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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之正要上前安慰,却见她突然抬眸问道:“每次发作后,他会如何?”

孟廊之愣了下反问道:“什么如何?”

唐霜抿唇道:“他……可有损伤。”

孟廊之不明所以,蹙眉道:“他发起疯来,损的是旁人,他怎会有什么损伤。”

说罢又道:“我劝你一句,肚子里那孩子,还是随他的心意吧,毕竟这孩子若是出生,与你也是不好的。”

唐霜冷笑一声道:“不劳你费心了,春织!送客!”

春织从巨大的震惊中回神“欸!”了一声,忙上前道:“二公子,请吧!”

孟廊之见状却不肯罢休,看着她道:“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这孽障不能生!趁早与他和离,我身边可与你个位份!”

春织瞪大了眼睛,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甚至觉得比当初的陈时清还要惹人作恶。

正要训斥,唐霜忽然笑了一声,那声里带着讽刺,春织听出来了。

“你笑什么!”孟廊之蹙眉冷声问道。

“笑你不知天高地厚,笑你个庶出身份也敢妄想,更笑你不是自己的身世,还想与他攀比。”

孟廊之脸色一沉,惊问道:“我的身世?你说什么!”

唐霜却是懒得再搭理他,看向一旁春织道:“让他走!”

春织忙应道:“来人!”

她也不再客气,见孟廊之不愿意走,便让十几个小厮将他抬起来,直接扔出了大门。

他被狼狈扔在街上,脑海中一直重复着唐霜方才的话,他的身世能有什么问题,简直是可笑。

可想到近来孟文轩的态度,他的心就就不住地。

府门前又有马车停下,他抬头去,竟然是孟文轩。

孟文轩方才就觉不对,追赶半晌都未瞧到人,他忙命小厮调头,果不其然瞧见孟廊之被扔出了邹家。

“孽障!你说了什么!”孟文轩上完怒吼。

孟廊之却似行尸走肉一般看向他问:“父亲!我到底是谁!”

“我是不是不姓孟!”

孟文轩猛然一颤,有些不知所措。

孟廊之则是不停质问,他的怒吼声在整个长街回荡。

很快便吸引来人群观望。

孟文轩没想到,这事竟被昭告于天下,即便是他事后再遮掩,可能抵得住这世间攸攸之口吗!

他仿佛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

在笑话他被人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

男人在这事上尤为敏感要强,他上前一个巴掌便将孟廊之掌掴在地。

嘴角甚至溢出了鲜血。

“你胡说八道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这一把巴掌好似将他打得灵魂出窍,只是低头喃喃,不知再说些什么。

孟文轩唯恐他再度发疯,忙给小厮使眼色道:“打晕了给我拖回去!”

小厮惊愕,怎也不敢对着公子下手。

孟文轩却是不管了,又厉声呵斥,小厮无法,上前一个刀手下去,便见孟廊之晕然过去。

眼见着四周人越来越多,孟文轩看都未看孟廊之一眼,忙钻进了车里,可即便如此,他仍旧好似听到旁人的嘲讽声。

唐霜对于门口的是浑然不知,自打人走了以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唐烟礼佛回来,才听说这事。

忙不迭去寻,便将春织惊惶无措地守在门口。

“怎么回事!”唐烟问道。

春织这一刹那间好似是寻到了主心骨,忙道:“大姑娘,您快去瞧瞧我家姑娘吧。”

唐烟忙上前敲响房门,屋子里却无人应答。

“多久了?”唐烟问道。

“已经三个时辰了,今日的午膳都未用,大姑娘,这可怎么办啊!”

唐烟也是吓了一跳,呵斥道:“你怎么现在才讲!”

唐烟心乱如麻,事情她只隐约听讲了一些,虽只是如此,她都觉得惊骇,推门道:“阿唔,我进来了!”

说着便推门而入,只是进门前她脚步微微顿了顿转头对着春织吩咐道:“你去将那厮给我寻来!”

春织愣了一下忙问:“姑娘说的是.....”

唐烟几乎是咬着牙道:“还能是谁,自然是你家那混账姑爷!”

皇宫

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案牍前的奏章不禁怒急道:“此等神棍,直接诛杀就是,还要禀告于朕,这是当朕太过清闲?”

底下官员闻声皆都不敢言语,陆绻也垂着头不讲话。

高朝则是一副事不关己模样,浑都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却是不肯放过他,开口问道:“老二!你可知道!”

高朝被点名,仍然一副懒散模样,撇了撇嘴角道:“近来儿臣都在殿中思过,并不知外头生了何事。”

此话一落,在场人神色都是各异,有惊愕二皇子如今毫不收敛的,也有气愤他破罐子破摔的,自也有毫不关心的。

皇帝被噎得无话可说,让他在府中思过的事,自也是自己亲口说的,此刻若是反驳,那倒是真成了刁难了。

他神色一沉厉声问道:“到底有谁知道!这样大的事,我朝中白余官员竟都不知晓那人的底细?难不成你们都是酒囊饭袋之辈!”

皇帝震怒,在场人都是缩着脑袋不言语。

只是此刻忽有一人站了出来,那人正是前段时日被贬的李丹。

他叩首上前,态度诚诚道:“微臣知晓一二。”

他一出来,高朝微微蹙眉,眼里好似有诸多不满。

此刻有人说话,也不拘是谁了,皇帝大掌一挥道:“你说!”

李丹跪倒在地高声道:“那人是一直在庙中修行,偶不时会有预言,微臣只听说过一二,一是前些日子战事起时他就曾断言,二则是……则是……”

皇帝忙问:“什么!”

李丹舔了舔唇道:“那人自称知我朝龙脉何处!”

“大胆!”皇帝猛然拍响了桌面,猝然而起,惊得在场官员都忙跪倒在地。

“竟改猜度我朝国事!这人!陆绻!”皇帝忽高声喊道。

陆绻闻声上前道:“臣在。”

皇帝挥袖道:“朕给你功夫将人寻来,我倒是要瞧瞧,好好问问他,我朝国脉在哪!”

陆绻并无太多意异议,点头应是。

此刻却有官员上前,正是钦天监主簿谢怀,他上前道:“圣上,微臣有话想禀!”

皇帝本都遇要挥散官员了,闻声眸光一凝,又坐了回去,他对这谢怀还是很信任的,毕竟是钦天监,但凡星象要使事都未出过错;可见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你说!”皇帝道。

谢怀上前一步道:“微臣听方才李大人多言,略有些感触,那人竟能筹算出战事,可见多少会些星象之事的,故而微臣想请命与陆大人一起,恰能乘此机会鉴他的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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