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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旁人吧,这事定要亲自去办才叫人放心,省的叫人横生枝节去了。”
孟廊之此刻无心与这些奴仆纠缠,转身便走,许管事见状心道不妙,忙抬脚跟上。
闻氏知晓这消息愣了一瞬,须臾便嘴角勾了勾,一旁方妈妈问:“老夫人不为大公子可惜吗?二姑娘怎挑来挑去挑中了二公子,欸!”
闻氏眸光微冷道:“都是我孟家儿孙,怎么,二郎不好?”
方妈妈闻声心下一紧,脸色微变。
闻氏厉声道:“这话莫让我再听第二回 了,可明白?”
自这些日子所见,再加这回,方妈妈算是彻底了然老夫人的态度,忙连连点头。
闻氏这才满意道:“去,叫许管事,府上已好久没办喜事了,这回该好好操持操持,虽是圣上下旨,但这聘礼可少不得,将我当年的嫁妆单子拿来.....”
第56章
等了一个时辰,两人只见到了黄绯,而后便被挡在了宫门外,看着粉墙红瓦,唐霜只觉时过境迁,年前宫中大宴,她还跟着唐温伯进宫过,如今这身份,竟连面圣都没资格了。
大雪飘天,唐霜看了眼这天,只觉得今年的冬日,真的太长了,也太冷了。
“那有劳公公传达。”唐霜莞尔道。
孟鹤之看了眼她,瞧出她眼底的失落,上前一步道:“多等些时候也不能面圣吗?”
黄绯面上闪过尴尬,也不好直接戳破,只是委婉道:“这雪天路滑,两位还是莫再等了,等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唐霜朝着孟鹤之摇头道:“是,多谢公公,那有劳公公转达。”
“应当的。”
见黄绯进去,唐霜面上的笑意便垮了许多,孟鹤之眼里闪烁刺痛,他这是头一回领悟到这权势的作用。
攥了攥拳头,心里略有些不忿。
唐霜却已经转身到:“咱回吧。”
孟鹤之回身看了眼高墙,眯了眯眼眸,眼眸闪了闪,脱下大氅便披盖披盖在身上,唐霜抬眸看了他一眼,安慰地笑了。
“唐霜?”夹道上忽然传来一声呼唤声,两人闻声抬眸,唐霜瞧见来人,眼眸一亮:“陆大哥。”
陆绻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尤其在唐霜的大氅上驻足几息。
孟鹤之倒是颇为大方地冲着陆绻颔首,陆绻便领悟出其中意味来。
孟鹤之对陆绻是很熟悉的,不禁想起那几十台备好的聘礼来。
陆绻下了马车,站在两人跟前问:“定了?”
唐霜眼眸颤了下,余光看了眼孟鹤之,才舔了舔唇道:“是。今日来回圣上。“
陆绻未见多少意外,只是看了想孟鹤之的眼里多了几分不善,忽道;”你随我来。”
说着便走到一旁,唐霜有些为难,虽不知陆绻此举何意,但她确实想趁此机会问问唐温伯近况。
孟鹤之倒是很懂礼数,也不想叫她为难,便冲着唐霜道:“你去吧。”
唐霜闻声轻松了口气,冲着她点了点头,只是走了几步忽又回头,走到他身侧小声道:“我想问问他我父亲近况。”
男女间的分寸,唐霜一向很有把握,她不想横生枝节叫人误会,孟鹤之眸光一亮,俨然没想到唐霜会同他解释,欣喜之余更是欣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陆绻在一旁旁瞧得清清,眼眸微微发深。
陆绻见她到自己身边,忽挪动了两步,将她的身影遮挡得严严实实,垂下头来问:“是他?”
唐霜并不大想谈论自己私事,但他问唐霜也不好不答,点了点头:“是,陆大哥,我父亲近来怎么样?”
“不学无术,打架斗殴,是出了名的顽固不化。这些你都知道?”陆绻对孟鹤之略有耳闻,对他印象不大好。
唐霜也知晓孟鹤之在外头名声不好,之前自己听来没多大感觉,此刻听来,只觉刺耳,她神色冷了许多道:“知道,陆大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绻有些恼火,长吁了一口气道:“唐霜,你太草率了。”
唐霜想过旁人不理解,会来劝说她,可她没想到,第一个竟然是陆绻,她岔开话题道:“陆大哥,我父亲他好不好?”
陆绻本想一气之下甩袖离去,但见她似冬日里坚韧的梅花,他到底是没任性,蹙眉道:“不大好。”
唐霜闻声便急了,瞪大了眼睛:“怎么不好!”
陆绻见她有些站不住,伸手扶住她的肩头,这一瞬便察觉到身后的冷冽目光,陆绻恍若不知,
只是道:“二皇子施压,多次向圣上行奏,要早日处决你父亲,我怕,等不到明年秋后。”
唐霜自听到这些后,如受到雷击,脸瞬杀便白了,等了这么久,竟等到这么个噩耗。
“我不好与邹沢联络,倒是你,让他与你姐姐早些回京,有他在,二皇子多少能收敛些,就连圣上也会有所顾忌。”
陆绻交代完,又安慰了她几句,才转身离去。
孟鹤之见唐霜一副深受打击模样,心下一紧,也顾不得其他了,忙踱步上前。
两人擦肩而过,陆绻对视了一眼。
陆绻走到宫门前忽顿下脚步道:“我的意思是,你再好好想想,也不必担心无可逆转,有我,我会帮你。”
孟鹤之自然知晓这话是什么意思,抱着唐霜眸光发冷发冷地看向。
陆绻却未做耽搁,宫门前的侍卫见是他,纷纷躬身,打开宫门便让他进去了。
等了一个时辰都未开的宫门,他却极轻巧得进去了,孟鹤之看着那宫门抿了抿唇,凝神注视。
很多年后的回首,孟鹤之仍能清晰地想起今日,他入官场的第一步,便是从今日而起的。
回去路上,唐霜仍旧陷在唐温伯的安危殆尽的焦急中,一直不言语,又一副心事重重模样。
泪水止不住地流,回过神来,她也有些错愕,忙在孟鹤之的目光下擦去,可人却是止不住地
崩溃。
”我,我没事。”她强装镇定道。
孟鹤之见此,心口酸胀得很,忽伸手便将她揽在了怀中,唐霜本就没坐过,经他一拽,整个人就倒在他怀中,脑袋正靠在他的心口。
“你我既已确定婚事,便是未婚夫妻,有些事你不必自己扛着,你再不是无依无靠的唐霜了,出了什么事?”
唐霜本还挣扎的身子,闻声便顿住了,她此刻确实有些崩溃,却仍还在挣扎。
“嗯?别怕,有我。”孟鹤之又轻缓轻缓地拍了她脊背。
唐霜身形一滞,小手捏紧孟鹤之的衣襟,脸也埋进了他怀中,声音嘟囔道:“我父亲怕要提前行刑。”
“孟鹤之,我会不会要没有……”
说着便忍不住低声轻颤,泣不成声。
原来方才是在问这事,也是,陆绻是大理寺卿,唐温伯的案子是他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