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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七八年。

唐霜也是头一回对孟文轩有了怨气。

她伸拉住孟鹤之的手道:“你很聪慧。”

孟鹤之叫她这冷不丁地夸赞弄的涨红了脸,这算什么?补他前些年的遗憾?替孟文轩夸赞他?

他即便脸皮很厚,但也禁不住唐霜撩拨,不过心底却是酥麻一片。

她确实宽慰了他这么些年的遗憾。

他眸光流转,细细密密的打在唐霜身上道:“不够。”

唐霜眼眸颤了颤,有些不解。

孟鹤之一把将她拉在怀中,手紧紧的箍着她那又细又软的腰:“再夸些,不够听。”

是夜,南苑的烛火直到夜班才熄落,趴在孟鹤之胸膛昏睡过去的唐霜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浑身被欺负的都是青紫,唇瓣又红又肿,睡梦中能听见她嘟囔一声,才学斐然,聪明睿智等夸赞之词。

转眼便至放榜日,这日一早,西院上下都死气沉沉的,甚至都没打发人去看榜。

孟廊之,不出意外落了榜,本也只当是寻常的落榜生,却不想他那事迹,却在放榜处散播开,放榜这样热闹的的日子,消息自然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传播开来,这一日,孟廊之虽未中榜,却也算是风头极甚。

这也是头一回,他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今日放榜,榜首却叫人出其不意,任谁也没想到,竟是沈舒安,那与孟鹤之一般无二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

沈舒安之前秋闱排次,还在末尾,如今看来,许是扮猪吃老虎。

午门前旁的酒楼处,窗扇半开,栢楼扒在窗台前又仔细看了看,回身看向沈舒安道:“你这回也算是能交差了!”

沈舒安嘴角弯弯,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孟鹤之道:“那还是要托孟孟二公子的福。”

孟廊之在考场昏睡,到底是因为什么,在场几人皆都心知肚明。

孟鹤之抿唇道:“你本也不必孟廊之差。”

沈舒安耸肩,未置可否,他自己什么底子,他自己清楚,他们三人之间,他实算不上聪慧。

不过是死学死读而已。

孟鹤之这话,沈舒安听来,确实也算安慰,他眸光中的犹豫散去,斟了杯茶放在了孟鹤之跟前,忽开口道:“唐缇,我约莫知道他在哪了。”

孟鹤之短杯的手一滞,不过也未见多少意外,倒是一旁栢楼反应兴奋,凑到沈舒安身侧问:“在哪?”

沈舒安还未答话,孟鹤之已经明显一步回:“二公子府上吧。”

沈舒安瞳孔一缩,有些惊愕。

栢楼一见他这反应,便知确实如此,他反倒平静下来,而后坐了下来,意味深长道:“果然如此。”

沈舒安闻声便坐不住了,孟鹤之能猜到,他尚且自我安慰是他聪颖过人,可栢楼竟也知道。

“你怎会知道!”沈舒安看向栢楼问道。

孟鹤之则也看向他。

两人的目光下,栢楼如坐针毡,深觉自己说错了话。

孟鹤之眯了眯眼眸,最先开了口:“上回我就觉得你不大对劲,发现什么了?”

沈舒安也促道:“说!”

栢楼深吸了口气,看向孟鹤之道:“上回你让我去寻唐缇的踪迹,你可还记得?”

孟鹤之颔首,算是默认。

栢楼道:“那日护送唐缇离开的车马,是他沈家的车马。”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

“你为什么早不说!”沈舒安问。

栢楼皱眉道:“怎么说?说你父亲与唐家一案有关?那时唐霜还未嫁给鹤之,我怎会让一不想干的女人坏你我三人感情,后来她嫁给了鹤之,这事便更不能说,说了,比之前情势更坏,这事我本想带进棺材里死也不说的,也没想着今日一时嘴快说漏了嘴。”

沈舒安的话里有生气,有质问,却唯独没有惊愕。

孟鹤之忽然想起唐家出事时,沈舒安领着他去了趟邹家后,便再难出门,原有些事,确实有迹可循。

“你是怎么知道唐缇在二皇子处的!”孟鹤之问出话中关窍。

沈舒安眼里划过惭愧,他道:“来前,我还胡诌了一夜的瞎话,想来是毫无用处了。”他顿顿,神色凝重道:“前日,今兆府尹戚禅和来过我家一趟,我那是恰在书房里间,听到了些。”

“听到什么!”孟鹤之沉声问。

“好似是二皇子不愿动唐缇,他与我父亲商量着,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他。”

果然,孟鹤之看向沈舒安,神色难看的很:“难怪沈重阵在唐家出事后,连越两级,直任礼部尚书。”

沈舒安垂下头道:“这些,我在前日之前当真毫不知情!”

话音刚落下,门“砰”的一下被推开,是夏添。

“公子,府上,府上出事了!”

第76章

见夏添这神色,便知事情不小,孟鹤之猛然站起身,丢下一句话,抬步便走了出去。

“你先好好想想,改日再谈。”

门吱呀一声又被关上。

栢楼沈舒安面面相觑,栢楼见沈舒安神色不大好看,摸了摸鼻尖,觉得有些尴尬,故意岔开话题道:“这孟家真是没一日消停的,也不知这会子又闹什么幺蛾子。”

沈舒安没言语,只是神色深沉地看向栢楼,忽然道:“栢楼,你信我吗?”

栢楼神色凝重不少,难得见他如此认真,他道:“我信你。”

他眸光澄清,亮得很,照清了此刻阴霾密布的沈舒安。

沈舒安舒缓正要轻松了口气,只是还未来得及,却听栢楼开口问他:“我从不担心这些,只是沈舒安,若那事是真,你到底是要何去何从?,这兄弟到底还能不能做了。”

沈舒安猛然一怔,抬头便在栢楼的瞳孔里瞧见自己的无措。

他久久未语。

栢楼低声叹口气,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肩头道:“你好好想想。你若是中立倒也可以,鹤之也不会怪你,只怕你成了你父亲手中的刀,届时怕是难免对立,若当真如此,我们三人之间,这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分,该怎么办?”

孟鹤之跳下马车时,脚下虚浮打了个趔趄,夏添忙一把拉住了他,有些担忧:“公子!”

孟鹤之脸色苍白,咬了咬牙,摇了摇头,抬脚便直奔进了屋。

许管事站在府门前,看他这神色,便是已经久候过时了。

见孟鹤之风尘仆仆,吞咽了下,壮着胆子边上边道:“二公子,您不必担心,府医已经……额!”

话还未说完,便被孟鹤之猛然撞翻在地,他也没想到,孟鹤之的力道如此之大,他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即便如此,仍旧不忘边揉着屁股边道:“二公子,你听老奴讲!”

孟鹤之顿下脚步,如他的意愿赏了他一道眼神,只是这目光实在刺骨,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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