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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红肿得不像话,眼里湿漉漉地噙着泪,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唇色泛白?。

闻柏苓知道汤杳心软,之?前她那室友经历“杀猪盘”时,她最开始也是不信的,还拉着他问过?,应该不会?有人用家长生病这种事骗人吧?

看来她小?姨的事情对她打?击很大。

他叹了口气,走下车帮她拉开车门?。

汤杳也明白?,宿舍楼下人来人往不方便说话,主?动钻进车子里。

她不吭声,任由闻柏苓发动车子。

车子绕出校区,停在僻静处的停车位。

汤杳垂着头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有太多情绪无?法捋顺。

终于开口时,她先问了闻柏苓昨天韩昊有没有找过?他麻烦,又?问了费裕之?的情况。

确定他们?没被牵连,她才和闻柏苓讲起小?姨身上的伤痕。

淤青淤紫都已经不算什么,最严重的是肋侧的伤口,血痂结了很厚一道。

小?姨说是韩昊把她推倒在花瓶上,她失重,撞碎了花瓶,才被瓷片划伤的。

那尊花瓶汤杳知道,放在往卧室方向走的过?廊里,有半人高,特别重,以前她还和唐姨聊天问过?,如果想?清理,这花瓶该怎么搬走。

所以她知道,一定是小?姨怕她担心,并没有完全还原自己的遭遇。

小?姨才九十多斤,普通的被推倒不会?把花瓶撞碎成那样,小?姨是被狠狠摔过?去的。

这些话和室友也没有说过?,见到闻柏苓却停不下来。

汤杳还没意识到,在她摇摆不定,不确定要不要和闻柏苓继续发展时,自己已经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了。

“可是小?姨不让我报警,她说报了警韩昊会?更想?着报复......”

小?姨来京城那年,妈妈在家里供了一尊保家仙,每逢初一和十五,都会?挑应季最好的水果做供品。

确实有些封建迷信的愚昧,但初心是好的。

妈妈的每一柱香火,都只希望小?姨一个人在外地平安、顺利,不要太辛苦。

“什么破东西,一点用都没有......”汤杳讲得心里难受,又?忍不住掉眼泪。

闻柏苓瞧不得她这副蔫头耷脑的样子,用拇指抚平她眉心的皱褶,又?帮她抹掉眼泪。

手机已经收到信息,酒店经理说他那张VIP卡被人寄存在前台。

汤杳这行为背后的目的,不需要明说,闻柏苓也能领会?得到。

昨晚后来,是有些摩擦的。

韩昊当众砸了两瓶茅台,疯子一样的举动干扰了拍卖会?的进行,被安保人员半扶半阻拦地带去了休息室。

醒酒后,韩昊倒打?一耙。

和好多人都说,是闻柏苓先给他戴绿帽子,和他养了好几年的女人不清不楚,还说这事儿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朋友们?把这些讲给闻柏苓听时,闻柏苓连多余表情都没有,像听天方夜谭。

韩昊恶心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房子买在他楼上时,不是也洋洋得意地大放厥词过??只是他不太把这些当回事,懒得理。

但转念想?想?,韩昊那只“疯狗”,对他是无?计可施,只能弄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谣言,但对汤杳的小?姨就不一定了。

毕竟韩昊曾经是在董事会?上,能把自己亲爸给踢出局的人。

六亲不认,何况外人。

这些话,闻柏苓都没和汤杳讲。

他始终记得她有考试要准备,捏捏她的耳垂,先安慰:“别的事情你?都不用担心,你?小?姨那边我和费裕之?会?帮你?留意。不是说六月有重要考试?收收心好好备考,其他的,考完试再说,这样行么?”

那阵子,圈子里关于闻柏苓的流言蜚语盛传。

他之?前在国外时间多,性子稳重,也没有过?什么花边新闻可谈。

突然爆出些他的八卦,还怪让人好奇的。

而闻柏苓本人并不避嫌。

甚至给原本就烧得很旺的火,又?填了些素材做柴。

他这人平时躲饭局躲得厉害,竟然出面组过?几场次饭。

那么轻飘飘的几次吃吃喝喝,就逼得韩昊不得不主?动出价,把五楼那套房子和蛋糕店的店面拱手卖给他。

合同是闻家律师团拟订的,万无?一失。

一手交钱,一手交房,交易得十分迅速。这种一掷千金的架势,显得传言更加可信。

“闻柏苓是不是疯了,为了那么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坏事传千里,连国外养病的闻父都听说了,越洋电话直接打?到闻柏苓手机上。

闻父早年自己做生意时,脾气很爆,强势,向外扩张的野心十分明显。

这种性子也难免烟酒都来,脏话肯定也是说一些的。

但后来,闻父认识了闻柏苓的母亲。

闻母是中药世家出身,温文?知礼,觉得他恶习太多。闻父为了讨闻母开心,也开始走这种文?雅路线。

烟戒了,酒也不常喝。

脏话早就不说了。

现在身体不好,生意大多是交给闻柏苓的哥哥在打?理,平时就在家写?写?毛笔字,还作诗。

这次可能真?的被闻柏苓给气到了,闻父开口就是一句:“你?给老子滚回来。”

这些,汤杳都不知情。

她听说小?姨那边进展顺利,听说闻柏苓已经去国外,生活又?回到了原本的平静,上课、备考、兼职。

只是在她备忘录里,六月只记了三件大事:

考英语六级。

考专四。

给闻柏苓过?生日。

那天见面,汤杳没能说出一刀两断的话。

闻柏苓也没多问,说让她好好备考,不用分心,在那之?后就真?的没有再来过?。

只是离京那天,闻柏苓打?过?电话来,说自己刚刚登机,家里有事,要去国外待一阵。

汤杳知道,自己这种犹犹豫豫的态度显得很没担当,当然也没有立场问人家什么时候回来,只是默默期待六月。

她已经没办法像最初那样决绝,心里想?着,也许六月份他会?回来也说不定。

闻柏苓最近名声太差,在家里被关禁闭。

唯一探望他的朋友,就是费裕之?。

费家也有个关禁闭的。

费琳坚决不和司机家的儿子分手,逼急了就不吃不喝,搞绝食,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

费琳还没毕业,总不能让她一直休学下去,但要是把人放出去,又?怕她真?的搞出“未婚先孕”的狗血戏码,逼家里人就范。

费公子自己家里还是乌烟瘴气,但这不妨碍他吃瓜吃到朋友身上,坐二十个小?时的飞机,也要跑来国外嘴欠。

见到在家跟着国画老师画山水画的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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