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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整自己衣衫,见她进来便道:“你来了。”

唐霜只是微动嘴角,躬身喊了一句:“公公安好。”

唐家教出来的女儿,礼数上确实不容人指摘,不过这会未等他答,唐霜已经旋即坐下。

“公公来此,是为二公子来?”唐霜眼眸清凉。

孟文轩话哑在了喉咙间,本想质问的话到了嘴边,见她这个态度,他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须臾半晌问:“是你与他说的?”

唐霜并未否认,对上他的眸子道:“他诋毁我夫君,那我便叫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个东西。”

孟文轩舔了舔唇道:“便是如此,你也不当什么都说……如今家宅不宁,他又失了理智不知去向,若是出了事……”

唐霜未等他说完,直觉开口打算:“他辱我夫君是疯子,公公这意思是要我忍着?“

她眸子冷得可怕,轻嗤笑一声:“唐霜实在没有公公这度量,什么事都能咽得下。”

她这意思便是在讥讽他带绿帽的事。

孟文轩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孟廊之便是侮辱,也没什么,毕竟是个读书人,能说设么难听的话,虽知道他知晓孟文轩的底细,但那份关系没撕巴开,他与孟鹤之便就是亲兄弟,怎么也不至于太过重伤,应当知晓轻重,却没想到,孟廊之竟然全不顾及。

他来这一趟,本想找个说法,却更像是偏颇,反倒是往她们心口戳刀子。

如今在被唐霜明面上一讥讽,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虽想摆正姿态,可在唐霜面前他却实在端不起来。

他到底是低下了头道:“我来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问问清楚,你莫要往心里去。”

唐霜闻声神色有些复杂,她能瞧出来孟文轩是有意缓和关系,忽然也不会弯腰至此,可有些事,哪里是靠弯腰便能修复的。

孟文轩左右看了一眼道:“他呢?还是不愿意来见我?”

这么些时日;孟文轩面上的萧条之色几乎遮掩不住,话中也多显寂寥。

唐霜道:“他发病了。”

这话一落,孟文轩猛然一惊,站起身来道:“你可有伤到!”

他的眸光立时便往唐霜的小腹瞧去,并未即刻开口闻讯孟鹤之如何。

唐霜眯了眯眼睛,方才有些松动的心便又坚硬起来。

想起还在榻上躺着的孟鹤之,她心口涌起一抹不平来。

她问:“公公就不问问夫君如何?”

孟文轩显然一愣,面上显出几分尴尬来,咳嗽了一声方才追问道:“他如何了?”

唐霜越发觉得孟文轩落此下场分明也是活该,她懒得再与他耽误时间,直言道:“公公,儿媳有话想问你。”

孟文轩见她神色认真,点了点头道:“你问。”

眼下孟家也再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唐霜道:“我听孟廊之说,婆母进门前,病事并未时常发作,甚至你都并未发现?”

提起贺氏,孟文轩脸色有些字微漾,显然是不愿意提起,但见唐霜神色,只得干巴巴道:“是如此。”

顿了顿又道:“若非存心瞒我,也不至于会很生出这样自己的事。”

唐霜却只当没听见,反问道:“既那时都能瞒住,何至于婚后如此频发,高氏那时不是一直以姐妹相称陪在婆母左右,她那时就不知道?”

孟文轩闻声身形一滞,下意识就像否认,可话卡在喉咙间,就是说不出来。

若是以前,还能自信袒护高氏纯善定然被蒙在鼓里,可如今……

他就知后觉,被蒙骗一时,其实有高氏在一旁推波助澜。

他心里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唐霜却不管这些,她又问:“怎就偏偏在新婚夜如此,婆母既知晓自己这病症,当小心避讳,旁的不说,换掉合卺酒这样简单的事,怎会出岔子,我也旁敲侧击问过老爷子,他说当初并非有意瞒着,他爱女心切,若是知晓她病症如此严重,怎也不可能去做酒肆生意,且在嫁给你前,婆母的病症从未如此极端过。”

孟文轩回过神来问:“你想说什么。”

“婆母每每发病,是不是公公都在场?”

孟文轩愣了一瞬,这事虽久远,但他也不至于想不起来,思量半晌点了点头:“据我所知,恰是如此。”

唐霜闻声不禁抿唇,心中那猜测便更确信了。

“如此小心避酒,却还是回回发作,夫君这会也是,明明并未饮酒,却突然发病,我想……他们发病的关键并非只是酒,因当还有旁的。”

“约莫是高氏发现了此事,才会频频神不知鬼不觉叫两人发作,只是我不大明白,高氏明明已死,夫君何必发作。”

孟文轩闻声肯定道:“不可能!我亲眼见她被凌迟!”

唐霜却是笑了笑道:“公公,你这双眼睛见到的东西不少,可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孟文轩心中颤动,有些失魂落魄。

唐霜既知晓了心中疑虑,便不会再耽搁站起了身,只是离去时顿了下脚步又道:“若是当年不早先一步发现婆母有病又如何?你便会不娶吗?想来也不尽然。”

唐霜彻底将他虚伪面具撕开,不再留给他半分颜面。

她太晓得孟文轩的心境了,便是知道婆母有病在身,也会义无反顾娶她,不过的到底是心有惧意,亦或是为给自己与高氏的苟合寻个心安理得的理由罢了。

说到底,到头来最无辜就是真切爱着他的婆母,她实在有些好奇,每每午夜梦回,孟文轩可有半分愧疚之意,可有不能安寝的时候……

但想来,凭着孟文轩一条道走到黑的个性,应当从未有过。

孟鹤之这一昏厥就是两日未醒,唐霜就这么衣不解带的照料了两日。

第98章

两日间,尧京城里风云忽变,百姓之间众说纷纭,在府中安心照料孟鹤之的唐霜却浑然不知。

直到陆绻来了趟府上,她才惊知。

“事成了!”还未见到人,陆绻只听到脚步声便忍不住出声。

回身便瞧见只唐霜一人身影。

唐霜一直知晓他们在密谋着什么事,闻声倒也不惊,只是微微躬身喊了一句:“陆大哥。”

陆绻微微颔首,还在往她身后瞧,只见门关上,也未瞧见人。

陆绻不解看向她。

“他病下了,已昏迷两日。”唐霜淡淡解释。

陆绻有些着急,眼下这个时候他怎能病下,眼见着秋闱皇榜将放,春闱经他们这回布局毅会提前,他此刻病下,那不是所有一切都白白运作了。

唐霜直接与他道明情状,直言他这回病下并非偶然。

“二殿下!”陆绻咬着牙道。

不然他想不出第二人来!

“高氏当初是被关押在京兆府,要么是她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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