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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口气:“大哥,你不要多想,也不用为我的婚事操心。”

实在不行,他随便找个人成亲也行,只要那个人也愿意。

他也是会相敬如宾,与那人琴瑟和鸣。

突然,王商栋猛拍大腿:“差点忘了这回事儿,快教教我如何夸美人,就是如何夸你哥夫漂亮,怎么夸?”

王商瑾:“?”

不是,怎么突然跳到了夸哥夫呢,刚刚大哥还在说他呢。

王商栋一说起小夫郎,就忍不住明里暗里的炫耀:“你哥夫是顶漂亮的,别说在柳树村、上河村,在整个府县,都找不到比你哥夫更漂亮的双儿。”

王商瑾现下不得不承认,原来不止哥夫是话本里的痴情夫郎,他大哥也是话本里痴情汉子。

果然,他晓得大哥是如何能讨得了哥夫欢心。

“你快教我几句,好让我回去哄你哥夫开心。”

王商瑾脱口而出:“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①”

“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满身香雾簇朝霞。②”

没等弟弟继续说下去,王商栋‘啧’了一声,拳头都握得死紧,眼看着下一刻就要跳起来打人的模样。

“你先别说了。”

今天他还穿的短打布衣,胳膊手臂是露在外头的,可以清晰看到青筋都绽起来了。

要不是念及这是他弟弟,他真的想暴揍一顿。

王商瑾见状,立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站到了离大哥几步之远的位置。

王商瑾扬言:“大哥,明明是你来请教我,我同你说了,你反倒还想揍我!”

大哥跟那蛮不讲理的浪荡子有何区别,一点都不懂他的好心好意。

“你同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诗句,还没听明白呢,就酸得我牙都要掉了!我能听懂吗?你哥夫能理解吗?我是让你教直白的!一听就晓得是在夸人。”

王商瑾:“……”

“直白的你自己都能说,干什么来问我,我又不懂直白夸人。”

他自己都没有直白的夸过他人呢,他如何能晓得。

王商栋顿时牙疼的瞅他:“你气我吧。”

王商瑾不敢说话,只能在心里嘀嘀咕咕,哼,他还觉得大哥根本不是来书院看他过得好不好,是来气他的呢。

林以默写了满满一篇的字,全是郎君的名字,光是看着,就让他心生雀跃。

他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有一点酸。

然后又拿起宣纸,鼓起嘴,用力一吹,想把宣纸上的墨迹吹干。免得等一会儿墨迹没有干透,不小心给蹭脏掉。

林以默适才发现郎君弟弟不见了,郎君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直到他起身,发现郎君在书房外同弟弟斗嘴,有来有往的,还小声的说话,估计是为了不打扰到他。

嗯,两个人都像村里五六岁孩童似的,喋喋不休的争论。

“郎君。”

王商栋还正在说弟弟,突然被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发现是小夫郎写完字出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

王商栋连忙摆手:“没聊什么,随便说了几句。”

一旁的王商瑾也跟着大哥连连点头。

林以默兴致勃勃的,拉着郎君进书房,有一点小得意:“郎君你看,我会写你的名字了。”

王商栋看向那写满了他名字的宣纸,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又看向小夫郎。

林以默仰着一张脸,期待的等待着郎君夸他,眼睛仿佛是盛满了八月十五月亮似的,透出明亮的光,既清澄又纯净。

此时,王商栋的心就像被放在火山里烤了又烤,剧烈的跳动,沸腾得不行。

“我家夫郎自是厉害的,瞧瞧这字,多珠圆玉润、端正,落笔如云烟。夫郎还是第一次写呢,都已经这般厉害了,倘若天天加以练习,必定是天底下写得最好的那个。”

林以默被郎君这番话夸得满脸通红。

这也太夸张了,他当然知晓自己写的字如何,比不上郎君弟弟半点。虽说他是存了想让郎君夸他的心思,但是也不是像郎君这般夸的呀。

他仔细的把宣纸给折起来,放进贴身的衣兜里,写了郎君的名字,他可要好好保管,还要时常拿出来瞧呢。

在一旁的王商瑾听得,只觉得牙酸。

还说不会直白夸人,大哥这不是信手拈来么!

——

四个婶婶在牛棚那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王家小子的身影。

王商栋牵着小夫郎,慢悠悠的走过来,交了三文给老头子,然后将缰绳解下来。

哎,让他本就不富裕的钱袋子又少了三文钱。

牛‘哞’了一声,低头主动的横栏套在头上,等主人用木棍轻轻的敲了一下身子,它才慢悠悠的撒开蹄子上路。

等回到柳树村的时候,天色堪堪擦黑。

王商栋轻手轻脚的把牛赶回牛棚,又抓了一点草料放在石槽里头,然后带着小夫郎想悄悄溜回厢房。

转头,王阿娘站在他身后。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林以默悄悄的松开了郎君的手,慢慢的往旁边挪了几步。

王阿娘皮笑肉不笑:“晓得回来了啊。”

王商栋则嘿嘿的傻笑:“娘,不是你叫我去镇上的吗,我当然要回来啊。”

林以默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大声呼气,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们两个……”王阿娘要被他们气死,原以为小双儿顶多在村口送送大儿。

没成想,她等了许久,没看到小双儿回来,吓得她以为小双儿出了什么事。

结果倒好,今天一声不吭跟着大儿子跑到镇上去了。要不是村里有人看到告诉她,不然她得等大儿回来才能知道这回事。

“王大栋,谁让你偷偷带默儿去镇上的?”王阿娘喊了一声,声音带着怒意,可见她多生气,“王成平,你把我鞭子拿过来!”

林以默瞪大眼睛:“!”

怎么阿娘还有鞭子。

眼睁睁看着王阿爹真的取了一根鞭子过来,他连忙护到郎君面前,张开手:“阿娘,是我的错,是我缠着郎君,郎君怕我生气才带我去的。”

王商栋哪能看到小夫郎挡在他面前,他把小夫郎拉到身后,挺直了背。

“是我做错了!娘,汉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打夫郎,横竖都是我的错,不该瞒着你带夫郎去镇上。”

王阿娘看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护着,反倒显得她跟那冷漠无情的王母似的,要活活拆散他们这对痴情儿郎。

她手里拿着鞭子,心里打定主意,非要给大儿子一个教训不可,让他长长记性。

这次是瞒着她偷偷把小双儿带去镇上,那下一次呢?

再不教训,她这大儿子往后怕是要翻天了。

林以默看着阿娘不为所动,他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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