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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即使是高琅也没法轻松自如。
两条手臂跟秤砣压着似得,抬个脚都费尽,高琅憋得额头冒汗,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但看到齐惟报仇后的嘚瑟小表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然而摸到滚烫的手背时,又变成深深的担忧。
耽搁了几分钟,两人开始想办法出门。
齐惟要自己下来走,高琅非不让,执意横抱着他在室内找了一圈,最后在黑布下找到被锁死的门。
抬脚往门板上哐哐踹了两脚,年代较久又被湿气腐蚀的木门很快被他踹了个条裂缝。小心翼翼把齐惟放下,大步走到木门前,抄起凳子对着裂缝砸过去,最后打掉一块木板,蹲下徒手把周围的板子掰开,弯腰走了出去,从外将门踢开。
闹了这么大动静,徐阳坤的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直到看到捞沙船冒出滚滚浓烟,才明白沙场出事了。
难怪给了他们机会出逃。
两人在海边小楼找了一圈没看到卢禹龙,绑了徐阳坤一个手下,逼问之下,才知道当时只把他们两人绑了过来,根本没有碰其他人。
齐惟想,以当时的情况徐阳坤本就没有必要再得罪卢家人,估计把人送医院去了,这点在回颂兰亭打电话后,得到了证实。
惊险荒唐的四十八小时,终于平稳的拉下帷幕。
齐惟也终于抵挡不了精神跟身体上的超负荷透支,在确定消失的这段时间公司正常运作,霍然卸下紧绷的神经,四肢发虚,在高琅惊慌无措的眼神下,失去了意识。
蒋兴慌张地拨打医院的电话。
高琅立刻抱着齐惟快步往外走,突然停在玄关处,转身夺走蒋兴的手机挂断电话。
“高先生,你干什么!”
“不能去医院。”
高琅言简意赅地说完就往楼上走。
蒋兴快急死了,跟过去说:“齐总失联了两天,要是再不露面公司可就乱套了!董事会那边的事才过多久,宋夫人那边还派人盯着,不行,得马上带齐总去医院,你让开!”
高琅快速闪身,站在楼梯从上往下盯着蒋兴,脸上的表情阴郁暴虐,就跟在机场那天一样,浑身上下充实着浓浓戾气。
蒋兴胸口一颤,很快想到高琅在盥洗室殴打人的场景,单方面的恐怖压制,即使在现在也能在回忆中压制人。
高琅的冷漠跟狠戾他不是第一次见了,在唯有几次的会面下,蒋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把人了解透彻。
性格多变,身手矫健,似乎只有在齐惟面前,人才会变得很鲜活,其余时间更多的就跟不存在,如果不是惹眼的外表,根本没法让人注意到他,给人的感觉,似乎在刻意隐藏自身的存在。
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分辨不清,只觉得这个人在老板身边,是个既危险又安全的存在。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形容词。
蒋兴等不下去了,他不能把齐惟的人身安全跟公司的前途放在高琅手上。
“高先生,请你把齐总给我,他情况不对劲必须马上送医院,如果耽搁了时间,一旦齐总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拼命!”
“我比你更害怕!”
高琅飞快地拍开他的手,垂下眼皮,目光缱绻地粘在齐惟合上的眼皮,似乎要把他的长相印在心里,一寸寸看着。
“我比你还担心会出事,但现在不能去医院,绝对不行。”
“为什么?你要是真关心齐总,现在就应该马上送他医院,而不是在这里拦着我!”
蒋兴不明白,他不懂高琅为什么不去。
“因为徐阳坤!”
高琅把人搂地更紧了,这两天发生的事让他后怕,齐惟被下药绑架,他无法想象要是自己晚去一步,后果会是怎样。
“这跟徐——”
“总之这事你不要管。”
“等等,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早晨让我跟卢总去酒馆接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跟寰宇有关?还是董事会?高先生!”
高琅止住上楼的脚步,整个人都被深黑而幽长的过道吞噬在黑暗中。
他微微转头,瞳孔没有焦点地望着蒋兴,抱着齐惟的手臂肌肉紧绷,内心的无措跟害怕全都被他敛在发颤的手指上。
“我没有资格替齐惟做决定把这些事告诉你,听着,公司的事我不在乎,什么狗屁董事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守着他醒来,其他的等齐惟好了之后,由他自己决定告诉你多少。”
“蒋哥,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公司那边辛苦你顶住,这里有我就够了,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把人完好无损的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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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齐先生好凄惨啊,开荤的第一次居然过的这么倒霉,怪我怪我,马上在被子里忏悔几秒
第40章 真病的不轻
病来如山倒,身体常年无事的人一旦倒下就格外凶猛。
齐惟这次病的很严重,,吊完水身上的温度都没有消退,双颊滚烫,嘴唇干燥泛白地躺在枕头上,往常健康的白皮肤在深色蚕丝被下,更是显得整个人异常虚弱。
送走医生,高琅倒了杯水回到主卧室。
拿起棉签轻轻将齐惟的唇瓣润湿,又拧了条湿毛巾把他身上的污渍擦拭干净,坐在床边一直守到天蒙蒙亮,。
虽然还有点烧,但脸色没有之前那般吓人,好歹看起来有点血色。
能这么快退烧,到底是以前底子好。
高琅松了口气,抬手把齐惟额头上的碎发撩开,手指在他侧脸摩挲着,起身进了卫生间
他反手把门扣上,额头用力抵在门板上发呆,眼底复杂的情绪被浓密的睫毛挡了一半,也无法掩盖他内心汹涌的挣扎。
齐惟晕倒时的场景跟幻灯片似得一祯帧在眼前循环,那么强大到无懈可击的男人,瞬间就虚脱晕厥。
眼睁睁看着齐惟倒在他胳膊上,那股重量,似乎从手心传到胸口,压的他一点都喘不上气。
当时的那种窒息跟无措,他不是头一次经历。
第一次是在巷子找到满身伤痕污秽,精神恍惚的全敏,第二次就是现在。
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都这样!
怒气爆涨,高琅控制不住地捏紧拳头,疯狂朝盥洗台的大理石板砸去,台面的罐子被撞击着倒下,滚到地面上吧嗒一声摔碎,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溅地而飞。
手骨节被划破,细小的鲜血一点点顺着皮肤纹路蔓延扩散,跟蜘蛛网似得包裹着骨关节。
高琅的白眼球也被红血丝占据,除了过度疲劳,更多的是因为极大的愤怒所引起的。
他摇晃着退到墙前昂着头,眼珠子直视着着浴室的顶灯,刺目的光线扎进瞳孔,阵阵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
“高先生?”
蒋兴的声音隔着门