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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实在说不出口,生出纤纤素指头给唐烟看。

四个手指头,想了想又放下一个,而后三个手指头清晰又明了。

唐烟悟了,眨了眨眼眸:“三回!”

唐霜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长姐,你小声些!”

手指头都是麻的。

要不是天明,今日怕是要起不来床的。

唐烟便就想起方才孟鹤之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儿疲累样子,这三回,怕都是照应唐霜,未敢尽心。

她不禁瞅了瞅自家妹妹,身姿消若薄柳,一副孱弱模样,这么折腾下去……她眉头不禁蹙了蹙。

唐烟伸手戳了戳她额头,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你就这么依着他?”

唐霜有些委屈,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看着她,好似在控诉,不依着他能怎么办,那人软硬不吃,昨儿后半夜,他越发情难自已,撞的她魂儿都要飞了,手下也没个轻重,弄疼她了,气的她低头便恨恨咬了他一口,可那人倒是无谓,眼里更是兴奋,连带着底下动作也重了许多,还附在她耳旁说些叫人恨不能割掉耳朵的话。

那一回后,她方才知道什么叫放纵。

这亏算是吃过一回了,她是轻易不敢再闹第二回 ,要又是惹他兴奋,到头来难过的还是她自己。

她有些无奈拖着香腮。

唐烟自是不能看着她如此,眼眸闪了闪,难得在她眼里瞧见羞涩。

“何必如此憨实,有的是法子能痛快,附耳过来。”

唐霜面上划过兴奋,欸了一声,忙将小耳朵送上,唐烟附她耳旁耳语,之须臾,便见她耳朵红的能滴血。

瞳孔震惊,皆是一副初初见世面的惊愕模样,一副原来还能这样的模样,连带着看向唐烟的眼神也变了几分。

她吞咽了下,手中帕子被攥成了一团不确信问:“当真能如此?”

唐烟有些放不开,虽自己也羞涩的很,可她挺了挺脊背肯定道:“是,你若是不信,今夜便回去试试。”

试试?唐霜瞪大了眼睛,头摇的好似拨浪鼓:“不成,不成,我做不出。”

小姐妹这厢聊着闺房事,孟鹤之这边也没闲着,邹沢带着他逛了逛园子,说了些叮嘱的话,孟鹤之皆都恭敬听着。

只是话到一半,忽见卸一急急忙忙的奔来,附在他耳畔言语。

“当真!”邹沢脸色微变,眯了眯眼眸,眼里都是狠戾。

卸一点头道:“是,将军可要想想法子缓一缓?”

“能有什么法子想,本以为前日二皇子得皇帝责备,能多有收敛,却不想,竟叫他起了这个心思。”

孟鹤之听出了所以然,问:“是岳父的事?”

邹沢嘴角抐了下,也未隐瞒,眼下都是唐家婿,再者,有些事也瞒不住。

他抿唇道:“岳父大人的事,估摸着过些日子,外头会有风声,你仔细着些,莫叫唐霜听去,省的跟着着急。”

这什么风声,便是不言而喻。

孟鹤之又想起那日宫门前,陆绻的话,他没想到,竟远比他想的还要严峻,他点了点头,又问:“可要帮衬?”

邹沢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无奈,只是实话道:“你非朝中人,帮衬不了什么,不过有这份心,也是好的。”

再者,唐家的事,眼下看远比面上浮现的要复杂的多,稍后不慎,连他邹家可能都会牵连上,他眼底有些许阴霾划过,不过有件事,却格外清晰明了,二皇子这般迫不及待想处置唐家,约莫是涉及党争。

他有些许无奈,攥了攥拳头,明明他早便告诫唐温伯莫要沾染皇子间的事,却不想,竟还是栽在了上头。

邹沢虽只是好心告诫,孟鹤之却是听进去了,眼下他确实颇有些深深的无力感,那日雪下,见他横隔在外的宫门好似又在眼前,叫他毫无办法。

孟鹤之忽开口道:“二皇子又打的什么算盘?”

邹沢眯了眯眼眸道:“命李丹落百官请命书,速结岳父的案子。”

孟鹤之愣了下,心口不免也是一纠,这请命书若成,邹沢便是有意想救拖延,也不可能以己之身,抗衡百官,四皇子倒了,二皇子如今在朝中正得臣心,但凡有眼色的,都知该如何倒戈。

“圣上若是点头,岳父还有多久?”

邹沢神色有些凝重道:“今日结案,明日就可问斩。”

孟鹤之闻声垂头,邹沢只当他是被吓住了,眼里有些许失望,正要安慰,却见孟鹤之忽然抬头道:“二皇子既可集请愿书,将军为何不可?”

“你的意思是!”邹沢反应过来。

孟鹤之道:“有因惧二皇子权势者,难道就没有惧将军威慑的?再者,若是没有,朝中定有观望者,若是能劝服,也能帮衬到将军,虽说不能解眼下困境,但总归是能拖延些时日的。”

邹沢闻声眼眸一亮,看下孟鹤之的眼里赏识,摆了摆手道:“去办!”

卸一了然,忙起身去办了。

回去路上,孟鹤之有些心不在焉,唐霜亦然,她一眼便瞧出来他人不大对劲,拉了拉他的手问:“怎么了?”

孟鹤之闻声回神,见她一副岁月静好模样,眼眸不禁闪了闪,强装镇定无事,莞尔笑了笑道:“无事,只是有些许累了。”

孟鹤之嘴角微微颤动,也没再言语。

孟鹤之虽有心要瞒,却忘了一人,隔日一早,孟文轩孟廊之敲响了南苑的门,孟鹤之彼时正在书房,听夏添说时,猛然一惊。

“你就放他们进来了?”

夏添为难道:“他们说是给老先生请安,不想理过主屋便见他推门进去,小的拦都拦不住!”

孟鹤之愣了下,回过神来,便是不妙。

手上书册被扔在了地上,急匆匆的奔回了主屋,便见唐霜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孟文轩则是无奈坐在一旁。

孟文轩则在一旁一脸惋惜之色:“你心里早做准备,你父亲的事,怕是不日便要出结果,这回,估摸着逃不过了。”

唐霜如受雷劈,摇摇欲坠。

孟廊之则在一旁冷眼瞧着,嘴角微微勾起,瞧着心情不错。

“闭嘴!”孟鹤之咬着牙奔回,恶狠狠地看向两人。

唐霜闻声看向孟鹤之,犹如见到了主心骨,啜泣喊了一声:“我父亲他……”

孟鹤之心如刀绞,忙上前将她揽在了怀里,拍她后背安抚:“无事的,你信不信我?”

一旁孟廊之冷笑一声道:“你有多大本事,能叫唐大人死里逃生?莫要太高看自己,父亲都束手无策,你竟还瞒着她,是在害她,早有些准备,也是好事。”

一旁孟文轩眼神有些复杂,没吱声,只是看了眼孟廊之。

“滚!”孟鹤之唳声呵斥,见孟文轩等人还想说话,孟鹤之拿起一旁茶碗便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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