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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又罚我站啊?不应该是我质问你们为什么商量事情不带我吗?”

“你还好意思质问我们?”乌瑾都被他气笑了,“不如我先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在青云山庄拍那么多古董?到底是谁撺掇你去买的?甚至让你花完了自己的积蓄开始用家里给你的副卡?”

从前乌瑜大学毕业就闹着不愿意每次花钱的回执都要抄送乌家财务部,嚷嚷着要隐私、要独立,之后他自己办了卡,后来也确实很少花到乌家的副卡,而是自己赚多少用多少,加上他的生活物质都从乌家出了,他自己赚的不叫生活费,是零花钱。

一口气把自己小金库的钱花光了,还开始动用乌家给的副卡,足以说明他当时有多愚昧上头。

说到这个乌瑜就心虚,他低下头小声嘀咕:“不是说好不提这个了吗?哥,我之前都跟你解释过了,就是我听了苏芸抱怨说苏家对她跟对这个苏云不一样,我气不过就问她缺什么,然后就给她补什么了。”

乌瑜说一句就看一眼旁边昏昏欲睡的苏云,担心等会儿她又嘲笑自己,每次看到苏云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都觉得火大。

然而他没等苏云有反应,乌瑾先冷笑一声:“呵呵,刚才我问过苏云了,她说她跟你的零花钱数额大差不差,去青云山庄拍过的几样东西都是代表苏家出手,既可以赚名声又不用真的给她钱,所以她根本没有那些所谓苏家单独买给她的东西。”

“不可能!我明明见过——”乌瑜说完自己都愣住了,“我、我见过什么?苏云……”

“终于反应过来了?我很少戴首饰,因为动手打架不方便,那些脆弱但漂亮的东西,一旦施以暴力就会成为致命的凶器,根本用不上的东西,我怎么会买呢?”苏云平静地反问。

包括现在,苏云喜欢上穿汉服,头上也不会有花里胡哨的珠花跟比较多的簪子,一直梳的是简单的发髻或者高马尾,看场合用不同的发型,在造型上多用心,即使没有满头珠翠依旧端庄漂亮。

苏一翎跟季微棠不是没给她准备那些漂亮首饰,甚至比她在苏家时还多得多,然而苏云早已习惯没有累赘首饰的日子,平时很难戴上。

说句凡尔赛的话 ,从她到殡仪馆能起床行走开始,每天戴的头饰其实都是不一样的,但至今都没全部戴过一遍,可见二十年里苏一翎跟季微棠给她攒了多少漂亮首饰。

乌瑜怔愣地看向苏云,眼神恍惚:“是啊,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有没有那些首饰我们最清楚才对,但是怎么……”

看乌瑜不像说谎的样子,乌瑾跟着皱起眉头:“苏云,他这是……”

“倒霉而已,他这种别人说什么都信的体质刚好碰上一个就算是说瞎话老天爷也会让瞎话成真的命格,没人提醒的话,他就会被骗一辈子。”苏云微微垂下视线,而从前,这个命格是她的。

第二十九章

乌瑾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苏家那个小女儿的命格?那乌瑜相当于是被她说瞎话给影响了, 然后顺着她的想法认为你真的有那些首饰,结果真买了不少东西给她?”

此时乌瑜还没回神,他的理智跟苏芸现在的命格互相影响, 就看谁压得过谁。

如果只有乌瑜自己一个人, 肯定过一会儿就不清醒了,反而会认为苏云在说谎,可惜现在有乌瑾在,作为亲生的兄弟, 而且感情很好,比起外人苏芸, 乌瑜会更相信他的大哥。

苏云想了下苏芸那个人,直接说:“其实我觉得, 苏芸当时可能就是试探一下乌瑜, 问问我有没有去过青云山庄、有没有买过什么东西, 我拥有的东西她也要有,但是她用不好自己的命格, 碰上乌瑜这个容易受影响的,互相编织了一套谎话出来把自己都给骗了。”

这就像是许多人在聊天时会做的假设, 在某个前提下继续编,乌瑜跟苏芸这个情况就叫编得连自己的都信了。

乌瑾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愚蠢的弟弟, 还是关心占了上风:“那他现在这样没事吧?”

“问题不大,清醒过来就好了,而且苏芸已经出国了, 以后估计没机会给他说三道四, 只是通过手机聊天的话, 没那么容易受影响,至于现在……”苏云说着, 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金色的摇铃,轻轻一摇。

清脆的铃铛声快速扩散出去,将乌瑜猛地震醒,他一个激灵,眼神瞬间清明,继而茫然,好像不太理解,自己刚才怎么了。

苏云收回摇铃,对乌瑜说:“别站着了,过来坐吧,听你哥爱的教育。”

然后乌瑜就被训了一下午,从轻易相信了苏芸的话到他随便购买古董引起了仇家余酩的注意,以至于余酩现在回来对乌家动手,越说乌瑜脸色越难看,不管从前如何,至少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相信苏芸一句话了,日后就算有交集,信任与怜悯也回不来。

一个被坑到差点家破人亡的人,不会跟帮凶做朋友,即使乌瑜知道苏芸可能不是故意的,她或许只是什么都想跟苏云比。

晚上林琅给路安柠做好了孩子的骨灰盒后按照苏云的命令去找乌父乌母,接下来他跟鬼差阿休会分别守在乌家附近,林琅保护人,鬼差阿休跟踪兰姐,双管齐下。

乌瑾这边简单跟乌瑜做了计划,准备让自己回到主动的位置,尤其是知道余酩跟赵涂胡都躲着不出来的时候,更要想办法引他们出来。

如果购买古董的做法不管用,那就让乌父乌母放出准备进军古董圈的风声,余酩越在意什么他们越要往哪里戳。

路家要在殡仪馆住四天,第五天是给孩子的葬礼,第三天晚上,路安柠拿着封好口子的泥身找到苏云,问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将泥身放到婴灵堂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孩子的生辰八字放到泥身里以后,路安柠就觉得这个泥身跟那个死掉的孩子越长越像,一种丑陋又让人觉得可怜的样子。

苏云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不是现在哦,要在葬礼后放到婴灵堂,相当于是你们这边作为家属跟它告别,然后由我们将它迎到婴灵堂里,日后如果有空,就过来看看吧,虽然我也知道,很多家属,只要亲人死亡,就不会再来了。”

一年一次的祭拜,看了祖先哪里还有精力看小孩子呢?

更何况,祖先可以保佑后人发财、身体健康,孩子可没什么作用,一个不高兴了说不定还闹事。

路安柠对苏云的安排没意见,她对这个孩子没有太多的喜欢,只要想起这个孩子,就会联想到那个对自己动手的男人,连带着对孩子不喜,办完孩子的葬礼,对她来说,解脱的想法更大一些。

按照葬礼的流程,办完葬礼会有一场宴席,路家人邀请了乌家兄弟跟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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