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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骂了句脏话,齐惟迅速夺走高琅手上的香烟盒,看也没看,扔到地上碾碎道:“别要死不断气的样子行么!还是你以为摆出这副衰样,再说几句要死的话,就能抹掉以前的事?”
他大力把人推到玻璃上摁住,厉色道:“别他妈装情圣了,说真的,现在这样挺没有意思的,不觉得可笑么!”
也不知道是说给高琅听的,还是告诫自己,齐惟吼完松开手,低声道:“真他妈搞笑,老子竟然被个毛头小子耍了。”
如果当初没有见色起意,或许就不会有如今这种局面,弄得两败俱伤,伤痕累累弄得大家都不痛快。
齐惟很少有后悔的事,哪怕撞了墙都不会回头。
可现在他真心想回到几个月前,如果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从车上下来,不会认识高琅,两人就不会产生交集,更不可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最让他恼火的是,到现在竟然还会被高琅的话影响,产生某些该死的,不应该存在的情绪。
当初就不该认识的......
他真的后悔了......
身体彻底被疲倦包围,齐惟苦笑着摇了摇头:“就这样吧,保持点距离,以后老子也不骂你了,你也别上杆子讨人嫌,咱们就好聚好散,做个体面人。”听到这话高琅一怔,疯了一样抓住他的手:“不行!”
“不行你个屁,我说话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齐惟抬高声音道。
“不行...真的不行......”
高琅痛苦道:“齐哥,我保证不烦你,别拒绝我好么,我真的不想。”
他无法想象,如果跟齐惟之间只剩下‘体面’二字,他所坚持的东西还能不能继续。
必须,现在必须找到一个能留住齐惟的理由。
高琅相当费劲地想,可脑子只有齐惟冰冷而又决绝的声音,扎的他快痛死了。
诺大的房间内,两人叠交在一块的影子投在地上,一个高高昂着头,一个低沉地垂下头,落寞低沉的姿态,显得异常卑微。
齐惟疲倦地别开头,他是真的不想跟高琅再交谈,对方没说一句话,内心的波动就会更大一分,几乎要冲破理智,化作一根根粗大的藤蔓,将他困在其中。
“就这样吧,别整那些没用的,烦人。”
齐惟克制住自己多余的念头,很冷地开口,本以为用利剑般冰冷的话,能减淡高琅的纠缠,谁知变故就这么发生了。
‘哐当——’一声,高琅闷不做声地拿起酒瓶,重重往脑袋上一敲,齐惟赶紧去抓他的手,结果还是晚了一晚,被敲击的部位瞬间见了红。
顺着额角往下流的鲜血,狰狞地爬在左边脸颊,整个眼眶都被染红了。
染着鲜红的眼球,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得,高琅温柔地勾起唇角,说:“齐哥,上次让你生气在晚宴上受伤了,这次我还给你好么,头有点疼,剩下的我再慢慢还给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艹,你他妈有病啊!”
齐惟怒道,骂着撩开高琅的碎发,看着额角被碎片划上的口子,火气瞬间烧了。
见状,高琅又慌了,正要说什么,齐惟拉着人闷头往外。
两人拉扯到门边,高琅突然止住脚不走了,定定看着齐惟,轻声说:“齐哥,我不烦你了,就远远看着你,什么都不做,也不吵你好么。”
说着说着,一滴血泪夺眶而出。
他狼狈地擦掉额头上的血迹,咧嘴笑道:“就这一次好不好。”
“现在说个屁啊,上医院!”
齐惟不想跟他扯,看到他脸上的血痕,跟能滴血般的眼眸,就来气。
高琅立在门边纹丝不动,直勾勾看着齐惟,也不说话,整个人又乖又巧,要不是脸上吓人的鲜血透露出点狰狞,一丁点儿都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望见他狼狈不堪的身影,齐惟无奈地蹙起了眉,心情相当矛盾,焦躁的情绪忽然变得很平静。
想到高琅声泪俱下的诉求,和他疯狂幼稚的举动,最终,他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齐惟同意的那一刻,高琅被抽掉的神智突然回笼,笑的像个傻子一样。
他哽声着想要说话,齐惟双手插兜,侧身,沉默片刻后,他冷声说:“听着,我只同意跟你和平相处,并没有答应你其他的事,脑子别瞎想,至于你说的时间,最多一个月,我需要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就算齐惟现在要他去死,高琅都甘之如饴,更别说着点要求。
忙不停地点点头,生怕他会反悔,笑着说:“好,最多一个月,不,就两个星期,我向你保证。”
第80章 害怕你生气
第二天一大早,齐惟洗完澡,任由湿漉漉的的头发往下滴着水,仅在腰间围了个浴巾,站在窗边抽烟。
昨晚他压根就没睡好,混乱的场景乱糟糟地挤在脑袋里,一直到清晨才合上眼,结果没几个小时人就醒了。
齐惟抽了一半就没了兴致,捏着还剩一半的香烟碾灭在烟灰缸里,思绪瞬间被桌上遗留下来的打火机吸引,想起高琅不熟练的抽烟姿势,跟血淋淋往下流血的半张脸,阴郁的脸色立马更黑了。
破碎的酒瓶,压抑的哽咽,耳边似乎还响着男人诉求的声音,不断在周围环绕,那声音听得人胸口发闷,还有一点扰人的心酸。
他烦闷地叹了口气,手指插进发间拨乱着碎发走到外间,门口传来一阵节奏有序的敲门声,走过去,一开门,看到拎着两个深咖色手提袋的高琅站在门口。
额头上的伤口简单被处理过,包着可笑的纱布的高琅笑的跟傻逼一样抬了抬胳膊:“齐哥早上好,掐着点敲门的,幸好没吵醒你,我给你准备了早餐,你看看想吃什么。”
齐惟扫了眼袋子里的早餐,港式早点跟中式点心,从透明包装盒外看过去,全是自己爱吃的。
他捏紧把手,声音毫无波澜道:“做什么。”
高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破裂,强压下心口的落寞,勾起嘴角笑着说;“昨天没吃晚餐,一晚上肚子该饿了吧,我担心你胃不舒服。”
“不吃,拿走。”
齐惟冷漠的声音深深刺痛了高琅。
拎着纸袋的手臂慢慢垂在身体两侧,眼皮相当落寞地耷拉着,浓密的睫毛在下眼帘上投出一圈阴影,眼周的乌青更加明显了,加之额角刺目的伤口,整个人可怜的不得了。
他往后退了半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齐惟的表情,又一次抬起手臂:“齐哥,我不进去,你让我把早点放进去好么。”
一米九的大高个,可怜兮兮地睁着眼睛,湿漉漉的眼眸只盯着齐惟,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齐惟竟然产生出一种不忍,还有一丝不可察的——心疼。
察觉到那抹异样,齐惟略显狼狈的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