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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是哥哥让阿姨叫你进来的,还让阿姨给你准备了衣服,上楼前还说不能说是他说的,千万别告诉哥哥是我告诉你的哦。”
“小琅哥哥,你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刚刚看到你在雪地里站着,哥哥好像很不开心,脸拉的好长好长。”
收回打量的眼神,高琅半蹲着把人抱在怀里,轻声问:“哥哥为什么不开心?”
“不知道,已经好多天了,阿姨说,前几天哥哥半夜回来后就一直待在书房,坐了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一直到第二天才出门,然后又没有吃东西,后面还偷偷吃药,可能脑袋又疼了。”
几天前,那就是从齐家回来的那天。
原来齐惟等了他一晚上。
高琅这才知道齐惟这次在气什么。
气他没有遵守诺言,气他没有及时报备平安,面对危机时又选择什么都不说,换个角度想,要是齐惟遭遇危险,而他在什么事都不知道情况下,该有多烦心。
齐惟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做事很大度,可高琅一次次的隐瞒,换做谁都没法控制躁动的情绪。
老宅里面全都是徐阳坤跟齐志远的人,即使高琅身手再好,也躲不开那么多人的围攻,加之徐阳坤为人阴险狡诈,跟高琅又有过节,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抓着毛毯的手指一紧,高琅轻轻把婉婷放在沙发上,嘱咐保姆给小家伙切水果,解开外套上楼。
颂兰亭的摆设还跟之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齐惟以前的房间完全改造成儿童房,自己则换到三楼最左则尽头的房间,而之前高琅睡得次卧,还跟之前一模一样。
看着保持着跟以前一样的摆设,高琅神色微动,不知想到什么,快步走到最里面的衣柜,打开门,崭新的拳击手套被擦的锃亮地摆在里面。
是齐惟送给他的,没想到还在。
摁在门板上的手背一僵, 高琅飞快地洗了个澡,吸着拖鞋走到三楼。
楼上整层都没有开灯,户外的冷光透过玻璃,倾泻地洒在长廊上。
放轻脚步来到尽头,最里面的卧室门没有关紧,留了一条小缝,从外能看到室内一片漆黑,摆在最中央的大床上微微隆起一个鼓包,上面微微露出一小截柔软的黑色头发。
缓步走了进去,合上门,即使再静音的锁扣,在静谧的空间里都能听到关上的声音。
鼓包微微动了动,就在高琅把手伸到被子里面时,齐惟猛地翻身而上。
眼里没有半点睡意,把人压在床上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高琅也不恼,满脸笑意地看着他,相当不要脸地抓住齐惟的手腕:“不是你让我‘滚’进来的。”
艹!
齐惟暗骂了句脏话,打死他也绝对不会承认,看到高琅可怜巴巴站在雪地里的时候,他确实心软了,连日来的怨气似乎也跟气球似得一下子被戳破。
愤愤然把脸别过去,不耐烦地从高琅身上翻下来,猛翻了个白眼在他身上重重踹了一脚:“洗完澡赶紧滚,别死在这,看着就碍眼。”
说着起身走到桌子边,欲盖弥彰的喝了口水。
忽地后面传来一道呼吸,高琅带着沐浴后的香味,连同身上的热气一股脑飘进鼻腔。
“对不起。”
带着叹息般的道歉从耳后传来,高琅从后把脸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那天晚上身上太脏了,回来的太晚,大早上又被外公叫回去,这才没机会跟你说,原谅我好么,下一次一定及时告诉你。”
简单明了的解释,让齐惟紧绷的脸庞稍松。
他本就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恼高琅又跟从前一样,什么事都自己憋着,即使相信高琅能自己解决,可一晚上对老宅的情况全都一无所知,放任他一个人在里面,会发生什么事完全把控不了。
所以他怎么可能不生气,不是耍脾气,完全是气恼高琅不告诉自己。
就跟之前一样,实在让人恼火。
想到这,本来平复的情绪瞬间又燥了。
猛地把水杯放在桌上,正要开口,胳膊肘忽然碰到某种柔软轻薄的布料,上面挂着的金属扣,倏地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什么东西?
齐惟顿了几秒,趁着这个空隙,高琅轻轻扣住他的肩膀,带着人转了个圈:“齐哥,我向你道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忘了你还在家等着我。”
“衣服博哥带我去买的,说你喜欢这个。”说着抓住齐惟的手缓缓放到自己身上:“你看,喜欢么?”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齿间飘处,高琅越说嗓门越低,而看到他身上穿了什么后,齐惟的大脑瞬间空白,思绪更是跟着那赤条条裸露在外的巧克力色的皮肤飘远。
黑白拼接的绸缎蕾丝边,连着脖子上皮带上的银色金属扣,穿过胸口,裹着黑色皮质布料横挂在腰上,困住腹部那一整列皮肤纹理分明的肌肉。
沐浴后还未干透的水珠附着在上面,在昏暗的环境里,徒增了几分晦暗不明的意味。
偏偏高琅还把带子往下拉了拉,卡在骨节上的黑色缎带,堪称危险地挂在边上。
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齐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暗哑。
生硬道:“你他妈,从哪学来的。”
这也太......色了......
齐惟没有角色扮演的癖好,可换做哪个男人会不喜欢有人专门为了自己,换上这么一身的衣服,明晃晃地站在你面前。
尤其是这个男人满眼全是你,做什么都依你,更重要的是,在外凶猛如野兽一样的男人 ,只会在你面前收起所有利爪,露出柔软的一面。
高琅知道齐惟心动了,垂下眼皮,藏住眼底的暗笑。
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反而让齐惟看的更清楚了。紧实的深色胸肌,半挂在上面的金属链,一深一浅的视觉冲击,勾的人血脉喷张。
“齐哥,分开的这段时间我学了别的招数,要不要试试,我们好久都没有玩了。”
高琅不紧不慢地说着,边讲边靠近到他身边贴着,继续游说道:“练了几次,技术很好,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
这个诱惑相当大。
齐惟早就体会过高琅的‘学习能力’,那惊人的技术跟耐力,回回都能把人弄得晕呼呼的,就连他这种情场老手也不得不服。
人又豁得出去,完全不会在乎脸面,只要能达成目的,让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等待回答的时间很短,在高琅解开脖子上的链子递到齐惟手上时,理智碰的一声爆炸,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人都很久没有排解过了,上次被齐志远一通电话打断的兴致,就跟盆凉水似得从头顶泼下,什么旖旎想法全都消失不见。
该解决的事全都结束,现在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