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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之前也听匡延赫说过,日常的睡眠不是很好,还有很狂躁的起床气,所以他不确定现在叫醒匡延赫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先把水放在这边咯?”

匡延赫完全没有反应,呼吸均匀,大约已经进入梦乡。

唐蕴摸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收好。

到这里,一切就该结束了,他应该叫辆车回家,可唐蕴的双腿像是被黏在了地板上,连同他的视线,都没办法从匡延赫身上移开。

也许是酒精将他的贪欲放大了,一张照片已经没办法满足他了。

脑海不停闪过在出租车上听到的那句话——这人啊,喝完酒要是都没有个可以接吻的人,那这酒也不必喝了。

对啊,大家都喝酒了,而且是匡延赫拉着他去喝的,喝完还要求来照顾。

这么贴心周到的服务,难道不应该拿点什么出来交换吗?

他也没有那么贪心,只需要一个浅浅的吻,就可以被满足。

双腿又往前挪了一点,撞到床沿,匡延赫那条没有伸进被窝的手臂,此时正贴着他的膝盖。

就这样不着边际地触碰一下,唐蕴的身体就有反应了,猛然想起自己蒙着匡延赫的衬衣干的那些龌龊事。

现实里的人睡着,比他想象出来的还好看。

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在提醒唐蕴:错过今晚,将来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用膝盖顶了顶,人没醒。

要不怎么说酒壮怂人胆呢,这一次,唐蕴感觉自己心里有的是底气。

被发现大不了就装醉,表演个当场昏厥,不省人事,或者梦游也行。

就准许他匡延赫喝多,不允许别人喝多吗?

唐蕴一只手支撑住床沿,缓慢俯下身去,上次被抓包的画面历历在目,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突然睁开眼。

一边恐惧,一边鼓足勇气靠近,心脏像是刚结束五公里一样,怦怦直跳,他的耳朵甚至能感受到它搏动的频率。

贴得很近,人也没有醒,唐蕴屏住呼吸,闭上眼,接下来的一切都是直觉与本能。

嘴唇终于如愿以偿地触碰到了那片区域,比预料的要柔软很多,唐蕴大脑一空,体内仿佛有团火,顺着五脏六腑蔓延开来,嘴角不自觉翘起。

这也太好吃了。

他像是断完奶后第一次品尝到肉香的猫咪,感叹这世界甚是新奇。

这个吻很轻,称不上激情,但却叫人浑身瘫软,这时候如果有人轻轻碰一下他的下面,搞不好会激动地射出来。

嘴唇不舍得脱离那方寸之地,唐蕴并不敢呼吸,就这样贴着,抿了抿匡延赫的下唇。

那里残留着淡淡酒香,还有点干燥,大概是真的很渴吧。

唐蕴飘飘然地探出了一点舌尖,想要用湿润的自己替他抚平那干燥的地方。

然而,还没等贪婪的他品尝出什么味道,有什么东西,长驱直入,顶开他的唇齿,滑入他的口腔。

第五十三章 不堪

如果说刚才只是大脑放空的话,那此时的唐蕴,脑袋直接炸开了。

所以今晚的猎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匡延赫吗?

脊背僵硬地维持着原本的角度,手肘在发抖,膝盖抵住床沿,才没有直接跪倒在地。

唐蕴下意识睁眼,但由于他们两个嘴贴着嘴,后颈还被匡延赫突然伸出来的手扣住,能看清地只有散乱掉的头发,以及匡延赫闭着的眼睛。

仿佛是在睡梦中,以一个不清醒的状态在和他接吻。

“你喝多了吗?”唐蕴的嘴唇贴着他的,胆战心惊地问了一句。

匡延赫用淡淡的嘲笑声作为回应,轻啄一下他的嘴唇。

唐蕴搞不清他这是什么情况,但是无所谓,既然不清醒,那就共沉沦。

他双手捧住匡延赫的脸,配合地吸吮那带着酒香的唇舌,能感觉匡延赫的呼吸加重了些,扣在他后颈的手指也在收紧,肆意揉捏着他的皮肤,像野兽对待猎物那样,并不客气。

不过唐蕴喜欢他的这种不客气,越是激烈,他的身体越有感觉。

匡延赫的舌头特别能来事,一开始只是浅浅地勾引他的舌尖,等唐蕴兴冲冲地追出去,它又要藏起来,迎接唐蕴的是牙齿的轻触,随后是凶狠的吮吸,那力道之大,像是被黑洞吸进去一般。

含够了,他又充满进攻性地侵袭别人的领地,像藤蔓般勾缠,搅弄,舌尖每顶一下,就更深一些,探寻唐蕴耐受的极限。

他游刃有余,而唐蕴被吻得精神恍惚,浑身酥软,被迫予取予求。

很不合时宜的,唐蕴想起来一个人,他的吻技简直和匡延赫如出一辙,特别强势,每次吻完,唐蕴的嘴巴都会肿好久。

“上来。”

匡延赫在情意正浓时拍了拍唐蕴的屁股,另一只手从敞开的领口伸进去,娴熟地包裹。

唐蕴今天的衬衣,就好像是专门为了这一刻而穿的,方便到像剥香蕉那么简单。

指腹和手掌因为运动的关系,长出老茧,略微粗糙,擦过光滑的皮肤,反而产生巨大的刺激。

唐蕴一个激灵,耳朵瞬间通红,分明才第一次接吻不是吗?为什么匡延赫会那么快就找到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鞋子草率地丢弃在一边,迫不及待地爬上匡延赫的床,唐蕴双腿分开,跪坐在匡延赫大腿上,贪婪地俯下身,继续索吻。

一只手摸到了他的后腰,颇不正经地往上爬,唐蕴的掌心和身上早已经出汗了,他也分不清是紧张还是热的。

气息交融,耳朵被甜腻的吻声充斥,衣服成了多余,剥落后便丢弃,唐蕴的身体暴露在冷气里,被触碰的地方又觉得滚烫,整个人像是陷入一片古怪的沼泽,快要无法呼吸。

在他腰间不停徘徊的手,逐渐失了分寸,往下探寻,唐蕴感觉自己成了球场上被握住的球拍,稍一挥动,脑内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忽然断了。

他伏在匡延赫颈间,嗅着他的气味,将人紧紧圈住,被触碰的地方不由自主地战栗。

感官混乱,手指攥紧匡延赫的衬衣,双眼逐渐失神……

“真可爱啊。”

匡延赫这句话说得很轻,很柔,像是轻飘飘的烟雾,弥散在空气里。

比起挑逗,它更像是端详后的一句评价。

唐蕴迟滞的大脑终于重新运作,想起上回出差时,匡延赫说过的那句话——我喜欢一个人的话,就觉得他做什么都好可爱。

唐蕴满心雀跃,大着胆子问:“那你喜欢吗?”

“嗯。”

匡延赫的眉梢轻轻一挑,回应冷淡克制,脸上也没有浮现那种收到盛大惊喜后的愉悦,好像只是回答了一道小学一年级的口算题。

这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反应吗?

在唐蕴看来,喜欢应该是浓烈的,汹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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