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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说出口,竟然是跟徐阳坤。

徐阳坤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顿了半秒,正要张口时,高琅以及不耐烦了,高高举起木棍,昏黄的灯光从后打到他身上,那两侧的轮廓光,显得高琅整个人越发阴鸷。

他冷哼着抬了抬下巴道:“接下来的话就没必要听了,毕竟知道的太多,可是要死人的。”

话毕,带金属的那头狠狠敲在他头上,随着一声惨叫,徐阳坤彻底晕死过去。

结束完一切,高琅仍旧蹲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猩红的眼眸久久没有平息,浑身的暴戾仿佛也散不完似得,一个劲往外窜。

浓郁的血腥味,四仰八叉的人,蹲在墙边的高琅浑身全都是血迹,最恐怖的是倒在他脚下的人形,除了看出是个男的之外,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早就跟你说了不要惹我,怎么就是不听呢,真烦人,这么多血,今晚不能去找齐哥了。”

喃喃自语地扔掉还在滴血的棍子。

他擦了擦手上的鲜血,残忍地抽出徐阳坤大腿上的匕首,又重重扎进他的手掌,即使昏死过去的人,也随着他的动作抽了一下。

这血腥的一幕完整的落入某人眼中。

穿着黑色皮衣,嘴里叼着香烟的汪仙琦走了上来。

她弯腰看了看跟血人似得徐阳坤,笑着说:“出手够狠的啊,在不送医院估计没个几小时气就该断了。”

高琅没吭声。

汪仙琦也不在意,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血人’,转头:“我都看到了哦,车里的场景很香艳,齐惟的魅力果然很大嘛。”

听到她提起齐惟,高琅本就暴戾的表情瞬间更沉了。

“汪小姐,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声音相当低沉。

见过他的手段的人那里真的敢碰齐惟,怕是不想要命了。

汪仙琦也只是逗逗他罢了,当下耸耸肩便不再说话,把资料扔过去,双手环胸,没趣地坐在车盖上。

看着高琅平静地叫人收拾残局的模样,心想,高琅这个人只能做朋友,千万不能当敌人,更不要试图试探这个男人的底线。

尤其是关于齐惟的事,一定不要掺和。

因为他就是个疯子。

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第95章 他喜欢我这样的

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徐阳坤,被后面赶来的宋源抱在怀里。

跟在后面的齐志远看到躺在宋源怀里上的‘血人’,以及面对儿子的怒骂时高琅脸上的冷意,心下一凉,还没等他出声把人呵斥住,一直坐在车盖上玩手机的汪仙琦笑眯眯跳了下来,对着他喊了声齐伯伯。

这一声直接把他喊懵了。

如果只有高琅,他还能把这件事揽到对方身上,可汪仙琦在场,在这种情形下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合适,只能眼睁睁看着叫嚣的宋源被高琅一脚踹飞。

擦了擦手上尚未干透的血渍,高琅慢吞吞地从口袋掏出香烟盒,半眯着眼抽了口,轻烟从齿间飘处的瞬间,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的宋源,转头一看,被他冰冷的眼眸震住了。

那是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睛。

被那双眼睛盯住的感觉,特像被某种大型肉食动物锁定,那种森冷的窒息感,就像有只大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直叫人喘不上气。

不自觉往后挪了两步,甚至还没来得及逃离对方的狩猎区,高琅率先忍不住了,新仇连带着旧恨一股脑冲出。

再次捡起地上的刀具,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一道凄惨的叫喊划破天际。

宋源捂着肚子上的伤口,狼狈地趴在地上挪动,面露惊恐地看着宛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男人,直接吓傻了。

根本躲不开处于暴躁状态的高琅,慌张之下顾不上还有外人在,对着齐志远喊:“快......快拦住他,爸,他要杀了我,救救我啊,爸!”

汪仙琦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吓了一大跳,愣了几秒,回过神,立马拦住人道:“高琅,你清醒点,徐阳坤出事徐太爷马上就会收到消息,要是不想进去坐着,最好不要现在动手!”

“齐惟还在等你,别让他等不到。”

这句话比什么都有效。

高琅如梦初醒般的停住了,脚下还踩在宋源胯.间,望着他痛的冷汗直冒的面庞,突然扔掉弹簧刀,摇晃着身体,慢慢往外走去。

汪仙琦暗骂了句疯子,笑着对齐志远开口:“那就麻烦齐伯伯送他们去医院啦,对了,今晚的事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哦。”

扔下半威胁的话,开着车,急匆匆往高琅离开的方向走去。

车库内满地狼藉,听到徐阳坤的惨状跟宋源不断哀嚎的声音,齐志远气的眼睛发鼓,想到汪家那个丫头临走时扔下的话,铁青着脸,叫人来收拾残局。

蓄谋已久的鸿门宴的结尾,以两人重伤拉下帷幕,闹剧般的收场,给今晚参与所有行动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天气越发寒冷,高琅从齐宅走出来,冷风把身上的衣服吹的鼓当当的,在第一朵白色冰晶落到肩膀上,榕城迎来了第一场大雪。

一切都结束了。

昂头看了眼天空,高琅掐灭烟头,原本还满是暴戾阴鸷的面庞,就像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融化了似得的温柔,一点都看不出来就在几分钟前,他还拿着刀具,报复性的把人弄成重伤。

齐惟。

他把这两个字含在嘴里,细细念了几声,茫然的眼眸霍然变得清明,迫不及待的加快脚步。

整座城市都被风雪笼罩,齐惟回到的颂兰亭时,道路两侧的树丛早就堆满了落雪。

拔掉钥匙,推开门,在客厅玩累了的婉婷抱着玩偶,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电视屏幕循环播放着动画片,地毯上的玩具凌乱的散在四处,熟睡中的小朋友嘟嘴翻了个面,左脚脚丫踹掉身上的毛毯,只剩下肚皮还盖着被子。

轻手轻脚地靠近,正要他捡起地上的毛毯,看到胳膊上的灰尘,皱着眉头喊保姆把妹妹抱到儿童房。可能是感觉到哥哥回来了,婉婷不安地动了动脑袋,藏在枕头半天不肯挪动。

没办法,他快速冲掉身上的异味,抱着人回到楼上。

中途婉婷醒了一小会,见哥哥回来了,缠着齐惟讲了个小故事,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中喊了几声哥哥,又地念了几声嫂嫂,在齐惟耐心的哄声下,逐渐睡沉。

等一切弄完已经凌晨三点了。

说好要来的人还没有出现。

齐惟在书房坐了很久,直到天蒙蒙亮,院子外边全都被白雪覆盖,门外都没有任何动静。

手机静躺在桌上,都跟没联网似得一点声响都没有。

脸上的表情跟窗外的温度一样,逐渐变得冰冷,跳动的心脏似乎也变得麻木。齐惟实在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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