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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张力,温臻都是有一定信心的。

后台妆造刚好,文杉便将抽的签取回来。

古典舞组出场在第一轮,温臻的出场抽签刚好也是第一,这意思便是要让她来做开幕舞,压力瞬间给到了。

文杉面色沉沉:“昨晚上抽签,我记得古典舞组是在第三轮,变了也不知道通知一声……”

温臻面容冷静:“杉姐,还剩几分钟?”

“还剩不到二十分钟。”

“好。”

临上台前,温臻将化妆镜台上的首饰盒打开,取出一根蓝色珠钗绾入云鬓。

十九分钟后,台前主持人念完旁白,轮到她出场。

舞台射灯纷纷暗下。

暗处骤响一道鼓声,由绵长婉转,渐转至抑扬顿挫。

一束幽幽射灯透照至舞台中央,仅仅只是一个定格的婀娜背影,融在这片光影里便勾勒成画。

鼓声追着琵琶,节拍渐升,女子自舞台中央旋身,舞台漫起一层白雾,掩住拖尾裙裾。

她舞步款款又轻盈走上前,绮袖一起,鼓声骤地升快,只见女子裙裾随着舞步而拂,灯光照着她羊脂玉般白腻而纤细的腿,裙裾飘摇,白雾散去,伶仃足踝上系着一串金铃,响声清脆悦耳。

温臻美眸一挑,回首凝向台下,每一步动作宛若游龙,翩然如仙。

翘袖中繁鼓,长袖入华裀。

鼓声与琵琶相融时,她开始旋身而转,动作行云流水,柔韧且有力量感,脚上铃铛也融进曲调。

从风回袖,琵琶声缓。

灯光追着温臻回眸时,台下众人眼前,美人眉眼如画,只一点勾魂神韵,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令人心率再难平复。

曲调未尽,温臻翘袖折腰,舞步紧追节拍,每一个动作卡点精准到令人暗吁。

即将曲终落幕之时,台上光线渐暗,一缕金绡飘落至光晕里,鼓声渐止,琵琶悠扬。

一个留白式落幕。

很新颖,也令台下观众久未回神,直到前方不知何处响起第一道掌声,台下观众才回过神,一时掌声如潮迭起,回响不绝。

而观众席首端,西装革履的男人目光紧紧追随着那缕随光而散的金绡软纱。

稍一侧首,对上另一双不掩惊艳的眼眸,晏朝聿目色倏黑。

周文礼手中捧着一束鲜花,对视三秒,他礼貌一笑,紧跟着起身,欲往后台而行。

却不曾想,刚走到长廊,便再次直面相逢。

“晏总,好巧。”

晏朝聿指尖燃着幽幽一抹焰光,眉眼冷淡睥过眼前男人:“周律这样不累?”

“香港、巴黎、意大利,最后是瑞士。”周文礼扶着镜框,漆目微转淡声细数:

“比起晏总这段日子不辞辛苦,辗转多地,连巴黎峰会都不惜提前离席只为赶赴机场截人。这样算起来,我又怎敢喊累。”

空气静半晌。

晏朝聿指间蓝焰燃成半截灰段,廊间若有风,一拂便可将这截烟灰吹落地毯。

他的眉眼深刻而浓重,一半轮廓拓下阴翳,周身气度令人心惊肉跳。

壁灯忽明忽暗,擦亮了他灰蓝的瞳孔,蒸腾在空气里喧嚣的杀戮气息须臾消散。

晏朝聿态度宽和道:“我哄自己老婆,算什么累。倒是周律师,身为中懿合伙人之一,手中要查看的案卷文件没有上千也有成百,周律师不急着处理,反倒以工作之名,屡次三番在异国他乡偶遇别人的妻子,我若像周律这般会装,或许也可免去太太为我忧心。”

周文礼摁在鲜花丝带上的指腹紧了紧,微笑:“晏总这般人物都有闲时哄人,我来一趟瑞士度假又有何妨?今日既遇见晏总,便不得不催促晏总早日将温小姐给您留的合同签好,毕竟是温小姐委托我的合同,我总得尽些力。”

指间半截烟直接被他掐灭,一抹火光化为他指腹一道黑点,晏朝聿立在原处,朝着周文礼得方向一抛,残烟越过那道身影掷进对方身后垃圾桶。

少年时,他也曾钻研过一段时间骑射,准头精确,从无失策。

晏朝聿目光睨过被烟灰沾污的一支鲜花,唇角扯开笑意说:“不好意思,周律,你的位置有些挡路。”

敲金击玉般的嗓音回响在这片走廊。

光源沉浮,一道长影越过另一道长影而离去。

截胡这种事,在晏朝聿过去二十八年岁月里,向来只有他对别人,从无别人能在他手中讨一分便宜来。

步入后台休息室时,温臻正坐在化妆镜前整理发鬓。

晏朝聿深目微眯,整间休息室甚至不需要他派人清场,雪白明亮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凝注着妆镜前的那道窈窕身影,罗裙迤逦,为舞台效果而朦胧若现的软纱面料,她正搭着腿,足尖摇晃金铃,镜中人乌发雪肤,红唇冶艳,卷翘睫羽翕张,那双乌眸里无尽柔意,再联想到她在舞台上的勾人模样,心中顿然生出一种摧毁感。

这种情绪早在从巴黎追她到上海时便有的。

但他习惯去克制心中那些污秽。

想教训她不告而别,又怕自己伤到她,再到如今,想起她反反复复去提的那份合同,还有那条遗落项链;

心中生出的摧毁欲望愈来愈烈。

晏朝聿眼底一沉,微折过身,‘咔嗒’将门反锁上。

步履沉稳地走向那面妆镜,呼吸间,空气弥漫着她身上清幽的气味,理智浮游,触灭烟头的那双手松了松脖间领带。

温臻眼睫微抬,看清镜中那道黑影,眼底生出微愕,旋过身看他:“你来——”

声源瞬间被吞咽。

晏朝聿走到她身后,俯下笔直背脊,有力双臂将她锢于方寸空间,面面相觑瞬间,长指深深插向她乌黑柔软的云鬓间,扶住她后脖颈,迫她抬首,瞥过她鬓间那根宝蓝色珠钗,为她扶正,继而唇覆上去,没有一丝缓和空间,吻得用力,吻得她呼吸微喘。

又松开一点,深目紧紧攫住她嫣红脸颊。

“臻臻,该算账了。”

温臻心口一凉,由他拂开一层,立即呜声央道:“阿朝……”

“需要我给你时间去想好解释的措辞,”晏朝聿一手拂开镜前化妆品,将她抱上去,语调温柔:“还是直接让我撕烂这条裙子。”

根本不是疑问句。

话音出口瞬间,襦裙猛然被他指腹捻起一截,冷空气拂过她羊脂玉般的皮肤,雪亮灯光照过她身前盈莹,沟壑显露,再往下拨必定樱色微泛。

温臻湿盈盈的桃花眸望向他,含着委屈:“晏朝聿,你舍得吗……”

当然舍不得。

他若舍得,在更早之前便已付诸行动,这些年,外界谁人不知晏老爷子的长孙,行事杀伐果决,但凡有与他相悖者,很快便会从这个圈子里销声匿迹,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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