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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默声音软软的:“好。”

早上一起来,家里就忙得热火朝天的,都赶急赶忙的吃了点,小夫郎吃了半块饼,他吃了一块半。肚子都没填饱,王阿娘就喊他和小夫郎去磨糯米粉。

糯米粉是用来做白糍粑请酒席的,上午做好,下午就要拿去送了。时间确实赶,幸好是酒席在镇上酒楼办,不用花费别的心思在酒席上。

而王商瑾吃了早饭,就提着见面礼——两斤腊肉、一斤细面、一扇猪排骨,去上河村拜见李夫子,最主要的是请李夫子明日来参加酒席。

一转眼,一半的糯米已经磨完了。

王商栋停了下来,松开了木棍,提起剩余的半袋糯米全倒在了磨盘上,又继续开始磨糯米。

“郎君,你低头。”

王商栋边低头边说:“怎么了?”

“都出汗了。”林以默掏出了衣兜里叠好的帕子,给郎君擦了擦额间的汗珠,他有点心疼的说,“歇会儿吧,等会儿再磨也不迟。”

王商栋摇头:“没事……我不累,不差多少了,用不着歇。”

他力气还够使,只是热了一点。

“夫君,我怎不知你会下厨?”陆清梦坐在轮椅上,看着赵钰在灶前忙前忙后,好有一番大厨架势。

赵钰正拿了把砍骨刀,将猪骨头砍成了小块。

“中秋那日,谁给你煲的汤。”

陆清梦面上不显,心里暗自吃了一惊,他以为是赵钰吩咐厨房做的,又或者是看了几眼,最后撒一把葱花,就算自己做的。

他万万没想赵钰事必躬亲,煲汤不曾任由丫鬟插手。

陆文景从院子里跑过来,扑到陆清梦腿上。小白跟在陆文景的身后,四只小腿还有点不协调,依旧跑得踉踉跄跄的,到了灶房围着两人转圈圈。

陆清梦道:“不是说帮姑姑吗,怎么过来找我了。”

陆文景小嘴扁扁:“姑姑做的红粉,小景不会。”

姑姑也用不着他帮忙,哥哥都做得比他好呢。

院门传来了动静,小白呜呜了一声,先一步陆文景跑出了灶房,小小一团的趴在林以默鞋面上。

林以默弯腰捞起小白,把它抱在怀里,伸手挠了挠小白的下巴。

小白舒服的眯起了眼,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乖乖的躺在林以默怀里,小尾巴一甩一甩的。

王商栋胡噜了一把小白毛茸茸的脑袋,扛着磨好的糯米粉,大跨步的走到王阿娘面前,将糯米粉倒进大木盆。

小白疑惑的睁开圆溜溜的眼睛,刚刚什么玩意儿‘哗’的一下蹭过脑袋,它什么都没看到,转而又贴着林以默呜呜呜的叫。

林以默说它:“撒娇狗崽崽。”

一袋糯米磨完,成了糯米粉,勉强能有半个布袋,倒满了大木盆。

王阿娘去灶房里舀了一勺热水,红粉加了热气腾腾的水,一开始还冒了一点枣子大的气泡,她用筷子搅了搅,拌匀。

用来印在白糍粑上的红粉就弄好了。

林以默洗了手,挽起了长袖,倒了温水进去和面。

王阿娘见了便说:“默儿加两勺糖,白糍粑皮面才有淡淡的甜味。”

“好。”林以默应了一声,舀了两勺白糖,均匀的洒在面团上,然后一点点的揉匀。

“我来和面,你去灶房吃一碗骨头汤面,舅舅做好了。”王商栋推着小夫郎去洗了手,又推着他去了灶房。

“郎君不吃?”林以默抬眼,柔情四溢,“一起。”

王商栋抬手,挠小白似的挠了挠林以默的下巴,语气毋庸置疑:“我弄好了再去吃。”

“好吧。”

林以默拗不过郎君,只好同陆文景一起捧着碗,在灶房门口前面排排坐,吃着热气腾腾的面条。

糯米粉和好后,王商栋揉成一小团,压成了圆圆的饼状。

至于剩余的半斤糯米粉,王阿娘在炒锅里干炒,灶里只有微微的火光,要是火大了,糯米粉容易炒糊。

王阿娘端着炒熟的糯米粉,放到了桌面上,对王商栋说:“你也去吃面条,剩下的我来弄。”

家里只剩王商栋还没吃了,他应了一声,去洗了手,拿了个大碗舀得满满当当,锅里的面条尽数给他捞光了,骨头汤也舀了一勺。

虽知大栋的胃口向来如此,赵钰仍是不可避免的扯了扯嘴角。

“我再给你煮一碗?”

王商栋嘴里还吃着面条,听到舅舅的话摇了摇头,他吃完面条估计七八分饱了吧,早上还是吃了饼子的,用不着麻烦舅舅再给他煮一碗。

林以默拿了木凳放在他一边,一见郎君出来,他就喊着郎君挨着他坐。

小白摇晃着脑袋,不停的伸舌头,哈喇子都快要往地上流了。

王商栋看了它一眼:“就巴掌大点,还挺馋。”

“郎君你比谁都能吃呢,还说小白。”林以默暗自嘀咕,他碗里还剩了一点汤底,干脆倒到了小木碗里给小白舔。

声音很小,王商栋没听清小夫郎在说什么,于是问了一句。

“夫郎,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到。”

林以默盯着小白脑袋往小木碗里一点一点,他心虚的‘啊’了一声,很快晃了晃头:“没什么,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喝完了最后一口汤的陆文景,满足的拍了拍小肚子,非常笃定的说:“大表哥,漂亮说你比谁都能吃!”

王商栋:“……”

林以默:“……”哎呀,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林以默推着陆文景进灶房:“去喂小白吃点粥。”

王商栋坐在木凳上,捧着超大一碗的面条,还在冒着热气,他夹了一筷子的面条停在半空中。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林以默抿唇笑了一下,唇边露出可爱的小梨涡,他戳了戳郎君的胳膊,讨好的说:“郎君~你不要生气嘛,我就是随口一说,郎君别当真了。”

王商栋声音幽的说:“你嫌我吃得多。”

“真没有,我哪嫌弃你了。”林以默双手搭在郎君坚实的胳臂上,轻轻晃了晃,尾音都带了点颤意的撒娇,“你别生我的气嘛。”

王商栋眼神幽幽:“你晚上听我的话吗。”

青天白日,林以默嫩生的耳垂瞬间红了,对上郎君的眼神,他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听,听吧。”

呜,郎君又要想什么新法子折腾他了。

一个一个的白糍粑都做好了,王阿娘撒上了炒熟的糯米粉,防止它们粘黏到一起。

然后王阿娘将三个白糍粑摞在一块,手中还拿了一个木头雕刻的印章,她沾了红粉,在那一摞白糍粑的最上头印了红色的‘囍’字,寓意着喜庆吉祥、好事多多,另一边是六个白糍粑摞在一块。

一户人家三个白糍粑,要是同王家关系好的,就送六个,村长一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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