直到下一波热潮烧得他头脑发昏。握住阴茎的手挪了点位置,插入体内的第一根手指感觉像解脱。只是暂时的!他喃喃自语,插入第二根,第三根。
再次发情时,肖恩被送进了手术室。身下还是那个产科手术台,窥阴器的插入却轻松了许多,仿佛那里已经准备好接受进入,他的僵硬只是被上次的疼痛所慑。软管插进了生殖腔,注射,带来一波微凉的怪异感,被撑开的穴口徒劳地收缩。与造影检查比起来,感觉一点都不疼,很快事情就结束了。
最后一步是一个肛塞,用来模拟alpha的结,堵住注入的精液。涂抹润滑剂只是手术流程,肖恩湿得根本不需要帮助,那块硅胶顺畅地滑了进去,顶端卡着生殖腔的入口,噗,像瓶塞卡入瓶口。酸胀感直冲尾椎,他重重一颤,呻吟出声,在安静的手术室里,逃逸的颤音变成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他面颊通红。
他的脸像被火烧了,这滚烫的羞辱一时盖过了腹中灼热,挽回了几分理智。肖恩顶着涨红的面孔,扶着墙走回房间,因为和上次不同的原因双腿软绵—肛塞还在他屁股里呢,要过半小时才能拿掉。他躺回床上,极其羞耻和愤怒,同时又空虚得抓狂。身体似乎被现在的状况弄糊涂了:肖恩没有被操,没有被咬,但被授了精的身体里有个结,繁殖完成了吗?发情期还需要继续吗?情潮退却,隐约的本能还在渴望,想要沉重的人体压在他身上,需要什么东西真的把他操开、填满。
“我不需要!”肖恩对自己的身体咆哮,自然,没有得到一点回音。
第2章
两周后,验孕棒说他怀孕了,一个从没被操过的alpha怀孕了,圣母他妈的玛丽亚啊。没关系,肖恩没什么实感,非自然的寄生而已。
往镜子里看,他能看到一个alpha,眉目焦躁,满怀戾气,是那种会让alpha和beta谨慎避让,让一些omega握紧防身器械而另一些则想要飞蛾扑火的类型,像一头困兽。好消息是怀孕后不再发情,短时间里,一切仿佛恢复了正常。监狱里缺乏消遣,相当无聊,监控还会控制锻炼的时间和烈度。这再次证明,把一生刑期变成十多年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第六周肖恩开始呕吐,什么都吃不下,食物的气味令他作呕。医生给他开了药片,没有多大用处。他吐得脑袋发昏,浑身乏力,再也不惦记能用多久跑步机。莫名的焦躁感逼他满屋乱转,等肖恩回过神来,他正贴着空调排气口乱嗅,嘴巴半张,努力让空气穿过犁鼻器。
在震惊之中,他意识到自己正寻找alpha信息素,孕期omega需要的东西。现代科技为单身母亲提供人工合成的alpha信息素,工作人员把这玩意喷进中央空调,通风设施将之输送到所有怀孕者的房间。它闻起来死板、冷淡、虚弱,与肖恩自己的信息素比起来不值得一提,宛如新鲜血肉面前的豆类合成肉。可他偏偏需要这个,人不能对自己的信息素产生反应。
肖恩强迫自己离开,在距离通风口最远的地方呕吐到虚脱。医护人员把他送回床上,给他补充了电解质,往房间里喷了一些信息素:因为之前注射了大量omega性激素,他需要更多。
房间里的alpha信息素浓度已经高得让人焦躁,好像另一个alpha入侵了领地,肖恩感到坐立不安又被安抚,两种本能彼此交战。作为战场,他吐得昏天黑地,吃不下睡不好,体重飞快往下掉。然而到了第四个月,数字又回升了,所有重量堆积在腹腔之中。
呕吐终于缓解,骤转向成莫名食欲。他在最奇怪的时候想吃最奇怪的东西,无论屈从还是抵抗食欲,肚子都在慢慢变大,挤开腹肌,突出得像一颗肿瘤。他的胸部也在变大,肌肉线条全部软化,从坚硬的胸肌渐变成一对乳房。倘若穿好衣服,肖恩看起来只是变胖了一些—这已经足够让他恼火,肖恩坚持锻炼,从不像那些不知耻的死胖子一样放纵,他现在是什么鬼样子!体脂率大幅上升,肚子里的寄生虫吃掉了他苦练的成课,他恨不得将这怪物与身体里其他不自然的本能一起扯出来撕烂。怎么会有人爱这些寄生虫?或许这是omega的事情,那些脑子糊涂只会下崽的动物才会这么做。
第五个月,肖恩腹中传来鱼游似的涟漪。
刚开始他揉了揉肚子,以为这是肠胃蠕动,但手掌下的东西很硬,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面下,在皮肤下舒展。这是个活物,活的生物在他身体里。不知为何,明明做了无数次心理准备,肖恩到此刻才真正理解发生了什么。
活的东西在他肚子里,正在生长,正在动。他的心跳路飙升,手环叫来了医生,他们给他一通检查,说“没事,胎儿非常健康”一怎么会没事?有个怪物在肖恩身体里活得很好!他咬紧牙关阻止自己咆哮,不要叫他们闭嘴,不要冲他们扔东西,今后他还得在这群人手下生活很多年,最好别得罪所有人。
他希望他们全部去死。
第六个月肖恩不再看起来像胖子,他看起来就是个孕妇。腹部吹气球般变大,在皮肤上留下丑陋的妊娠纹,红色闪电交错成一片,所有肌肉都完蛋了,他在镜子里看到一头他妈的奶牛。他越来越频繁地情绪失控,暴怒也就罢了,工作人员熟练地无视他,服生育刑的囚徒们很少能保持好脾气。最可怕的,他从未想过,会是孤独。
父亲死了,母亲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