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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甜点。

闻柏苓看上去对社交没什么兴趣,带她往僻静处让了?几步:“这种晚宴拖沓得很,待会?儿主办方和?嘉宾要发言,再举行?拍卖仪式,真正开餐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眼前的纸醉金迷于汤杳来说?都?是浮云,还不如?一块甜点、一份关心来得实在。

她笑盈盈地接过?来,问闻柏苓:“那你也吃点东西吧?”

闻柏苓递给她一把银叉子:“我没关系,别把你饿到就行?。”

人太多?,汤杳小心地拖着?骨瓷碟子,吃相尽量文静,却也还是不留神?,沾了?些奶油在唇边。

她自己不知?道。

闻柏苓站在她身?旁,替她挡住那些宾客有可能投递来的目光,用纸巾轻轻帮她擦拭掉。

灯光都?聚集在舞台处,他们驻足的地方暗得有些暧昧,柔软的纸巾摩挲过?唇角,汤杳仰头看着?闻柏苓,紧张得呼吸都?停住了?。

宴会?里也有各家长辈,闻柏苓既然露面,总不能时时陪在汤杳身?旁。

被老者叫走时,他帮她选好了?无酒精的饮品,把汤杳托付给了?费裕之。

费裕之举了?举香槟:“没问题。”

他们谁都?没看到,在宴会?厅的另一侧,汤杳的小姨穿着?黑色拖地连衣裙,站在韩昊身?边。

小姨脸上挂着?端庄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是浅淡的,像她脸上的妆一样,只浮于表面。

韩昊举着?香槟杯,和?每个路过?身?边的人打招呼,那些虚假的问候令人作呕。

小姨只是偏开头,手腕便被人狠狠攥住,昨夜的淤紫未愈,疼得她蹙起眉。

周围音乐声混着?人声,有种低频的嘈杂。

韩昊带着?酒气凑过?来:“闻柏苓也来了?,你不想过?去见见他?”

“我说?了?,我不认识他。”

“哦,不认识。但他却在餐厅用我给你的卡买了?单,为什么呢?我真的很好奇......”

小姨脑子也很乱。

如?果事情真如?韩昊说?的那样,她给汤杳的卡怎么会?跑到闻柏苓手里?汤杳又是怎么和?闻柏苓扯上关系的?

在她思?考这些的同时,韩昊从旁边的甜品台上抽了?一把银质叉子。

他把被空调风吹得冰凉的叉子,抵上她的脊背:“这把叉子做得不错,我喜欢。”

“韩昊,你昨天晚上还没疯够吗?”

“你倒是提醒我了?,那我把它拿回去,留着?今晚用,你觉得怎么样?”

韩昊说?着?,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嘶,闻比柏苓身?边有个女?人,这么看来,眼睛和?你很像。看起来,他似乎很偏爱你这种长相呢?”

在汤杳喝东西时,有个男人走过?来同费裕之打招呼。

那男人看起来,年纪和?闻柏苓他们相仿,脸上的不耐烦比费公子还更多?些。

见到费裕之就像见到亲人,急急吐槽:“这晚宴怎么搞的,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混进来了??”

费裕之耸耸肩:“早知?道是这情况,来凑个热闹而已,你怎么也来了??”

“还不是因为我爸,替他过?来拍几样东西,捧个场就走。”

那男人拿了?杯香槟,浅抿两口,然后“靠”了?一声:“我看见韩昊了?。”

之前在闻柏苓家初见汤杳时,她说?她住五层,当时费裕之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就是韩昊养着?的情儿。

闻柏苓否定了?这层关系,却也没具体说?过?,汤杳和?韩昊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熟人提起,费裕之才突然记起这茬儿,看向身?旁的汤杳——

她对“韩昊”这名字,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安静地抿着?闻柏苓给她选的饮品。

一小口,又一小口,心不在焉似的。

偶尔抬头,往闻柏苓所在的方向瞧上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小心思?昭然若揭。

费裕之转头往宴会?厅另一端瞥,看见某个惹人生厌的身?影,收回视线,嗤笑:“我知?道晚宴越办越低端,没想到能低端成这样。”

“请几个暴发户我能理解。”

那男人冲着?某方向扬了?扬下颌,显然言语间有所特指:“请他,我是真不懂。”

汤杳站在费裕之身?旁,云里雾里地听他们在用暗语损人,心里也好奇。

这么高端的场子,连知?名影星都?请来了?,到底是谁这么上不了?台面,被他们这么轮番嫌弃?

她举着?水晶杯跟着?往那边看,被费裕之的熟人给及时拦下来。

也许是因为她和?费裕之站在一起,举手投足又并不亲密。

那男人误以为汤杳是费裕之的妹妹:“妹妹别回头,韩昊那种人可不兴看,那是个纯变态,看了?触霉头,要长针眼的。”

汤杳也很听话,马上停住动作。

她的举动落在费裕之眼里,费裕之想了?想,无论?汤杳是什么原因住在那栋楼的五层,都?可能会?有机会?和?韩昊打上交道。

那可是个地狱级火坑,跳不得。

好歹在凑在一起有过?两天交集,费公子便决定发发善心,给汤杳透露些消息。

算是打个预防。

他们这圈子看起来各有人脉,但其实人脉之间也有重?叠,暗含关联。

谁的事也成不了?秘密,更何况韩昊本来就行?事高调,拿不要脸当威风,那点破事世人皆知?,都?不用刻意?危言耸听,都?够骇人的。

于是,在这堆金积玉的名利场里,汤杳没等到心心念念的拍卖环节,先等来一个毁三观的故事:

那个叫韩昊的人,据说?换女?人比换衣服更勤,还不止一次让女?大学生堕胎,在某种事情上有变态癖好......

“他虽然常年养着?一两个,但外面的人总也不断。”

这种人难道不该浸猪笼?

汤杳心里直发寒,又十分不解。

这样的男人,谁会?愿意?和?他在一起?

“这么说?吧,他确实人品其差,但也确实有点钱。有些女?人是资历尚浅,看不懂,被骗的。当然有些女?人是有所图,自愿这样。”

直到闻柏苓回来,汤杳还握着?水晶杯听得入神?。她真就听不得女?孩子受苦,又想到可怜的室友陈怡琪,怒火中烧。

都?有点烧得失去理智了?,话没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闻柏苓刚走到她身?旁,就听见这么一句。

他笑着?逗她:“怎么了?,是谁把你惹成这样,我才离开几分钟,就不是好东西了??”

汤杳自知?失言,脸一下就红了?,

她放下杯子,对着?他们道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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