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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会想到陪陪兄弟。

“稀客啊。”高焰去冰箱拿可乐,“你不会又要和我倒班吧?我告诉你啊,鬼才喜欢周末上班,我……怎么了这是?”

本以为江肆过来是和以前一样稍稍休闲放松一下的,谁想高焰仔细一瞧,江肆的表情严肃的和他导师有一拼。

江肆直奔主题:“你在北城圣心医院有认识的人吗?”

“……”

敢情是找他帮忙。

高焰丢过去可乐,说:“我小姑就在这个私立医院的脑外,什么事?”

江肆言简意赅地说了请求。

“也姓许?”高焰啧了一声,“江肆啊江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你帮我,之后我替你上三个白班。”

“这么大?得嘞!”

高焰这就给小姑去了电话。

他小姑的八卦程度和他不相上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家族遗传,不停问为什么打听人家?是不是和女孩子有关啊?

高焰说:“对,和女孩子有关。我最好哥们儿的下半辈子幸福就靠你了,小姑。你现在就去打听吧!”

挂了电话,高焰挑眉:“一会儿就来信儿。”

“谢谢。”江肆说。

高焰坐过去,顺手调低了电视音量,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和她直接说呢?”

“说什么?”

“说你喜欢她啊!”高焰急道,“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江肆垂眸,拧开冰可乐,灌下去大半瓶。

等心底翻涌的情绪压制了一些,江肆说:“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打听吗?”

高焰琢磨了下:“许小姐拜托你?”

江肆摇头。

“那是你不放心未来岳父,献献殷勤?”

“……”

“别这么看着我嘛,我这叫言语有灵。”高焰说,“说着说着,你没准儿就真成许家女婿了呢。”

江肆又是摇头:“不会有这一天。”

高焰想说这就悲观了吧,做人还是要怀揣希望,结果就听江肆说——

“她和她爸爸,十年前就断绝了父女关系。”

第25章 戒

那是许宁夏和许青浔爆发的最大的一次争吵。

远比山茶花纹身严重得多, 发生在高二下学期开学不久。

当时,寒冬未过。

“我妈的画,你一幅不许动!你动, 我和你拼命。”

书房里, 许宁夏怒视着许青浔,寸步不让。

许宁夏的妈妈——木依蓝,著名画家。

在她死后留有明确的遗嘱, 她所有的作品归女儿许宁夏所有, 在女儿未成年前, 暂由监护人代管。

许青浔就是咬住这一点, 并不把许宁夏的强硬放在眼里。

“我再和你解释最后一遍。”许青浔说,“这幅画对许氏的这笔生意至关重要, 合作的张董非常欣赏你妈妈的这幅画。为了表示诚意,有必要……”

“那是你的必要。”

许宁夏打断, 不屑地笑了笑:“还有, 你要是有诚意, 就拿自己的诚意。我妈都死这么多年了,你还想利用她呢?”

“你!”许青浔拍案而起, “你就非要和我作对是吧?我和你说这么多, 你听不懂吗?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许宁夏近乎冷血地说:“我很希望我不是。”

因为这件事,许宁夏和许青浔一碰面就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彼时, 江肆正代表北城参加全国数学竞赛,人在外地,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并无所察。

许青浔还是把木依蓝的画作为敲门砖,送给了别人。

许宁夏知道这件事后, 直接去了许氏,当着许青浔员工的面闹了一场。

这一闹, 不仅丢了许青浔的颜面,也让快要谈成的生意不得不被合作方重新评估。

许青浔勃然大怒,第一次动手打了许宁夏。

许宁夏被打的左耳耳鸣了将近一分钟,杨阿姨在她身边喊了半天,她听到的只有类似电流波动的声响。

“我没有你这种不孝的女儿!”许青浔指着许宁夏鼻子大喊,“我要早知道你妈当年会生出来你这么个孽种,我绝对一早掐死!”

许宁夏揉揉肿成苹果的脸,拽着杨阿姨站了起来。

“你何止是该掐死我,你就不该让我妈怀上我。”许宁夏一顿,复又摇摇头,“那也不对,你就不该遇到我妈。如果我妈不是嫁给了你,她就不会为了给你生儿子死在手术台上!你这个杀人凶手!”

许青浔一怔,愣了几秒:“你说我是什么?”

杨阿姨捂着许宁夏的嘴,求她别说了,但她真的忍不下去了。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许宁夏无时无刻不再矛盾的活着。

她时而认可自己是女儿,时而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儿子……如果她是儿子,她的妈妈不会被要求为许家传宗接代,也不会就这么死了。

许宁夏恨自己,更恨许青浔!

她推开杨阿姨,平静地看着许青浔,说:“我妈妈的画,你必须给我要回来。你一天不要回来,我就上你公司一天,让你的合作伙伴都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人。”

“一个把妻子活活害死,在她死后还要榨取她剩余价值的伪君子。”

这话气得许青浔又要打许宁夏,许宁夏无所畏惧地扬着脸。

见她这样,许青浔怒火攻心,按住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他颤抖着点着许宁夏,一字一句说:“我、我没你这个女儿,我要和你断绝关系。你、你……你立刻从我家、从我家滚出去。”

“滚——”

当晚,许宁夏收拾了行李,离开许家。

不管杨阿姨怎么劝,怎么哭求,她都不回头。

许青浔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睥睨着门边瘦弱的女孩,告诉她:“你出了这扇门,我们就不再是父女。”

“从今往后,生老病死,再不相关。”

呼——

许宁夏从梦中惊醒,惊恐地瞪着天花板,动弹不得。

那感觉委实不怎么好,像是一脚踩空,身体顿时失重,掉进了无底深渊。

缓了缓,许宁夏坐起来。

她出了好多汗,身上的睡衣被洇湿大片,垂在身体一边的手还在不住发颤。

看眼手机,上面显示时间是凌晨四点半。

睡是睡不着了,许宁夏起身去客厅静坐。

放空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温和好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国内天还没亮了吧。”

“想你了呗。”

许宁夏趴在膝头上,把自己团成了好似还在母体里的婴儿。

“少和我撒娇。”苏洛笑了笑,“你每次一这样就没好事。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苏洛是许宁夏妈妈木依蓝生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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