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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王家是她的雇主,应当是她给王家送吃的,怎么还反过来要了主人家的吃食,不太合情理。
林以默嘴角含了一抹浅浅的笑,柔声说:“许婆婆你收着吧,左右都是家里吃不完的,拿去扔了也可惜。”
许婆婆连着道了好几声谢,有点局促的将背着的竹篓放下来,打开了竹盖,里面装了一只野鸡,野鸡的脚被草绳捆着。
她一手抓住了野鸡,野鸡惊得不断的扑腾,翅膀直扇。
“这野鸡和野菜饼是王妹子只收我一成税的谢礼,村长找上我说起这件事,我……”说着,许婆婆泪流了满面,话语都带上了哽咽,“我老婆子说不出什么感谢的大话,这辈子都记着你的恩情,记着王家对我和小宝的照顾。”
许小宝站得笔直,说出的话很是坚定:“婶婶一家是小宝和奶奶的大恩人,小宝记着一辈子,长大了要报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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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收税,许婆婆
林以默被许小宝逗笑了:“这孩子,你多大呀就知道报恩了?”
“小宝知道。”
见几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许小宝有点害羞的抓住了许婆婆的衣角,半个身子躲在了许婆婆身后,偶尔悄悄的探头出来看一眼林以默。
王阿娘没说什么,接过了许婆婆的野鸡,让林以默拿着野鸡去后院跟鸡一起放着,她先叫许婆婆在院子等一会儿,快步回了厢房。
钱袋子就搁梳妆台上放着,鼓鼓的一大袋,里头装的全是碎银子和串成一串的铜钱。王阿娘打开了钱袋子,思索了片刻,她数出了一百文整铜钱。
王阿娘脚步轻快的走到许婆婆跟前,朗声道:“我家大栋嘴馋着,今早出门前还跟我念叨要吃烤野鸡,我都还愁着去哪里搞一只野山鸡。”
“哪成想许婆婆你来得及时,给我送来了一只野鸡,正好我这一百文是去买野山鸡的钱,许婆婆你收好了。”
林以默不敢给野鸡解了草绳,山上的野货不同于家养的鸡,他怕解了到处飞蹿。虽然后院有高墙来着,但野鸡飞得高,说不定扑棱几下就能跑走。
因此林以默拿了个空的竹篓装着,放在了后院的墙角。
等林以默从后院过来,听到阿娘说的话,他还纳闷着,郎君何时说过想吃烤野鸡了,前几日郎君不是才买了两只烧鸡回来。
许婆婆急了,直言道:“不用钱不用钱,咋整得要给钱了。我老婆子送你的,不收钱,你拿去烤给大栋吃就好。”
王阿娘面露不虞:“许婆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当真觉得我连买只野山鸡的钱都掏不起,还要你白送。”
不止许婆婆傻眼了,连一旁站着的林以默也傻眼了,怎的阿娘会说出这番话。
不过林以默很快反应过来,帮腔道:“许婆婆你赶紧收着吧,阿娘向来是最厌恶瞧不起她的人,你要是再推辞下去,阿娘可就要被你伤了心。”
许婆婆怔怔的,好一会儿才道:“王妹子,我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野鸡本就是给你的谢礼,没有收钱的说法。再者一百文忒多了,我跟赵猎户买的时候,才花了四十来文。”
“你都将一成粮食送了过来,之前又送了一次野菜饼子,谢礼都够了。下回税收不用再给我送吃的,把粮食带过来就好。这野鸡和野菜饼子就当是我同你买的,许婆婆你也别推辞了。”
林以默看向了许小宝,也跟着说:“收下吧,买点猪肉给小宝补补身子,小宝太瘦了。”
说到了许小宝,戳中了许婆婆的软肋,她低头看向了瘦得下巴都尖尖的许小宝,就没再说话了,接过了王阿娘递过来的铜钱。
王家都是大善人,是他们许家的大贵人。
巳时,一队官差从镇上方向赶来了柳树村,他们是府县派来的官差,负责来征收粮税。他们是不太乐意来村里征税的,一份苦差事,村民能有几个钱,油水都捞不着多少。
领头的官差腰上别着一把弯刀,他板着张脸,领着小队找上了柳树村的老村长。
老村长一早就等着了,见到了领头的官差,没等领头问话,他客客气气的同领头问了声好,直接给官差塞了一个钱袋子。
钱袋子不轻,装满了铜钱,足足有五百文。
领头掂了掂重量,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遇到了一个识数的村子。先前的那几个村子,连个几十文都不舍得塞,那可不能怪他公事公办。
老村长问道:“官爷,今年多交纳四十文是为何,能否告知于我。”
领头心情不错,跟他透露了这事,只要柳树村交够了上头规定的粮食数额,这四十文自然可不交。
“不知这数额是多少?”
领头说了一个数。
老村长听闻犯了难,今年收成尚可,但是他清楚村里人所有的粮食收成大致使多少,离规定的数额差了不少。
“官爷,今年我们村里出了一个秀才,免了八十亩的赋税,那这规定的数额能不能减去八十亩中的四成粮税。”
要是能减,定是够了数额。
听到柳树村竟出了个秀才,领头挑了挑眉,不想告诉老村长可以免除。领头动起了坏心思,他自然想从中捞一点油水,光是老村长给的五百文哪能够。
他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哦?秀才免赋税就免,但上头规定的数额不能少啊。不然我怎么好交差,总不能叫我给这差的数额填补上吧。”
“村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村长不死心,又说:“当真不行?可王家那小子考取的是府县案首,我听闻案首不同于旁的秀才,各个方面都有着特殊的优待。”
官差心中一惊,他们是从府县来的,今的案首他当然知晓得一清二楚,那可是陆府的表少爷,想不到竟然还是这个村的。
他不敢得罪,马上换了嘴脸:“案首除外,能减能减。”
官差松了一口气,差点得罪了大人物。要是王家向陆家提上那么一嘴,光凭县太爷跟陆家的关系,保不齐他一回府县,轻则被罚了俸禄、差事没了,重则被寻个由头关押进牢里。
府县贵人多,要是得罪了贵人,当真是哪一天他被人弄死了,他都还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
老村长提着的心落了下来,总算是给村里人一个交代。
不过是转瞬间,老村子精神了许多,腰背挺得很直,他手里拿着几张名单,上面详细的登记了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